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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歐運琛不為所動的任那婦女抱著,如墨般的美眸依舊眨也不眨地盯著凌冱,像是要將他深深鐫刻在心上似的看著他。

“冱少爺!你全身都溼了,進艙房吧!其他的事船上的人會處理的!”韓管家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凌冱身上,牽起他的手,將他帶離人群。

凌冱回頭看那女孩,她已被眾人團團圍住,但他仍可感受到她那不馴的眼光正盯著自己。

她是個奇特的女孩,凌冱思忖著。她清醒後,那種不畏不懼、不哭不鬧的態度,讓他印象深刻,也許這一輩子他永遠不會忘記這個“過分堅強”的十歲小女孩。

第一章

維也納國家音樂廳裡,淒厲悲切的女高音正演唱著“詠歎天后”歐運琛的歌劇新作——“藍色亞利亞”。

這位被古典樂壇喻為“詠歎天后”的女子,年僅二十,有著白玫瑰般清妍殊美的絕色容貌,但她以哀怨悲悽的詠歎調為主的創作風格,卻又使她像極了神秘的黑玫瑰。

因此,儘管這場音樂會發表的是令人聞之毛骨悚然的詠歎調,儘管這新曲目所描寫的是一名女子為藍色而瘋狂至死的詭異故事,但歐運琛的絕色容姿與不為人所窺探的神秘感,仍吸引了那些著迷她個人魅力的非樂迷與愛好她作品的歌劇迷,以至於今晚這場新作發表會座無虛席、人氣沸騰。

“叩、叩、叩!”規律徐緩的敲門聲在沉寂的後臺長廊響起。

“誰?”休息室內的歐運琛顰眉問道,輕柔醉人的嗓音中有著被幹擾的不悅。

“歐小姐,快謝幕了,請準備上臺接受獻花。”舞臺總監隔著門板道。

“我不上臺。”歐運琛不耐地回道。每每有新作發表她都只在開唱前露露臉而已,並沒有上臺謝幕的習慣,難道他們不清楚嗎?

“歐……”門外不死心的叫喚突然消了音。

歐運琛倚著古典的沙發椅座,重新合上雙眼休息。

“嗯!後臺果然安靜多了。”一陣低沉的男音略帶笑意的在空氣中傳散開來。

歐運琛倏地睜開美眸。只見一名身著燕尾服、散發著尊貴不凡氣質的挺拔男性,正倚在門邊對著她笑。

“煩人的總監被我打發走了。”不待她開口,男人逕自走入休息室內,將手中大把長莖白玫瑰送至她面前。

“怎麼是你?”歐運琛細聲低喃,柔膩的嗓音中有著不協調的淡漠。

不理會她的一臉寒霜,男人微微笑著。“給你,拿著!”拉起她纖白的柔夷,他將花束塞入她懷裡。

歐運琛有些不悅的站起身,捧著花繞過他半蹲跪的身軀至化妝抬前,隨意將花插入花瓶中。“為什麼不在座位上聽?你有很好的貴賓席。”

男人看著她挺直驕傲的背影,又看了看花瓶中的長莖白玫瑰,不禁輕笑出聲。

“笑什麼?”歐運琛轉身,淡淡的問。

男人並沒回答她的問題,依舊一派瀟灑的坐在雙人沙發上,溫和中帶著興味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

一襲白絲長禮服加上她冰冷的氣質,她的確像朵帶刺的長莖白玫瑰,美得吸引人,卻又驕做得不為人所近。

那雙本應是靈活慧黠的丹鳳美眸,卻總是閃著冷光與戒備,而那本應是柔美的纖白頸項與無瑕背脊,總是挺得筆直,像是努力地強撐堅強般。

光潔飽滿的額、新月的細眉、豐挺卻秀氣的鼻、紅玉的菱唇、修長凹凸的身材、披掛於左胸前使她更加嫵媚嬌柔的黑髮……她合該是個柔情似水、萬種風情的女子,但她卻偏偏是個倔強堅強、清冷孤傲、冷漠至極的冰山美人。

“看什麼?”歐運琛不悅的道。

“冷淡的聲調不適合你那柔膩如夜鶯的嗓音,就像白玫瑰的外表不適合黑玫瑰的內在一樣!”男人搖頭嘆道,為她總是糟蹋美聲而惋惜。

“那是我的事。”不理會他的意有所指,歐運琛撇開視線。“你不該來後臺的。”

她緩緩地坐到梳妝檯前,由鏡中看著沙發上令人發怒的男人。她氣他老是濫用特權在後臺來來往往,更氣那些屈服於他權勢淫威下的工作人員,使他能隨時來打擾她。

“我當然可以來後臺。忘了嗎?這座國家音樂廳已被我們‘羅瑟集團’認養了,再說,我來這兒的目的跟臺下大半的男人是一樣的,我們都是來目睹你的風采的。”

“路敦逵!你若不是來聽歌劇,儘管離開,別仗著特權來煩我!”歐運琛生氣地打斷他未完的話,明眸怒瞪著他。

“生氣了?我真是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