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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惡的神情,通身都透出冰冷淡漠的氣息。

至此,英落終於明白了自己可能遭遇了傳說中的鬼附身,只是自己居然是那隻附身的鬼,而這個不幸被附的倒黴蛋是一個校尉,且該校尉還是個不受歡迎的角色,看眼前這帥哥的反應就知道了……

疑似人妖

初穿來的那一夜就在英落的渾渾渾噩噩裡睡過去了。

第二日天將大亮,她醒來時身旁有著輕微的呼吸聲,側頭一打眼,嚇得坐了起來,不知道是羞愧還是頭疼,只覺得腦袋裡點了枚雷,轟的炸了血湧上頭。

她捂著半個腦袋和眼睛,半晌睜開眼再看身側,清清淡淡的一雙鳳目,正詫異外加厭惡的看著她,那嫌惡的表情彷彿對她的表現不屑之極!

天可憐見,雖是帥哥,雖是這等英挺的帥哥,可還是個男人啊,同她同床共眠,雖是兩世為人,她可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啊……

難道,這個人是她在古代的夫婿?

她臉色極其難看的撲上去,揪著他雪白的中衣領,不由的咬牙切齒:“說,我們是什麼關係?怎麼睡在同一張床上?”

如果真是夫妻,看那男子的表情,怕真是相敬如冰吧?

那男子大感詫異,輕輕一掙就掙開了她的手,繞過她徑自下了床,還不忘回頭嘲諷一句:“英校尉,兩個男人同床,能成什麼關係?”

男人?

英落頓時面如土色,老天,不帶這麼忽悠人的啊,做慣了女人,雖然再活一世是上天恩賜,她應感恩,但附身成個男人,這感恩就大可不必了吧?!

那男子見她如此情形,隔著幾步遠的距離戒備的看著她:“真的把腦袋打壞了?”

她摸摸頭,這才感覺腦袋上面厚厚的裹著一層布,一種鈍鈍的痛在頭頂不能遏止。

擺出最誠懇的表情來,英落忽閃著眼睛看那男子:“我只感覺頭很疼,而且,忘記了所有的一切,包括……我是誰,麻煩兄臺見告,多謝了!”

那男子見她如此少見的客氣,試探的問:“你真不知道自己是誰?”

英落心說,我當然知道自己是誰,只不過不知道附身穿的這個身體是誰的,面上越發要擺出為難的表情:“真不記得了,只是覺得頭很疼!”

此男子雖然極其冷漠,但還是耐著性子告訴了她:英洛,大周朝虎賁部校尉,年十七,已有兩年軍齡。而此冷漠男子名周崢,現下他二人被俘於突厥大營已半月有餘,昨日與突厥右廂察暾欲谷之子梅錄啜言語不合,大打出手,被梅錄啜打破了腦袋,流血不止,以至昏迷。

看周崢臉色極其難看的講述這件事,英落不由反問道:“周兄臉色這樣難看,莫非是覺得我打架打輸了,臉上無光?”

雖然不知周崢是什麼官銜,但看他氣勢,怕也是比她高了不止一階,他既不說,她也不問,樂得將這上下級的關係忽略。

周崢見她如此,狠狠瞪她一眼:“都已經被困在敵營裡了,不能安生點,少惹事非?”

英落緩緩站起,朝他諂媚的笑:“周兄,這個,今天以前的事我都忘了!”邊說邊開啟了門,門口守著兩深目彎鼻的突厥男子唰亮出了彎刀,嚇得英落一屁股坐了回去,生生摔了一跤!

那兩衛兵面無表情的拉上了門,再不看她一眼。

英落扶著頭緩緩站起來,剛剛這一跌,只覺得腦袋劇痛,心裡猜測是不是跟那個梅什麼的打架打成了腦震盪,但隨後又懊惱的想到,看來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也是個無腦的,在別人的地盤上,和人打架,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她卻不知,原來的英洛對周崢那是愛慕非常,只因前日梅錄啜對周崢言出無狀,才惹得英洛動了怒氣。

周崢見她莽莽撞撞,連門口守著衛兵都忘了,心裡不知怎的,覺得鬆了一口大氣。往日的英洛看見他便如狗兒見了骨頭,那眸子光咄咄的,而這前事盡忘的英洛雖然剛醒來的剎那也曾痴迷的看過他兩眼,之後的眼神那是客氣謙和,再無絲毫愛慕在其中了。

想及此,頓時將那往日的厭惡去了五分,溫聲道:“你若想更衣,在屏風後!”他想到英洛躺了一天一夜,怕是要小解,是以有此一提。

英落往日書看了不少,知道古時世家所說的更衣既是入廁,感激的看了眼周崢,這才轉身繞過屏風去了後面。

後邊是簾子隔起來的一小間,有恭桶,點著薰香。想來這突厥人對戰俘倒也不錯,至少沒丟到牢房裡去喂老鼠。

解衣按著以往的習慣坐下,小解之後才想起來,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