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氣地斥。
黛榕嘖嘖反對,豎起一隻食指搖了搖。“你聽好,二十五歲以下的女人需要浪漫的愛情,二十五歲以上,請顧慮一下現實。你說吧,那種酷酷、帥帥的男人,有幾個是心地善良,又肯乖乖留在一個女人身邊的?你雖然長得漂亮,卻也不是傾城傾國之姿,你是要找個拈花惹草、每天讓你提心吊膽的男朋友,還是找個穩重、溫和,能照顧你的男人?”
晉歡愣了好一會兒。黛榕這幾句話。還真是有道理得一塌糊塗,讓人沒得反駁,她不得不服氣,氣焰都沒了。“黛榕,你說得對。”
“當然對!”黛榕毫不客氣地把鼻子抬得高高的。“否則你以為我這幾年的戀愛白談的,一點心得都沒有?”她臨時一改口:“啊!醫院到了,前面停就好。你看,麵包坊就在那邊……”黛榕指著醫院對面一排商店中的一道湛藍色招牌要晉歡看。“還是我現在帶你過去?他今天應該在。”
晉歡為難地:“我趕著去上拳擊課。”
“好啦好啦!未來的奧運國手嘛。”黛榕也只得下車,臨走還不忘調侃她:“你啊,打拳這麼有慧根,談戀愛倒是一點慧根也沒有。”
是啊,不只沒有慧根,還簡直低能,晉歡的心回應著的黛榕的話,看著黛榕走進了醫院的大門,才將車掉轉了頭。
晉歡其實一點也不笨,還滿聰明,求學、工作,都十分順利,唯獨愛情,她總是跌跌撞撞,長年在過人家所謂的空窗期,從來沒有順遂過。
上回去KTV,晉歡跟黛榕學了一首老歌叫“情字這條路”,有幾句詞晉歡覺得根本就是她的寫照——情字這條路,別人走著輕鬆,她走著艱苦……別人滿面春風,她卻在淋雨……
或者,她真的該聽從黛榕的建議,去見見那位她所謂“萬中選一”的好物件?畢竟黛榕的愛情經驗比她多得太多,聽聽前輩的指示總是好的。
一棵麵包樹呵……
晉歡想著黛榕有趣而誇張的形容詞,微笑著把車駛向了拳擊教室。
晉歡上課的拳擊教室正是人口密集的住商混合區,要找個車位簡直比中彩券還難,晉歡好不容易在條小小的死巷找到了個位子——
死巷,而且還是暗巷,暗暗、窄窄沒什麼人煙,晉歡剛停好車時只想著上課快遲到,三步併成兩步沒想太多,等十點下了課去開車……那條巷子怎麼愈走愈小,還路燈愈來愈少?
當下什麼社會新聞上的報導、e-mail上轉寄來轉寄去的那些暗巷中被歹徒施暴、變態狂之類的事件全都浮上眼前,不免小心地左看右看,提高警覺,一邊慶幸自己是拳擊課的高材生,老師附帶教的防身術,立刻可以現學現賣。
正這麼有恃無恐地盤算著,眼前她的車已經在望了。晉歡才剛鬆了口氣放下心,卻赫然發現,她的車旁站了個男人,還鬼鬼祟祟地朝車窗裡望!
“你在我的車旁幹什麼?!”晉歡本能地一聲大喝。好啊,沒想到還真的給她遇上賊——她的手已經握好拳頭了。
那男人長得很高,身材偏瘦,然而高挺的骨幹卻有種力量的英姿颯爽。他聞聲轉過身來,頭頂上剛好一盞路燈打亮他,他的五官線條十分清秀,卻無一絲脂粉氣,眉眼鼻唇舒展得恰到好處,一雙深邃明眸似乎專為戀愛而生,桀驁的氣勢中透露著一絲頑皮。
晉歡才剛與他打了個照面,就不由得愣住了。怎麼這賊長得也太漂亮了吧?而他看她的眼光,竟又如此地肆無忌憚,眼神一揚一落,就把她由頭到腳打量個夠。她嚥了咽口水,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穿得太少了,得包一條棉被來才能阻擋他的目光;她的臉全紅上來,握著拳的手無意間也鬆開了。
“這是你的車?”他反問,很有興趣似的揚高了眉。
他的問題提醒了晉歡他或許是個帶有危險性的歹徒,拳立刻又握好了。“是我的車,你想幹什麼?”
他的眼光掠過一絲困惑,隨即又審視般地再看了眼那輛車。晉歡看見他對車好像比對她還有興趣,立刻又緊張起來。這是她借來的車啊!萬一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對老闆交代?
“喂,你走開,我要上車了!”她走向車門,兇霸霸地說。
他的注意力又擺回她身上,唇角慢慢浮上一抹微笑,直勾勾地盯住她,“我在想……你也許可以送我一程。”
什麼?送他?他以為她會笨到讓一個陌生男人上她的車?就算他長得再迷人,也夢想咧!晉歡當下擺出一副惡狠狠的口吻:“你要是夠聰明,就趁早滾遠一點,別在這裡打歪主意。你別以為女人都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