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她的眼神充滿鄙夷,有人更是眾奚落她,告訴她終於不必對著她這張醜陋的臉假笑。
她中途綴學,秦氏家族的家產被人刮分。
她這個秦氏第一千金不要秦氏集團的股份,不要她父母存在她戶頭的錢銀,用她的所有換取到的只有她自小成長的天堂——秦氏別墅。
原本那些人想把秦氏別墅也給奪走,當時她在父母的靈堂前冷聲道:“誰想拿走秦氏別墅,可以,先從我秦姒的屍首上踏過!”
正是因為她的堅持,她保住了那幢別墅。
人人都說她冷血,因為父母疼她愛她,在父母離世時她卻沒有流下一滴淚。或許是這樣吧,她也以為自己冷血。
當人們笑得歡快的時候,她不知那些人為什麼會露出那種開心的笑容。
她生性不喜笑,父母驟然去世後,更如此。
母親曾說過,姒姒笑起來是最美的,有幸能見到姒姒笑的人,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想起母親溫柔而美麗的笑臉,想起那些如詩般的童話往事,秦姒唇畔掀起一朵淡淡的笑容。
輕淡得不露痕跡,唇角微微上翹,美好而純真,像是曇花盛開,迷人,優雅,惑人……
手機鈴聲響起,拉回秦姒的思緒。
她才按通接聽鍵,就聽得對方的大嗓門道:“姒……”
這是她唯一的朋友花媚,一個活力四射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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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劣男子文 / 輕柳
花媚噼嚦叭啦問了一堆問題:“你有沒有吃飯?那個姓蕭的敗類是不是又欺負你了?你現在在哪裡?”
“吃了,沒有,在家。”秦姒唇畔又掀起一點笑容。聽到她的答案,花媚定又會嘮叨她惜字如金:“姒,你怎麼能這樣?你知不知道很打擊我幼小的心靈?小美人,沒有騙我嗎?如果讓我知道小美人你騙我,我殺到你身邊,與你卷帶私奔。”
說完,外帶一連串花媚趾高氣昂的歡笑聲。
“要睡覺,掛了。”秦姒隱忍著笑意,不等花媚回應,就真的把電話給掛了。
她不想讓花媚知道她的窘狀與狼狽,因為花媚的鼻子敏銳如獵犬。再多說幾句,花媚一定能從她話中窺中真相一二。
秦姒沒什麼令人稱道的地方,容貌,脾性,甚至,尊嚴。這些東西,早在父母離世時她已丟得一乾二淨。
可她還是想在花媚跟前保留僅剩的一點尊嚴,想讓花媚覺著,有她秦姒這樣的朋友不太丟人。
星星的光影黯淡了,映照在秦姒肉肉的圓臉,投下一片陰影。微風吹過,掀起了她破損的裙角,隱約能窺見她還在流血的傷患位置……
次日清晨,秦姒急匆匆回到家門口。她睡過了頭,沒想到在外面會如此好睡。
別墅門大開,蕭朗的那輛白色法拉利自裡面開出。
看到秦姒的一瞬,蕭朗唇畔掀出邪惡的笑容,妖瞳閃過一絲冷血,他加足馬力,法拉利直直地撞向秦姒肥胖的身子。
秦姒嚇得瞪圓了眸子,眼睜睜地看著那輛車撞向她。
她以為,自己死定了。
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不想死,因為她還沒活夠,她還沒告訴蕭朗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法拉利在距離秦姒咫尺之遙的地方煞住車,蕭朗探出頭,手中扔出一個東西,打在她的胸前,“咣噹”一聲摔落在她的腳上,支離破碎,裡面的許多硬幣灑落一地……
秦姒低頭看著,不禁握緊雙拳。
蕭朗他怎麼可以……
“這樣幼稚的破銅爛鐵以後不準在我別墅發現。若不然,你可以捲鋪蓋走路!秦姒,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很醜,可是你一點也不識趣?!”蕭朗惡劣的叫囂聲,伴隨著法拉利的鳴笛聲走遠。
這就是她的丈夫,這就是蕭朗,他可以在肆無忌憚地羞辱她後,留給她一個瀟灑的背影。
秦姒將散落在地上的硬幣撿起來,只可惜,那個娃娃豬已經肢離破碎,它回不來了。
這是母親在她十歲那年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母親要她每月存一個硬幣,待到硬幣滿了,她許下的心願便能達成。
本來想著,兩過半年時間便能完成……
看來,她的心願是達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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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的醫師文 / 輕柳
秦姒木無表情地自牆上爬進別墅,她常做這種事,而鄰居們見怪不怪,只是笑道:“秦姒,又忘了帶鑰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