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了一個男人身上,對於男人的身體,還真沒看過,現下這身體歸了自己,就算是現在不看,以後洗澡的時候也免不了要看,不如……
“啊——”
正坐在外面喝茶的周崢只聽到一聲疑似驚恐的叫聲,饒是他見慣了大場面,處驚不變,也差點將手中杯子扔出去,兩步站在屏風前面,“英校尉,發生什麼事了?”
他那裡知道里面的英落那是狂喜的叫聲,話說她含著羞愧小心的向自己身下看去,只覺得此時看的這身體不是自己的,而是個陌生男子的,此種猥瑣的行為平生僅一次都已面紅耳赤,那知道入眼的卻是兩條纖白的美腿,還有那特徵明顯的女性特徵,她幾乎不能相信的狂喜,轉而手撫上了胸部,雖然隔著密匝匝的一層布,倒還真是讓她摸到了下面的真材實料,於是忍不住一聲驚呼,將外面的周崢給嚇了一跳。
周崢剛剛問過,就聽裡面傳來語無倫次的回答:“周兄,沒,沒……你別進來……我很好……我更衣……”
英落按捺住狂喜,幾下將褲子提好,邊繫腰帶連回答周崢,雖然自己沒有下九泉,也見不到父母,但大仇得報,再世為人,此時方感謝老天待自己的厚賜,雖然附到了這不明朝代,還好還好,自己還是個女人!
做慣了女人,忽然做個男人,那是相當不能忍受的事情,君不見現代社會的許多人妖,男性的體徵,女性的靈魂,多麼的痛苦啊!身為現在的人妖當然可以憑藉高科技的技術將男性體徵改變,可憐的英落如果真是男身女心的話,那種痛苦可真是一生一世了!
仇人相見(上)
在房子裡困了十來日,英落無聊得都快悶出病來了。
起先兩日一天中有大半時間在睡覺。一方面頭暈,一方面她牢記著周崢看她的眼神,那種厭惡不是一時半刻可以消融的,她本能地採取逃避的態度,究其原因,大概周崢算來也是英挺帥氣的男子,有著堅毅的下巴和鋼鐵般的氣質,此類人心中的結一時半會是難以開啟的。自顧尚且不暇,她哪有餘力去深究他討厭自己的原因??
她曾經涉獵過古時的軍事編制,若在漢朝,校尉也是個大官,校尉為隊長之意,隋唐時期定為武散官低品官號,六品以下,而她身處的大周,卻是則天女帝一脈相承,不知中間出了何種差錯,也就多出了這大周朝兩百多年的歷史。而府兵制,自然是沿襲唐制,自己這個校尉的官職,不提也罷。最為驚異的是,這位校尉與自已的名字一字之差,同名不同字,也不知道是否就是自己糊里糊塗來到此處的原因。只是既已如此,她也未在身上找到那快惹出禍端的玉佩來,想到前塵往事盡已消散,也只得作罷,不再竭力去想玉佩之事了。
周崢起初見她性情大變,的確是大鬆了一口氣,往日這時她早兩眼發亮,爍爍盯著他,時不時粘過來,藉口討教點小問題,與他糾纏。這幾日處下來才發現,英洛不但前事盡忘,不再纏著他,性子更是變得冰冷,更多的時候臥床不起,他要凝神才能聽到她清淺的呼吸。
第三日上午,他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幾乎聽不到呼吸的人,不由輕輕走上前去,低頭探看時,對上了一雙沉澈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帳頂看,專注的樣子幾乎要將帳頂盯出朵花來。
他後退兩步,看那想得入神的人終於坐了起來,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移到凳子上,倒了杯茶,緩緩飲起來。
飲完了,白 皙纖秀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他第一次發現,原來英洛有一雙纖秀得不似男人的手,難怪營中軍士一直以來都傳他似個“娘們兒”!
“周兄,過來坐!”那廂輕敲著手指的人完全沒想到周崢的所思所想。
周崢戒備地看他一眼,挑了個遠一點的位子踞桌而坐。
英洛見狀,起身將凳子特意挪至周崢身旁:“周兄,如今我們身處敵營,當務之急是不是應該想辦法逃離啊?”
據她所知,冷兵器時候隨便斬殺個把被俘將士,是再普通不過的事了。摸摸頸上這個有點陌生的腦袋,雖然是別人的腦袋,但現下自己寄居在此,也不能讓它隨意搬家吧?
周崢見她又粘上來,本擬再次避遠點,聽了她一本正經的話,心下不由湧上一絲愧悔,原是自己小人之心了,思及這往事盡忘的英洛,一顆心方放了下來。
剩下的幾日,二人窩在房內將當前形勢談了個細緻,也讓英洛對自己目前所處的境地有了個大概瞭解。
原來此時他二人身處之地卻是突厥都城黑沙城,此城守軍少論也有十萬者眾。
英洛再問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