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個睡夢中仍惹得人心神盪漾的女人就是兇手。
“吾雖不殺伯仁,伯仁由我而死。”他腦中突然浮現這句話,補註——“被折磨死的。”
他也只能苦笑,寵溺地在她唇畔印上一個吻。
她夢裡真實分不清,一手勾上他的脖子,柔軟的胸脯貼著他,紅唇循著甜甜軟軟的觸感,找著了,頑皮地探出舌尖勾勒他的唇型,渾然不覺身邊的男人受盡煎熬。
“這個女人……真要命……”他發出幹緊沙啞的低咒。
單龍一不想引火自焚,瞪著天花板移注意力,卻無法忽視她那愈來愈不安分的小手。
他忍耐到手臂泛起青筋,只好輕輕地將她無意識犯罪的小腿移開。
她突然張開美麗的眸子,似睡似醒,迷迷濛濛地望著他。
“龍一……”她喚他的名。
“嗯。”見她醒來,他輕嘆,將額頭抵著她的。“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一件很危險的事?”
她眨眨眼,似還在美好的夢境中。
“為什麼不吻我?”她抱怨地問。
“……”他無言以對,慾望翻騰得他發不出聲音。
下一秒,他便封住了她的口。
馬雅很快清醒了,將夢中連線到現實裡的模糊片段銜接上,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讓這個男人半夜偷襲她的事?
“那……開戰了。”他褪下最後的衣物,壓倒她。
已經忘了大戰幾回合,最後,馬雅虛弱地趴在單龍一的身上,無力再挪動半寸。
太激情、太火熱了,汗水自額際滴落,難分軒輊,但都甘敗下風。
他從床底勾起薄被,覆在她背上。
“我現在……可以睡上—天—夜……”她費力吐出幾個字,就在他胸前昏睡過去了。
他摟著她,也已筋疲力盡,閉上眼感覺胸口一股難以言喻的激盪,久久無法消褪。
他撫著她的發,急促的氣息慢慢調勻,沒多久便也沉沉睡去。
兩人的嘴角都掛著無比滿足的笑容……
第六章
翌日,太陽烘暖了房間,窗外車水馬龍,遠處一間拆掉老房子重建新屋的工地,混凝上車轟轟作響,上班族已經工作了近大半天,床上躺著的兩人才幽幽轉醒,全身赤裸交纏著。
馬雅動了動幾乎要散掉的骨頭,抬起下巴擱在也才剛醒來的單龍一胸前。
兩人凝視彼此許久,都想起昨夜驚人的、一發不可收拾的激情,嘴角卻一點一點地慢慢勾起,最後,“噗哧”一聲,同時笑了出來。
她拉起被單遮住雪白胸脯,嘆了聲:“唉……酒後亂性……”
“是啊,真糟糕。”他笑著揉揉她糾結錯亂的發。
“又餓、又渴、又累。”
“嗯……像跑了一場馬拉松。”
“再休息一下,元氣好像還沒恢復。”她趴回他胸口,像只填充布偶,軟趴趴的。
他躺著,仰望天花板,手指一下一下地順著她的發,思及昨夜,簡直不可思議,這女人,充滿著驚奇,令人耽溺。
馬雅舒服地低吟了聲,真想就這樣賴著他,一輩子都別起床了。
這個男人,會害人上癮,難戒。
但不戒不行。
“我先洗個澡,隨便弄點東西,你吃過再走。”她伸出青蔥玉指,颳著他新冒出來的鬍髭,
“嗯。”他握住她的手,送往嘴裡輕咬了下,應好,卻不讓她走。
她嬌媚地睇他一眼。“不讓我走,就把你啃了,我可是餓壞了。”
他挑高眉,笑說:“這我倒不介意。”
“隨時等你。”她溜下床去,拾起地面上的長袍,背對著他套上,從床頭櫃抽屜取出一把鯊魚夾,熟練地盤起長髮、夾起,愉快地哼著歌走進浴室。
他躺在床上,目送她,笑著搖頭,真是被她打敗了,這女人,果然是“藝高人膽大”吶!
馬雅梳洗完後,準備了乾淨毛巾和牙刷以及簡便刮鬍刀,擱在洗手檯上,走到房門邊喚他。
“換你嘍,浴室在隔壁,我會在樓下廚房。”
“嗯。”他掀開被單,作勢要光溜溜地起身,果然瞥見房門後探出的頭,一雙眼睛睜得圓滾滾的,令人笑倒。“你可以再靠近一點看。”
“呵……”她搖頭。“我喜歡隔岸觀火,太近怕會燒到。”
“那我過去。”當他真的站起來,準備大秀精實的身材,她又不是真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