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比瘦得跟根兒柴火棍兒似的成天抱一塊除了數排骨啥都不趁強多了吧。”
“幹嗎呢這兒這麼多人呢!”我馬上甩開她,“我這人沒什麼本事,從小就眼巴巴地指望得回三好學生到了高中畢業連個屁獎狀都沒摸到過,還有你不是一項不喜歡我們北京男的磨磨唧唧邋邋遢遢一嘴的片兒湯話的樣兒嗎?”
“現在沒啥本事不要緊,咱大器晚成,大不了到了不惑之年再去拿諾貝爾獎。片兒湯話也沒什麼不好呀,我就覺得你們北京人說話特有速度感特過癮。”
“你說的是真的嗎?歷史證明誆我的人從來都沒什麼好下場!”我低下頭看她,就像看一本深邃的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書。
“我沒騙你,我真的喜歡你!”她抬起頭盯著我,不笑了。臉型頓時扭曲了,變得凶神惡煞,眼睛裡透出毒蛇般的光芒,我被她這眼神兒嚇得踉踉蹌蹌退後好幾步。
第三章
自從那天我答應張莫之後,她就幾乎天天和我在一起,真的把我當成他的男朋友那樣關心與呵護,我也開始漸漸喜歡上她,因為比起大多數女孩兒,她漂亮、大方、有主見。但同時,她的那股粘人的勁兒也同樣讓我難以招架,她幾乎沒日沒夜地粘著我,恨不得連上廁所她都要與我同進同出。我們像天下所有的情侶那樣喜歡手牽著手,互相對視著傻笑,你一口我一口同吃一包零食;當到了上課的時候,我們會因為分屬於兩個班見不著面而牽腸掛肚,一閒下來就要互發簡訊,天南海北得瞎扯;每天下午一直到天黑,不是我陪著她逛商場就是她陪著我逛電玩店,直到街上已經快沒什麼人的時候才會依依不捨地分開,在我回宿舍之前,先要把她送回她和她那個密友合租的地下室。
我們這樣如膠似漆了兩個月之久,在別人看來我們已經很親密了,但實際上我們除了擁抱、牽手,我連她的嘴兒都沒親過。
那是個燥熱的週末,我和張莫風風火火地跑到了街南邊一家紅紅火火的水吧,我的兩個哥們兒——朱澤宇和吳井山已經坐在那裡等候,我和張莫剛坐下,朱澤宇就把兩杯涼氣逼人的冰淇淋送了上來,熱得滿頭大汗的張莫臉上笑開了花兒,伸手像大人摸小孩兒臉蛋兒那樣親熱地摸了摸朱澤宇粗糙的臉,挑著眉毛說:
“真乖,真知道體貼人。”
“那可不,”朱澤宇眉飛色舞地說,“張莫你跟錯人了,你要是跟了我,那還不天天舒舒服服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哪兒還用像伺候小王爺似的天天看柯晨的臉色,瞧瞧這一臉的汗……”說著就伸手要去擦張莫的額頭,我飛快地把他的爪子打掉,指著他鼻子罵:
“嗨,幹什麼呢!拍我婆子別當著我的面啊。”
“柯晨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朱澤宇撫摸著自己的被拍得通紅的手,齜牙咧嘴地說,“想當年咱仨可是有名的三中三虎,甭管他屬獅子的屬豹子的,只要在咱們的地界上犯渾,哪個不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捂著自己少了兩顆螺絲的下巴乖乖從新街口直接滾到菜市口,那陣勢、那魄力,誰看見不是三魂去了兩魂半。咱哥兒仨,那關係鐵了去了!甭說摸一下了,就算我親她一口又怎麼了!你就為這個跟哥們兒翻臉,心寒呦……”
“長這麼大沒見過像丫這麼黑心的,戲別人家果兒還理直氣壯。”吳井山在旁邊喝著汽水笑。
我也笑,張莫故意逗他,誇張地把一大勺舔了半天的冰淇淋放在我面前,我把頭輕輕地伸過去,甜蜜地伸出舌頭,勺裡冒著冷氣的白色固液混合物伴隨著“滋溜”一聲響被吸入我的口中。
“我操真他媽下流!你們倆這動作都能拍成*兒出口島國了!”
“沒錯,賺了小日本兒的錢之後全捐了國家,也算哥們兒為祖國增加外匯儲備作了點兒微波的貢獻。”
“我就不明白了,柯晨他哪點比得上我呀,甭管論相貌、論才華、論手腕,他均是我手下敗將呀,張莫我看你真是年老眼花了。”
“柯晨你還不費了這小子武工?”吳井山在一邊說。
“不用我費,丫練的是東方不敗那一路,早晚自攻。”
“我操真他媽踩呼人!”朱澤宇嘴上罵,臉上早就笑的和不上嘴了,我興奮地左手一摟張莫,她身子保持不住平衡,一下折進我懷裡,手裡的一大杯冰淇淋全抖我褲子上了。
那天晚上我送張莫回家——回那個她和她女朋友合租的地下室,我們在黑暗的樓道里抱了一會,她豐滿的胸部頂在我的胸口上,我感到一種隱約的胃疼。
“不進去再呆會兒?”她問我。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