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或獨家的新聞混仗。
“林慄!”
平常難得大小聲的梁善善此時顧不得林慄“閉關趕稿有事也勿進”的禁令,碰一聲敲開她房門,屋內綁上白布條趕工中的三人,舉動一致抬眼瞪她。
“這、這是什麼?”梁善善指著手上晚報,平時她是難得看報的,要不是報上影象太過眼熟,她也不會在做資源回收整理工作時,一眼就發現其中怪異。
“咦!登出來了!”小憶搶過報紙。
“真的耶!馬·爆·內·巾·青·女·鬼·斤……哎喔!林慄,你幹嘛打我!”阿暴嚷嚷。
“是‘驚爆內幕:倩女魂斷,所為何事?嚴開所愛,另有其人!’啦!國文程度這麼差,別說當漫畫家了,我想你連看漫畫都有問題!”林慄數落著。
“是小憶才想當漫畫家啦!而且,我也不是每個字都念錯……”阿爆咕噥,卻遭遇小憶補上的一個白眼。
“嘿嘿,這記者文筆不錯,標題下的挺聳動的!”林慄嘖嘖讚歎。
“果然是你!”雖然早就猜到兩三分,梁善善還是很不淑女地跳腳起來。
“照片選得不錯吧!男的英俊瀟灑,女的靈秀可愛,絕對稱得上是桃色新聞的經典之作。”林慄得意洋洋,看來連否認的打算都沒有。
“為什麼?你們……”梁善善頹然坐倒,小憶手快,救起床上一疊完稿。
“是你自己說的,只要嚴開出現,不惜任何代價。”林慄拍拍小憶的頭,給她一個百般嘉許的表情。
“這有什麼相關?”她依然苦著臉。
連日來媒體不顧當事人的恣意報導,嚴大哥一定已經煩惱萬分了,所以才遲遲不肯出面,現在又……唉,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放心吧,事情既已牽涉到你,嚴開是不可能再做縮頭烏龜的!”林慄給她一個詭異微笑,“不過,你最好有心裡準備,這幾天進出家門大概會困難些。”
“什麼意思?”梁善善寒意漸起。
“雖然我們刻意對記者隱瞞了你的身份,但以臺灣媒體的八卦功力,相信不到明天早上,包括你祖宗十八代的生平事蹟大概都被查清楚了,所以啦,”不顧梁善善的驚愕神色,林慄神情泰然地繼續說道:“麻煩你配合一下,記得明天在攝影機前擺個楚楚可憐、梨花帶淚的模樣,如此一來,咱們引‘龜’出洞的計劃,就給它天衣無縫的完成囉!”
啊呵呵呵……呵呵……林慄學著日劇中的三八女,充作優雅地得意笑著。
小憶連忙在筆記本上記上一筆——當漫畫家要笑得很恐怖。
此際,梁善善房裡平時難得使用的手機突然響起,那是嚴開之前為了不時之需強迫她佩戴的,知道電話的只有林慄和……?
梁善善急急搶回房內接電話!
“嘿嘿,那傢伙的動作還真快啊!”
林慄笑得猖狂,回頭赫然見到桌面尚未完成的工作,臉色倏地大變。
“糟了糟了!”她爬上製圖桌,急聲嚷嚷:“全員回坐,速成趕稿隊形!”
為了他們小倆口的幸福,做室友的已經仁至義盡了,再有任何閒雜人等不怕死的闖將進來,恕她不顧情面的飛筆伺候!
碰!
“嚴大哥……”
梁善善憂喜參半看著水塔上背影;不知如何突破樓下層層封鎖的嚴開正站在那仰看過於刺亮的臺北天空。
“還好嗎?有沒有記者來騷擾你?”嚴開的聲音聽來相當疲倦。
“我沒事。”梁善善說:“你呢?身體還好嗎?有沒有不舒服?去醫……”
“夠了!”嚴開低吼,打斷了她的話。
“嚴大哥?”梁善善不解看他。
“我只是來告訴你,明天傍晚我會召開記者會橙清我們的關係,”他從水塔上跳下,徑自走向樓梯口,從頭至尾,始終不與梁善善面目相對。
“這兩天沒事的話,最好不要出門,上班就請林慄接送一下,儘量不……”
“這些話電話裡就可以說了,”梁善善截斷了他的話尾,幽幽說道:“為什麼你要找我出來?又為什麼,你看都不看我一眼?”
急欲離去的嚴開豁然停步,月光映照,頎長身形微微動搖。
梁善善繞過前去,終於見到了朝思暮想的嚴大哥——
“嗚……”連日擔憂化成淚水,不可收拾地灑將下來,緊抓嚴開衣襟,梁善善抽噎著無法成語。
嚴開僵在當場,兀自強抑摟抱佳人給予安慰的衝動。“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