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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這謙恭的態度嚇著了,不由後退了一步,那人一步逼近,面上溫柔笑意雖浸染,但英洛卻無端覺得一股危險,不由結結巴巴道:“你……你練字,我自己來。”

二人以夫妻身份同居一屋,她方發現,面前這人太過強勢,他雖眉目不動,淺笑依舊,一但剝去他外面這層偽裝的殼子,英洛悲哀的發現,面前這傢伙竟是個說一不二的主。

他既說了服侍英洛休息,自然上前替她解衣服。英洛雖成親四次,但今日初次畏畏縮縮,死命揪了領口,不肯如他所願。

易柏諷笑:“英大小姐,我記得當日你扒我領口之時可不是這麼畏葸不前的啊?我易柏雖不容易嫁人,但嫁一回總得有個洞房花燭夜吧?”

英洛被他這話激起了僅存的愧疚之心,手下不由一鬆,便被他順手一把扯開了長衫領子,一痕雪膚露在桃紅色肚兜之外,因了這鮮豔的色彩,彷彿她全身肌膚都隱含香氣,芳香玉露,凝脂天成。

易柏見機行事,攬腰將她抱起,輕擲上床,在英洛尚自懵懂之時抽出她腰帶,竟是如法炮製,將她雙手縛在床頭。

“你……做什麼?”英洛掙扎了兩下,試圖脫困,不料此人打結手法高超,用的又是英洛那條特製的腰帶,想如掙開,難如登天。

“你說我要做什麼?”易柏從容盤膝在她身側坐定,手下不停,將她長衫三兩下扒下來,英洛狀如蠶蛹,扭來扭去,卻不能躲開他的手。聞聽得嗒一聲,床上掉下來一物,卻是一塊極為潤澤的羊脂玉,形如滿月,無任何雕飾,金線串起,顯是頸中系掛之物。

“不要拿我的東西!”英洛急道。但見易柏將那塊玉放在燈下細細察看一番,在手心摩挲一番,淡淡道:“這是你的東西?”不知為何,英洛直覺之前易柏的笑容除了調侃還是有一絲溫柔憐惜,但自見了這塊玉,面上雖掛著淺笑,那笑容卻滋味莫辨,她思量一番,只覺易柏定是認得此玉,遂故意梗著脖子道:“這玉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

但見易柏在自己脖頸出一摸,拽出一條金線來,一拖,手中便多了一塊與塊玉一模一樣的玉來。

英洛張口結舌,半晌方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不由破口大罵:“易數你個王八蛋!”

這次輪到易柏驚訝:“他對你做了什麼?怎麼將這塊玉留給了你?”

但見床上那人肌膚瞬間閃起粉澤,全身無一處不紅,緊閉了雙眸與口,再不吭一聲,雖未明言,但羞窘十足。易柏亦算過來人,略從心裡過一過,冷冷道:“他對你用強?”

這簡直是陳述句,根本不用她回答。但見易柏手指如飛,將英洛身上所有衣衫全數剝落,如玉如雕的胴體之上,總似有不對的地方………下面。

向來從容的易柏,風姿氣度潤澤如玉的易柏,眼見那誘人桃源之地如今一片荒蕪,床上女子難堪的咬起了唇,雖是十月份的天氣,但有冷汗順著那凝白的肌膚一顆顆滑落,不動,不言。

想來這是她最大的難堪,既不能坦然告之別人,更不能坦然面對。不知為何,他惱從心頭起,起身將桌上茶盞與茶壺摔得粉碎,亦不能平了心中憤懣,亦不知這憤懣是因誰而起。自己?還是胞弟與她?

頸上這玉他三兄妹一個一塊,他平日從不曾戴在身上,唯有小三兒與易數才輕易不離身。今日成親,鬼使神差的,他不知道犯什麼渾,竟隨手將這玉戴在頸子裡,讓他輕易在自己的臥房裡看到了二弟的貼身物件這惱窘竟無處可說!

“睡吧!”

他扯過龍鳳被,將二人裹在裡面,許是這幾日勞累過度,更兼著今日氣惱加身,兩眼一閉竟睡了過去。

良久,雙手被縛的英洛睜開了眼睛,看著身側呼吸淺淺的男子,再次咬牙切齒,在心裡罵了句:“易數你個王八蛋!記得這輩子別撞在老孃手裡!”

此日,將軍府中小廝丫環瘋傳,易四爺性格暴戾難惹,嫉妒之心極重,新婚之夜亂吃飛醋,將新房內一套茶具砸了,四位姑爺裡面,是當之無愧的悍夫加醋夫。

相思難表(一)

宣熙二年的正月十五,長安城銀裝素裹,一大早星蘿與冬蘿便將洗漱用具端進了易柏的松雨館。館內遍植孤竹,一棵松也無,不知為何當初起了這樣一個名兒,據說是她們那風流將軍的傑作。

星蘿將銅盆放在門口,止不住的輕聲抱怨:“少夫人這多早晚才能想起咱們少主子?都已經在這院裡歇息了三個月了,連那兩位…”抬頜向著周崢所居的春暉院與夏友所居的碧煙樓示意:“……不過是一年半載,都丟到了腦後,咱們少主……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