嚥著。
“張秀才,你說你是因為睡遲所以才會晚到半個時辰,可有人證?”吳炎問道。
“。。。家裡是我一個人住。。。。”張三回答。
“那就是沒有人證。”吳炎接話說。“你是不是因為有債在身,所以故意約上李四上京趕考,後將人殺害奪人錢財?”吳炎句句逼問,“啪,還不從實招來”
周圍的群眾也小聲的議論起來,“沒想到他是這種人。”“真是太沒人性了,為了幾個錢就把人殺了”“是啊是啊。。”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殺人啊,我真的沒有。。。”張三哭喊著。
吳炎厲聲道,“不是你,還能是誰。。。。速速從實招來,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大人,人不是他殺的。”突然竄出的聲音,讓大家紛紛看向聲音的來源。
阿才氣喘吁吁的站在群眾的最後面,沒辦法,群眾的力量是強大的,他擠不進去。
“誰在堂下喧譁?”同樣因為群眾太多,看不到來人的吳炎問。
這時大家自動讓出了一條道,阿才走進大堂,“大人,是小人阿才。”
“阿才??”王小虎看到來人很是驚訝。
高行上前解釋說“大人,阿才是看管義莊的。”
吳炎瞭解的點了點頭,“你為何會說人不是他殺的?”很多時候看管義莊的人同時兼職仵作。
“大人,可否讓小人先問幾個問題,然後再告訴你原因?”阿才不卑不亢的說。
鄉親們又是一陣小聲交談。
“。。。你可知自己在幹什麼?打斷本官判案。。。。”吳炎看著眼前這個有些蒼白又瘦弱的年輕人問。
“大人,我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人不是他殺的。對於一條人命而已,佔用大家一點點時間不會影響到什麼的。”阿才毫不畏懼的說。
“。。。大人,既然他在義莊工作,說不定真的有什麼發現也不一定。”看著對方自信的眼神,師爺許魏建議說。
“好,先說說你的證據。”畢竟牽扯到一條人命,吳炎也不想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謝大人。”阿才走進黃伯問說:“這位是黃伯吧?”
黃伯點了點頭。
“你說你和張三在碼頭等了李四很久都不見他來,所以你就去了李四家詢問是嗎?”阿才看著對方問。
“是的。”
“恩,那到了李四家之後呢?”
“我,草民到了之後,就直接敲門喊:李娘子,李秀才在不在家?”這是黃伯說過一遍的,大家不知道這個年前人為何又問一遍。
“你問李娘子,李秀才在不在家?”阿才重複了一遍轉過臉問李氏,“是嗎,李娘子?”
“是,是的。。。當時,當時我在做針線,聽到有人喊:李娘子,所以我走進院裡,聽到黃伯問我,我家相公,我家相公在不在家,我,我說我相公寅時三刻出門了,沒想到他。他。。。”李氏說著說著控制不住的又流下眼淚。
“黃伯,李娘子說的可是事實?”阿才又轉回臉去看著黃伯。
“是的。”在場的人都被他搞糊塗了,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用得著這麼一再的確認嗎?
“好的,大人,他承認了。”阿才看著堂上的縣令吳炎說。
“承認什麼?”吳炎問出了大家心裡共同的問題。
“承認他是兇手!”阿才指著黃伯說。
堂上所有人一陣錯愕,“黃伯?”吳炎確認說。
“是的,大人。”看到大家仍舊疑惑的表情,“好吧,我來解釋一下。首先。。。小虎。”在衙役中看到比較熟悉的面孔,阿才直接點名說。“如果你想要找我喝酒,然後到義莊找我,當你站在義莊門口的時候你會怎麼做?”
王小虎沒想到阿才突然叫他,看到整個大堂的人都看著自己,順著阿才的問題有些緊張的回答說,“額,我,我會在門外喊阿才你在不在?”
聽到這裡堂上部分人已經明白過來,但是為了那大部分的人,阿才還是好心的做了完整的解釋。“是的,當我們去找某人,但是不確定這個人是否在家的時候,我們會直接問某某人在家嗎?而不是問這個人的爹孃,兄弟姐妹,或者是娘子,某某人在家嗎?除非。。。。”阿才一邊說一邊圍著跪著的三人走,最後停在黃伯旁邊。
“除非,他知道這個人不在家。”高行順著阿才的思路接著說
“是。”阿才微笑著看了高行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