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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裡,從爺爺那代開始又是一代一代的開始聽,直到現在。”

曾三無奈:“咿咿呀呀的,我是完全不懂的,每次去了和受刑一般。”

宋鈺翔笑了下:“可惜我不姓曾,不然我就替你們去。”

曾家兄弟對視一眼,幾乎是狂喜的拉著他的手:“小四啊,你可能不清楚吧,長亭叔叔都是落了族譜的,你的位置從長亭叔叔和爸爸一起生活開始,名字就在曾家祠堂了,每四年的祭祖,你的跪墊都是有的,誰說你不是曾家人?”

宋鈺翔:“我們的名字都能寫到族譜嗎?曾家好歹也是有,有那個歷史的家族?”

曾大靠著椅子:“誰知道呢,別人家如何,咱們不清楚,也沒交往過,可是曾家是曾家,曾家代代出情種。也許是那位祖先的怨念或者是血緣關係吧,人口越來越少,這一代也就咱們四人了,老家那邊都是隻是姓曾而已,也許哪一代曾家真的絕後了,那戲文就不必聽了。知道嗎,我們和謝家的關係真的很奇怪,曾家從了商,謝家幾代前也做了商人,雖然不能和曾家比,但是也算是大戶人家,對於有些東西他們執念比這邊深。還有,按照規矩,我們不能交談的,最奇怪的就是這點。做生意常來常往的,偶爾在國外見了,從骨子裡卻透著親厚,於是撇開規矩真心實意的問,要幫忙嗎?過得可好?對方也從來不求我們,他們喜歡問,七月初七,你們回來嗎?說實話,真的不想去,不是不尊重,國外長大的孩子,怎麼能懂得那些晦澀的東西,只是覺得坐在那裡,裝模作樣,有些對不住人家,不願意去,是羞愧吧。”

曾二站起來摸下宋鈺翔的頭髮:“小四,曾家祠堂,父親的牌位邊是長亭叔叔,我們的母親沒有位置。”

屋裡空氣靜止,大家尷尬的互相看。

“那我就去吧,反正我也幫不到你們什麼。”宋鈺翔笑下,心裡卻在鄙視自己,其實,有關曾褚豫的一切,他都想知道,他失去了他活著的探尋機會,現在他死了,他想再瞭解他一下。不管如何,他愛的到底是個什麼人?他是怎麼成長的?遇到過什麼人?有過什麼樣的故事?想知道,非常想。

“小四,好人……”曾三揉著他腦袋嘆息。

宋鈺翔沒有跟丁一交代自己去哪,在他的心裡,丁一隻是個朋友,暫時稱呼為朋友。丁一的意思他清楚,可是他覺得,自己沒有能力去愛誰,最起碼,暫時他失去了那個能力。

陰曆七月初五的時候,倪律師來接宋鈺翔。

宋鈺翔,第一次知道了,曾褚豫的故鄉在北方的一個大山的山凹裡,奇怪的是,它叫“桅頂”。那是一個四處環山,據說是猶如世外桃源一般的美麗地方,誰知道呢,每個人形容或者想起故鄉都會覺得那裡很沉重,很美好,因為根在那裡,褻瀆不得。

第十五章

偏遠的山溝路,只有勉強能兩車交匯的公路,彎彎延延的,倪律師開得提心吊膽,以前他跟曾三去過桅頂,但是很驚訝,那樣的曾家,出身竟然是那麼偏遠的山凹。

宋鈺翔倒是喜歡這邊,空氣好,呼吸順暢,一路上,兩邊的山上鬱鬱蔥蔥的。

大約是七月初六傍晚,宋鈺翔在桅頂的村口下了車,村口的邊上,一排很豪華的越野車也停在那裡。

“是謝家人!”倪律師小聲說。

宋鈺翔抬頭看,除了村裡主動來幫忙的,還有個清清秀秀的年輕人,坐在放行頭的櫃子上吸菸,他的頭髮是挑染過的,一撮一撮的染成白色。這人看上去最多二十來歲,山裡冷,他穿件墨綠色的毛坎肩。那人看下宋鈺翔,衝他笑了下,很親切,好像認識了很久很久一般。

“四少,等您很久了,原本擔心天黑才到呢。先去祠堂拜祭一下,晚上和謝家人一起用餐,然後早些休息,明天他們要搭臺,很累的。”接行李這位大叔,是曾家的看門人,也是這個村的村長。

宋鈺翔衝他點點頭,跟著他向村裡走,走了大約二十多米,他算是明白為什麼車都進不去了,桅頂的道路還是很古老的青石頭路,入村的村口有門洞,也許過去跑馬車就可以,但是汽車就真的進不去了。

宋鈺翔沿著磨得光滑的青石路向裡走著,這山裡的青石路是格外不同的,它很光很亮,因為山裡人的鞋子都是布底子。

宋鈺翔的腳輕輕踏在青石路上,心裡嘆息,曾褚豫也走過這青石路吧,曾褚豫童年可在這門洞上的磨坊嬉戲過,曾褚豫可看過那片風景,曾褚豫每次來都在想什麼?曾褚豫摸過這塊牆磚嗎?……

倪律師把準備好的開銷連箱子遞給村長,這桅頂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