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連他師父都不認識嗎」聽得谷飛雲驀然一驚心中暗暗叫了聲「糟糕」,自己怎會忘了秦劍秋還有一個父親——雙環無敵秦大鈞?一時之間,他竟然接不上口去。
秦大鈞雙眉陡豎,喝道:“小輩,你怎麼不回答老夫?”
珠兒披披嘴哼道:“你問我們是誰?怎麼不去問你的兒子?大哥,我們走。”說完,轉身欲走。
秦大鈞怒笑道:“你們走得出去嗎?”左手揚處,一道掌風突然從左首迥繞而來,一下抄到兩人身後,封住了去路。
珠兒看他掌風居然會轉彎,但內力似乎並不強,沒有凌厲逼人的勁氣,右手一抬,就朝前推出。這原是一瞬間的事,秦大鈞劈出的那一掌本來無聲無息,但經珠兒掌力一推,頓覺柔韌無比,珠兒身上宛如被人推了一把,震得腳下浮動,身不由己被逼得連退了兩步。
谷飛雲吃了一驚,急急問道:“小妹,你沒事吧?”
珠兒從沒吃過虧,一張小臉都脹紅了,甩甩頭道:“我沒什麼。”身形倏然飛起,口中哼道:“你也接我一招。”話聲未落,人已飛到秦大鈞頭頂,使了一記「雲裡探爪」,身子還橫浮上空,伸出手掌朝下拍去。
秦大鈞想不到這女娃兒身子有這般快法,口中沉嘿一聲,右手朝上撩起,喝道:“去吧。”珠兒手掌堪堪拍下,陡覺一道柔韌掌風朝上湧來,她剛吃過這種柔韌掌風,卻帶著極強震力的虧,不敢和他掌風接觸,身子一偏,就翩然飛了開去。
秦大鈞目光一注,口中輕咦道:“雲龍三折。”珠兒避開掌風,身子在空中打了個轉,雙掌疾發,又朝秦大鈞當頭飛襲而至。
谷飛雲看出秦大鈞一直坐著沒有站起來,心想他可能雙足不能動彈,自己此行,只是尋找少林方丈被囚禁在那裡,秦大鈞在武當派俗家弟子中,是數一數二的人物,犯不著得罪他。心念這一動,就朝珠兒叫道:“小妹,不可得罪秦老堡主,快走吧。”說完,正待退出。
秦大鈞端坐床上,冷嘿一聲,道:“老夫沒有點頭,你們休想出我房門一步。”右手上揮,再次把珠兒逼退。左手一揮,立有一道掌風朝門口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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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兒不敢和他硬接,翩然飛落谷大哥身邊。谷飛雲還沒舉步跨出,暗覺一道柔韌暗勁橫互身前,擋住門口,一時也激發了少年英氣,朗笑道:“那也未必。”右手化掌,朝前推去。
掌勢甫出,但感秦大鈞的掌風立起反應,本來只是一股柔韌之氣,這已因有外力干擾,立即化作一道極強震力,反震過來。但谷飛雲這一掌使的乃是玄門護身真氣的「太清真氣」,原也具有反震之力,對方把真氣反震過來,自然也會再把掌力反震回去。
兩股力道一再往返,就發出一陣陣輕響,谷飛雲只是被逼退了一步。這下可把秦大鈞看得暗暗驚異,這年輕人練的會是什麼內功,居然可以和自己發出的「太極玄功」真氣抗手,一再往來反震!心中想著,大喝一聲:“小輩,你再接老夫一掌。”右手劃了個弧形,朝前推來。
谷飛雲方才轉身欲走,是面向門口揮出的一掌,也就是背向著秦大鈞,現在聽到秦大鈞的喝聲,不覺倏地轉過身去,但他看到秦大鈞依然盤膝坐在床上,雖然面有怒容,卻是一臉正氣,不似壞人。本來,谷飛雲準備盛氣相向,想到他也許並不知道秦劍秋的所做所為,心氣不覺平和下來,急忙右手疾舉,口中叫道:“秦老堡主且慢。”
秦大鈞一掌甫發,耳中聽到谷飛雲的喊聲,再看眼前此人臉上雖然易容而來,但眼中神光湛然,正而不邪,心中方一猶豫,手掌去勢不由稍緩,同時也感覺到對方年事雖輕,但手掌這一豎立,已把自己掌鋒阻遏住了。唔,他似乎有話要說,這就一招手,收回掌力,沉聲道:“小輩,你有何話說?”
谷飛雲拱拱手道:“在下固是易容而來,但詳細內情,此時實無法奉告,在下也不想和老堡主動手,增加雙方誤會,務請老堡主原諒。”
秦大鈞成名多年,谷飛雲的口氣焉會聽不出來,心中不由一動,依然沉笑道:“好,你有難言之隱,老夫就不問你來歷如何,既入老夫室內,你只要接得住老夫一掌,就可任你自去。”
谷飛雲道:“如此多謝老堡主,老堡主請出手吧。”
秦大鈞沉喝一聲:“你接著了。”揮手一圈朝前拍來。
他外號雙環無故,這一掌存心掂谷飛雲斤兩,一掌出手,就有一道嘶然風聲,極柔的掌力直湧過來。谷飛雲不敢怠慢,同時運起功力,右掌直豎,迎著劈出。他從小練的是佛門「金剛禪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