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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著這句話,本來打算偷懶的樊衣甫便執起了毫筆,在空白的藥單上快速的寫下了幾個藥名和份量。
“拿去吧,一天四回,得用五碗水熬成一碗水,最遲五日便可痊癒。”
言簡意賅的交代完,樊衣甫很是滿意的看著頗為上道的李泰山,在桌案上留下兩包看起來份量不小的診金,便歡天喜地的離去。
“明明可以救,為什麼不救,需要那麼鐵石心腸嗎?”見狀,宇文丹花忍不住咕噥道,但說是咕噥,可又像是存心說給樊衣甫聽的。
“心緒不佳我為何要救?”樊衣甫不滿地應了回去。
“那現在又為何救?”她沒輸人,結結實實地給頂了回去。
原本的好脾性全因為這個任性的男人而消失殆盡。
“因為你來啦!”
好理所當然的說法,聽得她的心一蹦一跳的,全都亂了章法,但她又不能表現出內心的慌亂,只好極力剋制住。
“這又關我什麼事?”
“若不是你把好心當成了驢肝肺,還出爾反爾,我用得著心情不好嗎?”
利眸一瞪,駭人的精光盡出,虎子都聰明的往後退了三步有餘,可宇文丹花卻完全沒被嚇著。
“等會再醫個人吧!”
瞧著聚集在門外愈來愈多的人,宇文丹花知道樊衣甫重新執醫的訊息已經不陘而走,方才聚攏在她家的人又全都回到醫鋪子前了。
“要我醫人,簡單!”
這話聽起來便是有下文,宇文丹花也沒裝笨,直接問道:“條件是什麼?”
“同上回一樣,你當我的女人,我醫你開口要我醫的每一個人。”
“你需要那麼固執嗎?”
這陣子她仔細的想過了,從那天的景況來看,這男人和段劍箏的糾纏早已不是一天、兩天,以往他不需要女人替他擋著,沒道理現在需要。
在她看來,他會這麼要求,其實不過是想將她扯入這渾水之中。
至於為什麼,或許是因為當她還是黑風寨的地下寨主時,曾經得罪過他吧,所以這回他是來報老鼠冤的。
“答不答應在你。”
樊衣甫好大方的給了她選擇權,他心中很清楚,他對她很是大方,因為先前的那步棋,就算他不逼她,多得是旁人會逼她。
而改頭換面的她,心軟得緊,瞧不得人死,更瞧不得生離死別,她的心軟正好成了她的弱點。
“如果我不答應的話……”
“這幾年我銀子也撈夠了,若是你不答應,我正好把鋪子收起來,好好的遊山玩水去。”
樊衣甫將自己、心中的盤算說了出來,語氣不帶半分威脅,可是威脅的勁道卻十足。
“你以為我很閒嗎?我還有許多事要打理,得開繡房讓嫂子們有事做,還要種菜養雞,還得督促長工……”
她隨便一說,這些事兒就佔滿了她一天的時間,她哪裡還有時間分神過來這兒呢?
聞言,樊衣甫點了點頭,順手就把剛才李泰山擱在桌上的兩包銀子遞了一份給她。
“這是做什麼?”
“這是李員外要給你的酬金。”
養雞養鴨多辛苦,只要好好的端坐在這,誰不乖乖奉上亮澄澄的銀子!
“這我不能要。”她又沒做什麼,沒有資格拿。
寨毀人亡是老天爺對於任性的她的懲罰,宇文丹花曾經發過誓,從今以後都要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
樊衣甫望著她的眸子幾許思緒流轉,這是他頭一回這麼瞧著她,那眼神認真得讓人心慌。
別開了眸,錯開他那令人心亂如麻的眼神,如若她還弄不懂自己的心思,她自然可以大大方方的回視,可就因為認清了,所以她害怕。
怕自己一時不注意就墜入了他眸中的深淵,萬劫不復。
“拿去吧,你說這銀兩夠不夠給寨裡的孩子蓋一間大大的書房,再請個老師,教他們讀書認字?”
“你……”這個該死的男人,總知道該怎麼往她的弱點撒餌。
“我真的不能拿,我發了誓要靠自己的力量領著他們活下去的。”
雖然心動了,可是宇文丹花卻堅持不肯拿那筆錢,雖然拿了的確會讓她的日子輕鬆很多,但是……不想再糾纏了啊!
“你……也同她一樣的固執。”
說這話時,樊衣甫的眸中染著深深的思念,而那種真摯的眼神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