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帶來一堆的記者和暴民?還是我得派二十四小時的保全人員保護我的秘書……大人?”
他叫她“大人”?真是嘲諷得夠徹底了。
揚高下巴,席若菲冷冷地回應道:“我並沒有要求總裁人人在機場保護我。”
“所以是我多事嘍?”嘖,瞧她那半點也不領情的樣子,他難得大發善心英雄救美的舉動倒成了小丑似的。
她咬唇不語,說是說不是都不對,畢竟,她對那件事是感激的,卻無法對這樣無禮的男人說謝謝。
沉默中,腳步聲朝她走來,她下意識地退了兩步,他卻比她還快一步的擒住她的手腕——
抬眸,她慌亂的看向他。“你要幹什麼?”
聶宣不語,沉著臉拉著她往前走。
這樣的他不禁讓人有些害怕。
外傳聶家是黑道出身,每個男人都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她一直半信半疑,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哪有人可以枉顧法律整天喊打喊殺的?
可是,現在她腦海中卻出現他氣得伸手掐死她的畫面……
他不會是要帶她到什麼隱密的地方去,然後殺了她吧?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她開始掙扎,用另一隻手拚命想扳開他扣在她腕間的大掌。
他不理會她的舉動,目光在四周搜尋了一下,終於找到前進的目標——
浴室。
他一把將她拖進去,二話不說脫下她身上的外套,然後將她攔腰一抱丟進浴缸,順手開啟水龍頭——
蓮蓬頭的水瞬間噴灑下來,轉眼間席若菲已一身溼透。
什麼跟什麼……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像扛布袋一樣的把她丟進來,害她屁股撞得發疼又發麻……
一點都不懂得尊重人的傢伙!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的流氓!
她冷得顫抖,氣得發抖,根本無法在這一連串莫名其妙的對待下找到自己適切的情緒。
她瞪著他,渾身都在打顫,水噴得她一臉狼狽,混著些許蛋清的味道流進她的嘴裡,噁心得讓她幾欲抓狂。
聶宣的唇淡勾起一抹弧線,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也很欣賞她瞪著他生氣的樣子。
“等會兒水就熱了,好好把自己洗乾淨。我會把衣服放在門口,洗完你自己出來拿。”說完,他走出浴室,順手把門關上。
唇角不自覺地噙著一抹笑,只差沒愉悅的哼著歌兒。
天曉得,看到自己的秘書氣得快抓狂的樣子,竟然令他莫名的感到愉悅?這實在是值得深思的問題。
沒有內衣、內褲可換,就算穿上全新的運動服,裡頭卻空無一物,沒有一個女人會覺得這樣很自在,她卻還得故作鎮定,若無其事的走到客廳,準備向她的老闆做公事簡報。
席若菲的長髮吹得半乾,順順地披在肩上,水蜜桃的香氣隱隱約約在空氣中飄散,她雙手環胸,慢慢走向坐在沙發上品著咖啡的聶宣,雖然這運動服並不薄,仔細瞧卻還是可以瞧出胸前那微微突起的兩點,這讓她著實尷尬不已。
“洗好了?”他從一堆檔案中抬眸瞧了她一眼,微微驚豔於她素顏長髮的清麗模樣,當然,以他閱人無數的經驗,也絕沒錯過那運動服下一絲不掛的好身材。
她怯生生的環著胸站在前方,好像一隻等待被吃的小白兔般可憐又無助,和在機場時亮麗自信且冷傲的氣質截然不同,一者令人心生憐惜,一者令人輕易被吸引……
想太多了。他低嘆。
她不是他的女人,而是秘書,公私不混淆一向是他的原則,任何時候都不該破例。
“對。”她輕應了聲。
“坐下,把那杯咖啡喝下去。”他指了指他身旁的座位及茶几上還冒著白煙的咖啡。
她坐下了,可是遲遲沒動那杯咖啡。
雖然咖啡的香味很迷人,可是,誰知道里頭有沒有被下藥?
她戒備萬分的模樣讓他好氣又好笑,聶宣擱下手邊的咖啡,背倚著沙發悠閒的蹺起二郎腿,看了她半晌後,才道:“如果我要碰你,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只要把你壓倒在床上就可以了。”
被猜中心事讓席若菲心虛的紅了臉,卻還是不示弱的抬高下巴硬看著他。
“我只是想等咖啡涼一點再喝。”她多此一舉地解釋,說完臉更紅,尷尬得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聞言,他差點笑出來,但還是維持冷酷表情,接著,他聽見自己輕滑的嗓音溜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