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弱小的身軀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
他記得自己以前的家很大很大,甚至超過了這個深山裡面的莊子。他的母親非常疼愛他,經常唱著搖籃曲哄他入睡。小男孩迷濛記得以往的場景,眼淚情不自禁的流落下來,小手緊緊攥著早已經被烘乾的衣角,眼神中充滿了嚮往和迷茫。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臉上帶著猙獰刀疤的中年男子無聲無息的來到他的身後,靜靜陪他看了一會秋雨中的山莊。
過了一會,中年人拍了拍正在發呆的小男孩的肩膀,而男孩像觸電般急轉過身子,警惕的抬頭看向他,然後再沒有了其他動作。
小男孩腦海中清晰的回憶起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他當時在家裡的小床上熟睡,突然一陣疼痛從頸後傳來,自己就暈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早已經遠離那個溫暖的家,無力的依附在面前這個中年人懷裡。
小男孩當時發現醒來後遠離的那個熟悉的大床,他哭鬧著,不斷捶打著中年人的身體,卻被粗暴的打暈。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很多次,男孩也許知道了身處險地,也就放棄了無謂的抵抗,隨著中年人來到這個山莊。
因為好幾天沒有適當的食物進食,畢竟是孩童的身體,經不起連日來精神和肉體上的折磨,終於在進入山莊的前一段時間暈死過去。
中年人慢慢伸出手,臉上露出一個在小男孩面前從沒有過的笑容,看著有些做作的慈祥:“來,我帶你去吃點東西。”不過中年人的這種慈祥在男孩的眼裡好像沒有任何溫暖,他仍能看出這慈祥背後深深隱藏的冷意。
男孩考慮一會,緩緩伸出幼小的手掌搭在中年人手裡。
中年人轉過臉,眼神中那片刻的慈祥再也不復存在,帶著男孩想遠處走去。在他的心中,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稍微一鬨騙就可以達到自己預期的目標。這樣很好,這樣能更加順利的實施以後的計劃。他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男孩可以忘帶以前的一切,慢慢融入到自己給他計劃的生活軌跡當中。
但是中年人沒有想到的是,人世間的親情永遠是最偉大的感情,就算是小男孩幼稚而脆弱的靈魂中,也深深留下了親情這塊深深的烙印。而讓男孩失去這美好的罪魁禍首,自然就成為了男孩潛意識裡面的仇敵。
中年人慢慢的帶著小男孩走到一個餐廳裡,而在裡面的都是一些小孩子,他們大的不過七八歲,小的也有了三四歲的年紀。當然,有了這個剛剛被抱回來的小男孩加入,這裡最小年限又被重新整理了一下。
看到中年人的到來,這群孩子急忙起身,一個個恭敬的跪在自己位置旁邊,臉上露出惶恐神色。
中年人沒有多話,拉了拉小男孩的手臂,把他拽到前面才緩口說道:“你們記住,他的名字叫做‘戮’,今後就是你們之中的一員,你們要好好照顧他。”頓了頓,中年人橫了眼在遠處的一名年紀不大的女孩:“凌靈,你要好好照看一下他,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你要及時向我彙報,知道嗎?”
小女孩有些惶恐的拜下頭,回聲應道:“是,師傅。”
中年人隨後留下小男孩便轉身離去,再也不過問其他的事情。
那個叫凌靈的女孩走了過來,拉著他走到桌子旁邊,特意給他盛了一碗青菜粥,然後取了一個熱乎乎的饅頭放到小男孩旁邊。哦不,現在應該稱呼他為‘戮’,儘管這不是男孩的本意,但他也必須接受這個事實。
做好一切,凌靈也坐到了戮的旁邊,慢慢吃著桌子上的食物。而戮卻因為這幾天在外面的飢餓,早就動手吃飯了。
一頓飯下來,戮的身體好像恢復了幾分,精神也顯得相當不錯。
這些孩童吃完飯後,絲毫沒有收拾面前碗筷的覺悟,立刻起身離開。不過他們留下的碗碟裡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沒有任何剩餘的食物。而戮也許是餓極了的緣故,他面前的食物也被掃蕩一空,儘管在戮的印象裡,這些不倫不類的東西是那麼難以下嚥。
吃完飯後,凌靈帶著戮來到了一個寬敞的房間,裡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二十幾個床鋪,或者說根本不能稱作床鋪,只是簡單的墊子上鋪了幾床褥子,然後在上面整整齊齊疊著一套由被子和枕頭搭配而成的簡單的床上用品。
凌靈微微笑了笑,指著最裡面的一個位置對戮說道:“那裡就是你的床位,師傅交代過,從此以後你就在這裡休息。”
戮輕輕點了點頭,感激的看了凌靈一眼:“謝謝。”
凌靈聽到戮面無表情的感謝,也只是笑了笑,開口解釋道:“因為師傅還沒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