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許是上天憐憫，賜給了我一個徒弟，一個我撿來的孩子。我一眼就看出他有些靈根，是個好苗子。於是將他帶在身邊，教他法術，養育他長大。他今年是三十歲，道行不深，但是卻很能吃苦。”

“然而，誒，我還是太寵愛他了，他在不知不覺間走上了歧途，我竟然都不知道！”老者這麼一說，謝方晴沒有插嘴，不過昨天在傳訊法器裡，她就能感覺到，這個瘋子應該是個爭強好勝之人。

“他雖然和我混跡了很多年，但是也許是我自己本事不大的緣故，所以沒能教會他太多東西，他的道行一直不深。然而，前幾年，他突然告訴我，認識了一個前輩，這個前輩很神秘，但是本事很大，教會了他很多厲害的法術。還在我的面前施展過，的確是非常強大的法術，只是我問他是哪個前輩教他的，他卻不說，說對方不讓透露。”

“我比他江湖經驗足，明白這世界上不會有白吃的午餐，於是，我偷偷跟著他，竟然發現這個偷偷教他法術的人，竟然是黑暗深淵地位最高的教主之一畢方。

“我知道畢方這人名聲不好，肯定有所圖謀，我就警告我徒兒，讓他不要再見畢方，然而，他卻不聽，還和我大吵了一架，我知道，他是被強大的法術矇住了眼睛。最後我將他逐出了自己的門下，斷絕了師徒關係。”老者說到這裡，喝了口酒，似乎提起這段往事依然會讓他感到很痛心。

“後來，我聽說他加入了黑暗深淵，成了一個高階成員，而且幫黑暗深淵做了很多事情。我則加入了這個馬戲團，混飯吃。每年他都會給我帶一些禮物來，這一次，他來見我的時候，給我帶來的就是這五個已經被不知道什麼法術馴服的厲鬼。我問他是不是他殺的人，他說不是。陰陽師，我知道你有些名聲。我那個徒弟腦子裡都是虛榮的東西，他肯定會挑戰你，我今天告訴你這些，只是希望你能見到他的時候，手下留情……”望著老者蒼老而疲憊的臉，謝方晴似乎從他的臉上看見了師父的影子，他們都是一生孤單，也都只有一個弟子。只是老者沒有師父張秀秀那麼強，他只是一個普通的通靈者，混跡在通靈者世界裡的一個底層人群。

“我會的……”就在謝方晴說到一半，帳篷外面卻在此時傳來了一個低沉但是熟悉的聲音：“不需要！”

謝方晴和老者立刻走出了帳篷，此時，一個身穿黑暗深淵制服，個子挺高，比較壯的男子正站在謝方晴和老者的對面。

他腰間有一個黑色儲物袋，面板比較黑，看著謝方晴的眼神裡有些不善。

“徒兒……”老者看見他的瞬間，不禁大聲喊道。

“師傅，今天我來不是來找你的，而是來找謝方晴的。我就是昨天在傳訊法器裡告訴你蜀郡兇案人子。今天來見你，是為了挑戰你！”

這一刻，謝方晴看見他看著自己的眼睛裡，敵意漸漸顯露出來。

“挑戰我？我只是一個陰陽師，挑戰我有什麼好的？而且，我為什麼要接受你的挑戰？我每天還是很忙的，這種無聊的事情，我沒興趣。”謝方晴嘴角輕笑，這種滿腦子都是名望的傢伙，她懶得理。

說完之後，謝方晴正準備離開，卻看見他抬起手，對著我放出一道藍色的五星芒陣，謝方晴反應很快，往後飛掠，五星芒陣光柱落在大地上，一瞬間，地面瞬間裂開。

這法術和黑暗深淵分畢方倒是真有幾分相似！

看來，老者說他加入了黑暗深淵還真不是假話。

“你幹什麼？想在這裡開打？”血鴉暴躁地吼道。

瘋子卻飛過來一個信封，裡面竟然是一封寫好的挑戰書。

“告訴你，這一次我肯定會戰勝你的，不過，我知道你不會輕易答應。所以，我設定了一些刺激。我從黑暗深淵的情報裡得知了惡來在人界的下落，我知道你想對付惡來，我不僅知道惡來的下落，還知道惡來的一些弱點，如果你能勝我，那我就將這些資料全部都告訴你。如何？”不得不說，瘋子綽號的男子還是挺有心機的，他這麼一說，謝方晴心裡頓時有一些心動。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必須保證你們黑暗深淵的人不會對我出手，我可不是你們一個勢力的對手。”謝方晴高聲說道。

“放心吧，這是我一個人的行動，組織裡不知道。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