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立即入煙火藥味,我會趕過去。”
她回神,應道:“喔……好……”這簡直是差別待遇嘛。去年還不大願意跟她說上一句話,現在共患難,他便關心起她了。
也對,現在兩人需相互配合,否則一不小心,很容易敗在這裡。青門雖是貧窮的門派,但跟血鷹扯連,那危險就是暴增數倍了。
她接過披風的同時,猛然被藏在披風下的男人手臂攥了過去。她差點一頭撞進他懷裡,接著,他拉開她的寬袖,露出臂肘的血鷹。
他湊前去聞。
“傅臨春你……”
他面色疑惑依舊不減,慢慢放手。
她立即收回手臂,瞪著他。
“你受風寒了?”
“……有一點吧。”
傅臨春漫不經心地點頭。“是我誤會了,我以為你真中血鷹了,血鷹入體,一開始,那紅色的血鷹痣會有淡淡的奇香,一年後服下解藥後就會消失。”
她愣了愣,大笑出聲:“你是真的誤會了!血鷹這麼可怕,還沒有徹底的解藥店出來,我要中了,以後一年一次的解藥,光是想都受不了。傅臨春,既然結為親兄妹,你就不必擔心,我會以血鷹入體的方式,來期盼你的回報。”她笑得很真心。“我現在過得很好,我有一個家,這個家,沒人我爹孃,但有蘭青、有大妞,還有其他有,以前是我不知道珍惜,現在啊,我很珍惜,這全拜你之賜。如果不是這次事態嚴重,我是不會回雲家壯大的。真希望血鷹能在今年除夕解決,你我各有家要回啊。”
傅臨春沉默一會兒,柔聲道:“除夕之前,我讓你回家。”
她咧嘴一笑。“那就拜託啦!”
正要離開之際,傅臨春忽道:“這樣一說,我還沒有謝過你。”
她回頭。“什麼?”
“如果不是你,雲家莊就是青門第二了。”
她聞言,笑出聲。
“還好啦,雖然我也很驕傲,不過金老闆名下的人,分工合作得很好,功勞全在他們身上,我只負責擺不平的事。要不,現在也不會有空來湊湊熱鬧了。”
“煙燻的布料制袍,也是你想的?”
她眨眨眼,慢慢上前,五指在他眼前晃動,見他完全沒有動靜,她撓撓臉,套上披風,縮肩忍著冷意,嘴裡道:“是我想的啊!”
她誇張地看看天空是不是真下紅雨了。傅臨春真在問她的事?是太閒了一溜煙是發瘋了?
“我袍袖裡的暗袋也是你吩咐的?”
她眼珠子又賊裡賊氣地轉了起來,否認:“不是。”
他沒有答話,八成又陷進高僧冥思境界,只是他目光放在她這方向,讓她很不自在。算了,她自行離去吧,才走幾步,又聽得他在背後道:“李今朝,你藥盒裡還有解藥的藥丸嗎?”
她滿面吃驚,轉首道:“不會吧,她這麼快下手,我跟她說還要一陣子啊,趙英芙真想榨乾你最一滴……不留任何……呃,如果你對外力協助感到有損男子氣概,我馬上把解藥找給你。”
“你回去找吧。”
“什麼?”
“我吃的那碗白飯裡,下了足以讓大象發情的春藥。”傅臨春慢條斯理道。
她下巴掉了下來,連忙撫上鼓鼓的肚子。
難怪他吃得這麼少!那碗飯裡的最後一粒米還正在她的胃裡滿足地跳著舞!
她拔腿就跑。
外頭雷雨正猛烈肆虐,不定時的夏雷在今天午後提早爆發了,青門處在半山腰,雷交加比平地還要驚心動魄。
腳步聲自雷雨中斷斷續續不安穩的奔來。傅臨春早在等她,一聽這腳步聲,立即開門,聽見她大叫著:“別打我別打我!”
她一頭撞進他的懷裡。
她一身溼漉漉的,還沒搞清楚狀況,就從他身側鑽進屋裡。他低頭看看自己略溼的衣衫,再望進驚人的雷雨之中。
誰要打她?
他眯眼,五感大展,確定沒有人追著她,這才關上門,回頭一看,看她全身抖抖抖。
“出了什麼事?”他道。她全身溼透,連長髮也溼答答地粘在臉上,青門再窮也會有把破傘才對。
她眼珠子明顯地滾來滾去,這次卻不是不安分,而是像賊兒在觀察四周。他看著她到窗前,非常小心地關上窗子,不露一點細縫。
“誰在追你?”他疑聲問道。
“沒,沒有啊……”她全身還在發抖,偶爾雷聲大作時,猛地跳起,最後她索性掀開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