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為什麼?”他笑著反問她。
“知道也不告訴你。”她將身體轉回去,又靠著他的手臂,繼續吃蛋糕。
女人吶!就是愛問男人的風流史,雖然他不是她的男人,但,她還是想問。
這是很微妙的心理,並非出自於嫉妒,而是想知道身邊這個男人有多搶手,這令女人得到勝利的得意,至少,現在他感興趣的是自己。
不過,或許一開始是不嫉護的,可問著問著又不免生出一些醋意,那些曾在他生命中佔有一席之地的女人,現在還在不在他心裡?
所以,男人回答問題時,絕對不能露出半點懷念或回味的口吻。
“噗……”她想想覺得好笑,男女之間的戰爭,果然都是女人挑起的。
“自己偷偷高興什麼?”他彎身含走她還來不及放進嘴裡的小湯匙,順勢親了她的唇角。“現在知道了,果然很可口。”
“喂……”她笑睇他一眼,也拿他沒轍。這男人,肯定知道女人總拿他沒轍,才會如此狂妄放肆。“原來你之前的風度翮翩都是裝出來的。”
在店裡,兩人頂多嘴上“互虧”幾句,他從沒這麼明顯地對她做出親密的舉動。
“我犯規了嗎?”他挪開手臂,讓她直接斜躺進他懷裡,低頭問她。
一觸即發的曖昧姿勢讓她繃緊了起來,但他又偏偏什麼事都不做,好整以暇端來酒杯,啜飲一口,彷彿真是好心地出借溫暖的胸膛給她。
她簡直要恨起他的無賴與吊人胃口。當然,如果他真的唐突地做了什麼,她也會拒絕的。
這是一場心理戰,誰先動心,誰就投降,甘心臣服於對方的魅力。
她壞壞地抿了抿欲揚起的嘴角,不急著掙扎起身,就這麼妥妥當當地偎著他,一靜一動問摩挲著他的胸膛。
S形的坐姿折出她的柳腰,薄薄的衣袍裙襬服貼著她勻稱相疊著的長腿,身體、髮間藏著粉粉的香味,偶爾抬起手喂他蛋糕,披巾滑落,溜出的細白手臂性感誘人,她知道男人受不了。
單龍一是想一口吞了她。
他愛死了這個女人,這個磨人精。溫香軟玉在懷,非得有過人的自制力才能剋制男人的野性,不過,他喜歡她的調情,喜歡這樣的耳鬢廝磨,女人對他的吸引力不在床上,而是這些點點滴滴的生活情趣。
兩人親暱地談天談心,說到有趣的事,她笑著笑著勾著他的肩,倒進他懷裡,身體愈貼愈近,姿勢愈坐愈親密,他環抱著她,偶爾撥撥她的發,親吻她的額,當他真忍不住想吻她的唇,她便又笑著避開。
這是遊戲的默契,不能假戲真做的。
他們在折磨著彼此的意志,情慾被逼到如鼓皮般繃緊,他們享受著這樣的折磨,棋逢敵手,暢快淋漓的折磨。
喝光了兩瓶紅酒,聊到凌晨兩點,暗色中,兩人都微醺了,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還喝嗎?我去買。”他問。
“我困了。”她說,打了個呵欠。
“那上床睡覺去。”他體貼地攙扶起她。
她沒問他回不回去,他也沒問能不能留,這夜太夢幻,太浪漫,讓人只想無止盡地沈浸在這氛圍中,不讓太現實的考量壞了這份美好。
他將她抱上床,隨後躺了下來,拉上薄被。
她望著他,笑了笑,縮排他朝她伸來的臂彎中,一切是那樣地舒服適切。
性愛發生之前是有前奏的,是感覺得到的,但是此刻,她只有被細細呵護的甜蜜,被濃濃的戀愛滋味包圍,純粹到沒有一絲雜念。
這是一個她意料之外的七夕情人節,她喜歡有他的陪伴。
枕著他的手臂,貼著他熱熱的頸窩,馬雅一下子便感覺到睡意,他將手擱在她腰問,也打了個呵欠。
兩人閉上眼,緩緩地進入睡夢中……
他平常沒那麼早睡,只是淺眠休息著,她一動他便醒來,摸黑地拍哄著她。
她夢裡五彩繽紛,背景流洩著華爾滋音樂,她有如音樂盒上的芭蕾舞伶舉高雙手,單腳立著旋轉一圈又一圈,最後撲進站在一旁的單龍一懷裡,兩人滾落開滿白色小花的柔軟草地上,她壓在他身上,俯視著他,兩人深情地凝視對方,情不自禁地探索對方的唇……
“唔……”單龍一感覺頸邊拂過陣陣溫熱的氣息,麻麻癢癢的,接著耳緣被一團溼熱包圍,什麼東西舔著、吮著,撓得他渾身躁熱,舒服地吐出一聲輕息。
當他的意識與感官愈來愈清醒時,緩緩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