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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

是嗎?他在心底哀嘆,我不缺朋友,只缺一個女人。

“嘖!好鹹!”她的表情怪異。

“怎麼了?”

等到吞了下去,她才撥出一口氣。“沒事。你在山裡待多久了?”他試探地問。

“兩年。”他未說真話。“這山是兆家的,也是私人產業,我一直守護著,不讓外界破壞。”

是嗎?她不禁起來。連菜都煮不好的人,會在深山待了兩年?“你真了不起。”她讚美地望著桌上的菜。

兆驥心虛的臉紅了,天曉得他有多久沒做過菜了。

“等我傷好了,再親自做菜請你。你知道嗎?我六歲就會下廚了。”

“真的?”他頗感驚異。“那你豈不是太命苦了!”

“才不呢!我沒有媽媽,一直都是我和父親兩人相依為命,我爸爸很愛我,雖然生活清苦,但我知道,我是幸福的人。”她振振有詞地說。

“沒錯。”他的聲音低沉。“至少你是名正言順的女兒,而我呢?我是個私生子,沒有父親的野孩子,你能想像那種情景嗎?”

“對不起,兆驥,我不是有意的。”她的嘴太拙了,又傷了他的心。

“沒關係。”兆驥不再看她。“快吃吧!吃完早點休息,這樣傷口才會很快復原。”

“兆驥。”寒穎從床上坐起身來。

“什麼事?”兆驥昏昏沉沉地問。

睡在地板上已夠難受的了,更令他難捱的是,又必須表現出“君子”的模樣,按捺住原始的慾望,不去碰觸一個有著天使般臉孔、魔鬼般身材的迷人女子。

“兆驥,快醒來,我們去看日出。”

“喔!MYGOD!”他真是服了她。

寒穎帶著傷,卻精力無窮。他不得不捫心自問,自己真的老了嗎?

“多穿些,外頭很冷。”兆驥體貼的為她覆上毛毯。寒穎拉著迷迷糊糊的他往屋外跑。

草原一片霧茫茫,伸手不見五指。他們吸著冷寒的空氣,撥出透明的水氣。

大霧像千變萬化的魔術師,漸朝四方散去,天際透出亮光,陽光熱力漸強,直到四周景色愈來愈清晰……

最後,霧消失了,只見蔚藍的天空。

“好美!”他們同時驚歎。

“兆驥,謝謝你。”

“為什麼謝我?”

“因為你,我才有幸見到這般壯觀的美景,天啊!實在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她的興奮感染了兆驥。“我去做早餐,以答謝你的恩情。”

“你做……但是這兒沒有瓦斯爐,只有木頭,而且還得用最古老的方式取火。”他不認為寒穎能接受這些事實。

“放心,我會勝任的。”她眉開眼笑地走進廚房,開始忙碌起來。

不到半個小時,桌上已擺了三道菜,請兆驥入座。

“想不到你這麼會做菜。”他驚訝地看著桌子。

“粗茶淡飯,不成敬意。”她用告誡的口吻道:“依你做菜的方式,不出半年,你一定會營養不良。”

“你確定?”

“當然,廚房是女人的天下。”她自豪道。

“你真了不起。”

“這一切都要歸功我爸。小時候,他為了養活我,就跟榮民隊去開荒,足跡遍佈所有山地。從那時起,我就迷上日出、迷上廚房。”她若有所思地望著前方。“因為,天是如此寬闊,能包容萬物,把煩惱丟給天,就無憂無慮了。而廚房是那麼小,卻可以餵飽人,使人們不捱餓。這都是很有意思的事。”

她一席話,令兆驥頓覺自己的渺小,他生存只是為了金錢、為了復仇,雖愛這片家園,卻不曾付出什麼。

“她的話很有深度,很出世、也很有哲理。”

“是嗎?這是我爸教的。”她斜睨他。“不蓋你,我爸真的很偉大、很了不起。”她自傲的豎起大拇指。

寒穎誇獎她父親的模樣,令兆驥嫉妒。

他連父親的模樣都不知,更遑論“爸爸”兩字如何說出口了。

“寒穎,你幾歲?”他岔開話題。

“二十”。

二十?!沈瞭然竟派這種年輕女孩來之這鳥不生蛋的危險山區,簡直不把她當人看。

幸好遇上他,不然……想到她的傷,他莫名的光火起來。

“你還在唸書?”兆驥強捺下怒氣,追根究底地問。

“嗯!我念夜間部中文系,白天工作。現在正值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