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起了耳朵的眾人聽到他的暴吼,紛紛面面相覷,每個人的眸中都有相同的疑問,那個女人是誰?
旁人不知道,但虎子可清楚了,能讓師父心緒如此不佳的女人,怕也只有那日自告奮勇照顧師父一整夜的那個姑娘吧!
雖然知道師父指的是誰,可偏偏他卻不知道她家居何處,所以還是隻能對眾人投以歉然的眼神。
“嘖嘖嘖……”
突然間一陣輕嘖穿透了眾人的耳膜,惹得人人回首望去。
“你們想知道那女人是誰嗎?”
無視於眾人的頻頻點頭,閔奇善笑得一臉牲畜無害,雙眸穿過了眾人,瞧向端坐在藥案前的那個男人。
瞧那一臉的鐵青,閔奇善忍下住在心中嘆息。
唉,有一個為情所困的男人。
本來,身為這個苦主的好友,他是該寄予無限的同情,甚至助他一臂之力的,可是偏偏好友中意的女人他極不中意,所以自然多了點幸災樂禍。
“閔爺,我娘真的病重,若是你真知有誰可以請得動樊大夫,煩勞您不吝相告,在下必然會將這份恩德感念在心的。”
“李員外,你一向樂善好施,若是能肋你一臂之力,閔某何樂而不為呢?”
瞧瞧眼前這陣仗,若都去給宇文丹花請了安,問了好,怕不煩死那個女人才怪。
一想到她鐵青著一張臉的模樣,閔奇善心中大樂,立時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個女人就住在城郊,只要她開金口,我想樊大夫一定會救。”
“城郊嗎?”聞言,李口貝外頓時心喜,帶著萬分感恩的心,伸手牢牢握住了閔奇善的手,嘴裡還迭聲說道:“我這就去、這就去……閔爺這份恩情,我李某記在心裡頭了。”
待李員外匆匆離去,其餘眾人也全都圍了上來,滿眼渴盼地希望閔奇善能夠指點迷津。
閔奇善的眼兒一溜,當下毫不吝嗇的對著眾人說道:“我可不是你們的救星,你們該找的人在西郊的太陰山山腳下,一個叫宇文的姑娘,她最怕見到將死之人,把病患抬去那就對了。”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他早想著要報老鼠冤了,自然將宇文丹花的底細給摸了個清清楚楚。
雖然真如樊衣甫所說的,她當真是將從儲仲泉那兒得到的銀兩全都用在黑風寨那些遺孀和孤兒的身上,可這些讓人刮目相看的行為,還是平息不了他心中的鳥氣。
他就是故意要將人引去,好擾得她不得安寧,哼哼!
人都走光了,樊衣甫終於覺得耳根子清靜許多,原本煩躁的心緒雖然沒有完全平撫,但也好上了一些。
只要想到那些原本煩著他的人等會兒會如何磨著宇文丹花那個女人,他就有種出了口怨氣的爽快。
這回閔奇善倒是歪打正著替他出了一口怨氣。
她愈是要平靜,他愈是要攪得她不得安寧,那女人竟然膽敢對他出爾反爾,那就別怪他偷使這種小人步敝。
樊衣甫懶洋洋的抬頭,眺向正準備跨過門檻兒的閔奇善,“你來幹嗎?”
“來替你送藥材。”閔善奇的語氣之中仍透露著濃濃的心不甘與情不願。
其實,若非儲仲泉不放心,就怕宇文丹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作戲,所以派人去查採了宇文丹花的近況,確定她真如樊衣甫所言,將銀子全用在黑風寨的遺孀身上,這一趟他才懶得走。
不過他倒是真的想不到,宇文丹花竟然會真的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以往的驕縱任性全都斂起,盡力彌補著因為她的錯而鑄下的遺憾。
“東西呢?”雙手一伸,樊衣甫討藥的態度依舊理直氣壯。
既然派了人留心著宇文丹花的一舉一動,閔奇善自然知道他與宇文丹花正在鬧彆扭。
他還以為樊衣甫會叫他將那些藥材扔了,又或者嚷嚷一句他不需要之類的,畢竟這事關男人的尊嚴。
誰知樊衣甫的反應不但出乎他意料之外,還大大方方的伸手索討。
忍不住地,他搖了搖頭,看來……這男人這回可是真的栽了。
“丹花、丹花……你快來啊!”
福嬸那活似天要塌下來的急喊,讓宇文丹花的眉頭兒攬了起來,放下手中準備餵雞的野菜,轉頭看向急匆匆前來的福嬸。
“福嬸,什麼事啊?”
近兒個,她的身子已經好了許多,有些粗重的活兒,她捨不得那些嫂子們辛勞,畢竟她是練武之人,多了點力氣,所以餵雞養鴨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