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如果他寫的和今天說的不一樣,那就讓曾日華把他在網路上所有的發文許可權全部封禁。”
柳松應了聲“是”,撤手鬆開了杜明強。杜明強懶洋洋地重新坐下,一副勝利者的得意姿態。
羅飛這時再次看向阿華,其實後者才是他來到大廳的目標所在。
“阿華,你叫上龍哥。麻煩你們兩個跟我上樓一趟。”
“有什麼事嗎?”阿華敏感地問道。
“現場的那個辦公桌,有一個抽屜無法開啟……”
“那是鄧總的私人抽屜,我也沒有鑰匙。”
“我知道。但是出於辦案的需要,我還是想看看那個抽屜。等下我會把鎖撬開,你們倆最好和我一塊上去,這樣方便一點。”羅飛的話說得很客氣,但顯露出來的態度卻不容更改。
既是警方辦案的需要,阿華自然沒理由拒絕。況且對方能邀請已方人員一同前往,也算是有禮有節。阿華點點頭說道:“那好吧。”
於是眾人叫上龍哥,又乘電梯向著十八樓而去。這次柳松吸取教訓,囑咐樓下的同事看好杜明強,防止他再跑到案發現場添亂。
辦公室內,對屍體的勘驗以及物證痕跡的蒐集工作仍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者。羅飛等人避開死者所在的核心現場,直接來到了那張碩大的辦公桌前。
再次徵得阿華和龍哥的同意後,羅飛指揮柳松開啟了抽屜上的鎖頭。對於柳松來說,這樣的活計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抽屜被緩緩拉開,就連阿華和龍哥也探長了脖子。因為他們也從未見識過鄧總的這個抽屜裡到底會裝著些什麼寶貝。
可那抽屜卻幾乎是空空如也。直到那屜籠把拉到盡頭的時候,才在最裡端顯出一個信封來。
光禿禿的信封,表面沒有任何字跡。而眾人的心卻不約而同的為之一緊。
羅飛重新帶上取證用的薄膠手套,將那個信封從抽屜裡取了出來。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他把信封開啟,從中抽出一張字條。
在場眾人對這樣的字條早已非常熟悉,他們所關心的無非是字條上這次出現的人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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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這次字條上寫的是:
〖死刑通知單
受刑人:阿華
罪行:涉黑
執行日期:十一月五日
執行人:Eumenides〗
屋中出現短暫的寂靜,大家都看向阿華,目光中透露出難以描述的複雜情緒。
阿華緊咬著牙齒,他的眼中只有仇恨和憤怒,絲毫看不到畏懼的神色。倒是現場另外一個人忍不住驚恐地叫出聲來:“這傢伙……他,他是要把我們趕盡殺絕嗎?”
羅飛等人循聲看去,說話的人卻是龍哥。他的身體瑟瑟發抖,全然配不上那副孔武有力的尊容。
阿華瞪了他一眼:“又不是寫給你的,你怕什麼!”
“遲早也會到我的!”龍哥連說話的聲音也顫抖起來,“先是鄧總、然後是阿勝、這次是林總、蒙總,接下來就是你我,他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阿勝?”羅飛遽地警覺起來,“阿勝是誰?”
“阿勝也是鄧總的心腹,前些天出車禍死了。”龍哥忙不迭地回答,似乎把羅飛看成了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不過當時阿華他們就分析,這很可能也是Eumenides設計的毒手!”
羅飛看看身邊的同僚,神色愈發嚴峻。沒想到撬開這個抽屜之後,竟又牽扯出前後兩條枝節來。這個他原以為會輕鬆度過的夜晚,此刻已將他引入了新一輪激戰的漩渦之中!
※※※
十一月三日,清晨六時整。
省音樂學院內。
當大多數莘莘學子尚在睡夢中的時候,卻有一個女孩已踏著晨露走在校園中。她穿著一襲淡雅的黑白服飾,像是一朵開放在朦朧晨光裡的純淨的蓮花。
她步履輕盈,但卻走得很慢,因為她的眼睛從小便失去了視力。她只能一路跟著那隻名叫牛牛的導盲犬,後者已經成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夥伴。
這一人一狗穿過一片大草坪,來到了一間獨立的琴房前。這裡林木環繞,環境清幽,此刻幾乎看不到其他的來往之人。女孩摸出鑰匙,開啟屋門走進去。雖然天色仍暗,但她卻沒有開燈,因為那燈光並不能驅走瀰漫在她身邊的黑暗。
女孩每天的生活就是從這間琴房開始的。她必須來得很早,因為她並不是音樂學院的學生,她只是在借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