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模樣的銘文很稀少，謝方晴幾乎沒有見過。

只看見老者衝向第一個厲鬼，這厲鬼想要逃，他卻一指點在了這厲鬼的頭上，嘴裡唸唸有詞，似乎是念動了什麼咒語，這厲鬼竟然就不動了，就好像是被什麼魅惑了，在原地打轉。

同樣的手法，老者施展了四次，四個厲鬼全部被控制，一點戰鬥力都沒有，連哭泣都沒有！

“封！”隨後老者施展出五張封鬼符，這五張封鬼符貼在五個厲鬼的身上，一下子將它們吸了進去，消失不見！

“驅鬼完成！”

老者對著觀眾們微微鞠躬，一時間，整個帳篷內爆發出狂歡的聲音。

所有人都被這驚奇的一幕吸引了，給他們帶來了從未有過的體驗。

表演結束了，散場後，謝方晴讓聶遠送步勳回去，自己則和血鴉躲在了角落裡，等到人們走光，散場關門之後。

謝方晴才從角落裡走了出來，正想摸進馬戲團去看看到底為什麼五個被害女性的鬼魂會在馬戲團。

卻沒想到，沒走幾步，馬戲團內的燈一下子開啟，照在了謝方晴和血鴉的身上。

隨後，謝方晴看見高個子的黑袍男子帶著馬戲團的成員們走了出來，滿懷敵意地看著她。

“怎麼？我們親愛的陰陽師落下東西了嗎？”黑袍男子開口問謝方晴，謝方晴一愣，他竟然認識這款！

“你們認識我？”謝方晴往後撤了半步，血鴉站在她的身邊，同樣露出了敵意。

“當然，大名鼎鼎的張秀秀之徒，如今通靈者世界裡頗有名氣的後輩，即便是我們這些閒雲野鶴也都知道你的名字。”高個子的黑袍男子表情平靜地開口。

“我來這裡並沒有惡意，只是想問一問，為什麼在蜀郡死去的五個女子會化作厲鬼，而且還會被你們馬戲團控制？我懷疑，這五個女子可能就是被你們殺害的！”謝方晴的話說的很直白，開門見山，根本就沒有繞彎子。

“哈哈哈！的確，你會這麼懷疑也是在情理之中，不過，我只能回答你，我們並沒有殺人，具體的事情，還需要前輩親自為你解答。他已經在帳篷裡等著你了。”黑袍男子和馬戲團的人讓開了一條路，謝方晴穿過人群，緩緩走進了馬戲團的腹地。

在一個馬戲團成員的帶領下，謝方晴站在了馬戲團駐地最後一排的一個黑色帳篷前，這個帳篷四周掛滿了用靈符串起來的結界繩索，這是一種低階但是比較實用的防禦結界。

“前輩，陰陽師到了。”馬戲團的成員對著黑色的帳篷大喊，不一會兒，謝方晴看見帳篷的大門被撩開了，錯號小丑瘋子老者坐在裡面對謝方晴招了招手。

謝方晴讓血鴉站在門口把守，自己鑽進了帳篷裡。

一進入帳篷，謝方晴首先看見的就是那個在表演中看見過的老者，此時的他身上沒有描畫銘文，但是依然赤膊著上身，正盤腿坐在地上喝酒。帳篷裡有不少書籍，還有一些類似法器的東西，黑色的帳篷內，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陰煞鬼氣，這裡應該經常有鬼怪出入。

“前輩，你好，我就是謝方晴。”

謝方晴對他拱了拱手，還算是比較尊敬地稱呼了他一聲前輩。

“坐吧。”老者指了指地面，謝方晴也不客氣，立刻盤腿坐了下來，隨後老者從背後拉出了一個杯子，遞給了謝方晴，她接過杯子後，老者在謝方晴的杯子裡倒了酒。

“前輩，我不喝酒。”謝方晴想要拒絕，這算什麼情況？她是來問情況的，又不是來陪老者喝酒的。

“喝吧，要是不陪我喝，我一個字都不會告訴你。要是你喝了，我心情好，或許還能告訴你點訊息。”這老者脾氣還真怪，謝方晴沒辦法，舉起杯子呡了一口，這酒還真不好喝，到了喉嚨裡火辣辣的，讓她直咳嗽。

“哈哈，你和我那徒弟一樣，喝不來酒，不過他比你要強多了，所以，如今才會做了很多錯事。”老者此話一出，謝方晴心裡一驚，果然有內情。

“前輩，關於這五隻厲鬼，還請您說一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我昨天還接到了一個叫做瘋子的人的聯絡。想來，應該就是你的徒弟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謝方晴這麼一問，老者才將手上的酒杯放了下來，這老者的眼睛裡有一些悲傷在閃爍，深深地呼吸，重重地嘆氣。

“我曾經在天虎府學藝十年，但是因為天資不好，靈覺不強，我終究只能是個外門弟子。十年後，我離開了天虎府，遊蕩在紅塵，靠卜卦捉鬼為生，說起來，應該是和你們陰陽師做一樣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