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列腺液。到這時,已經不會再有受孕的危險了。 幾天後,我和我太太在一家餐廳舉杯慶祝無後顧之憂的恩德——如你所證實的,不是不用剋制的。鄰桌坐著4個年輕力壯的男人。他們談到性。還有,其中兩個很明顯已經結紮了。我從他們興奮的你答我問中聽到,其中一個深信,自從結紮之後,他感覺到性慾(他稱為飢渴)不振。第二個說,不僅性慾上升,甚至高潮帶給他更大的樂趣。我問我自己,這兩位先生的現象是生理學可解釋的,還是隻是他們自身的現象? 結紮不會改變性慾、效能力、高潮或She精。情況跟以前一樣,不多,也不少。如果這兩位先生認為有一點點改變的話,那純粹是心理因素。因此,醫生一定要確定,當事者是真的意志堅定。太太的意見不能成為決定因素,有些男人甚至不讓太太知道他要結紮。只要當事人完全不受影響地做下決定,他就已經滿足條件要求了。例如,一個43歲的男人有權做這樣的一個決定。不過,較年輕的男人如22或23歲,若認為這個世界太亂了,所以不要生小孩,那麼他們就不是最好的結紮候選人。想要結紮的人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出自個人的理由不想要有小孩,或者是認為家庭成員已經到齊了。有些感情很好的男女想把關係限於兩人身上,藉以保護這個關係,或許是害怕必須和另外一個人分享愛。不管如何,只要成年人完全不受影響地做下結紮的決定,那就是一個可接受的論點。在這方面,醫生不能用嚴格的道德規範來看待,那是不對的,也不公平。 我舉一個例子:有個78歲的男人有一個輕度殘障的太太,他們生了幾個小孩,小孩子都已經結婚。這個男人告訴我,他有強烈的性需求,有時和一個每週來他家做3次打掃的33歲的女人上床。他太太知道這件事,也接受這個事實,但是他怕對方懷孕生子。如此一來,孩子的媽就可能會提出分享財產的權利要求——所以,他要結紮。他的要求也被滿足了。就我所知,就結紮的人來說,他是年紀最大的。 但是,你剛剛說過,不會改變任何事。昨天的戰果好像來得比以前還少,還是我搞錯了? 你是對的。射出的量變少了,最後每毫升的液體只含有350萬至1億個精子。但這已經是結紮的結果了。在這方面有無數的研究,然而,負面的結果一直沒有被證實。在美國,曾經有人公開研究結果,結紮的男人較易得前列腺癌。這個研究結果的可信度卻又被荷蘭的研究抵消不少。每年接受結紮的男人的數目相當可觀,有好幾百萬人。只要心理上覺得安全,絕大多數的男人相信,結紮基本上不會改變男性雄風。再者,結紮幾乎是讓男人不孕的惟一可能性。基於目前必要的高劑量荷爾蒙的因素,發明男人專用的避孕藥尚無定日。從20世紀60年代起,我們就開始進行結紮手術——目前它已成為世界通用的避孕方式。在這之前,結紮也是可能的,只是那時還有相當嚴肅的宗教考慮因素,除此之外也缺乏這方面的教育。缺乏教育一直是個問題。媒體不時報道轟動的事件,卻鮮少介紹這方面的基本知識。 再談一點例外情況:假設我是一個智障者,我父母要求你為我結紮。你會怎麼做? 最好問我,我是否被允許去做,因為這樣的情況要在遵守相當嚴格的規範時才有可能。目前的規範非常嚴格,以前根本不是問題,只要父母提出申請,家庭醫生開出正面的推薦,馬上可以進行手術。因為一般的意見是,智障者也有生殖的權利。只是,我們該採用哪些標準呢?什麼時候可以同意,何時應該拒絕?這是道德的問題。很難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前列腺癌(1)
庫賽特家的廚房重新整修。整修過後的廚房煥然一新,只有氣氛沒有改變。壁爐移到灶爐邊,高度齊胸。由於四輪的餐具櫃擺在較遠的地方,空出來的地方就放一張老式的座椅與書桌,從這裡可以看到壁爐。木製的斜面書桌與座椅的把手固定在一起,為了能夠舒適地閱讀,書桌可以向下移動,推到一邊。庫賽特展示給我看,說他想要這樣讀我們的書,在一本翻開的書前面,微笑沉入座椅內。“你看,”他說,“這本書裝訂的好漂亮!”它一直是翻開著的,他稍微展示給我看,“看書不用手是多麼愜意啊!你想要喝點什麼?”他問我。因為我知道,我們要談癌症,我要求他給我強烈一點的。 ※ ※ ※ 我們不是應該稍微延緩這個題目嗎? 為什麼? 哎呀,當我們說某人的病老醫不好,這聽起來已經不怎麼讓人舒服的了,若聽到某人體內生長癌細胞時,會怎樣呢?我們做最壞的打算,因為癌症意味著痛苦、消瘦、頭髮掉落、疲倦、死亡。單單癌症這個字眼就已經是棺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