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嘔出來,那感覺真是生不如死,我躺在那張床上有種被凌辱的感覺。
管子拔出來後我已經狼狽不堪,我用衛生紙擦去臉上混為一灘的眼淚、鼻涕和嘔吐物,紙上留下鮮紅的血,我像那是胃管和我嬌嫩的咽喉面板摩擦所致。醫生說要我一個月以後來拿結果。
朱澤宇把我從那鬼地方攙出來的時候笑得連嘴都閉不上了:“你丫怎麼哭得跟個三孫子似的!”
“我挺想你的。”
我覺得我活不長了!從醫院出來我就這麼覺得。一個月後我就要來取“胃癌通知書”,那之後將不是人過的日子,估計又是化療又是手術,反正掄圓了折騰你。我不是那種能把任何事情都想的特開知道自己得了絕症還能保持樂觀心態到處玩兒的人,估計治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從小到大所有的夢想——什麼當歌星當影星當畫家當作家,都將因為這個定論而變為泡影,我只能躺在床上靜靜地等死。我其實是那種特別怕死的人,我要趁著這一個月把該乾的事兒都幹完。
我回到父母家,躺在我自己的床上,給韓雨珊發了上面那條簡訊。
半天沒人回。我等得不耐煩了,便給朱澤宇也發了一條:
“來世咱們還做哥們兒。”
馬上我的手機就響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