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賑災,不是為了救這些賤民,您未能明白陛下的用意,此錯三!”
說完,風輕涯的臉色已經難看了許多,雙手緊握的泛白,眼角抽搐,眼中閃爍——殺意。只是片刻,便成功收斂,慢慢站起,平靜地說道“其一母皇命本王前來,目的正是賑災,救助災民本是分內事,身為皇女,身負皇命,不該因一己之私而誤了大事,況且本王並無一處。所以你的錯一不成立。其二母皇一對二十年前的殺戮深感內疚,這次重視此次晟州水災。最為重要的是天下以民為本,民為重,君為輕!身為君,豈能枉顧人命!所以的賤民一論,錯之二不成立!其三,本王已經很清楚母皇來的目的,所以如今本王每做一件事都是謹遵母皇之命!”
“哈哈……”徐軍醫大笑了起來,蒼老的面容似乎有一絲的猙獰和驕傲,“你不懂!如果你懂就不會做哪些愚蠢的事?!”看來這些年陛下的安排白費了,同時也證明,她這麼多年的苦白受了?!不!絕對不行!怒極“雅王,那你說說你懂陛下的意思?哈哈……是你那顆同情之心?還是要你覺得那些賤民的生命有多重要?啊!你說啊!”
“徐軍醫,你知不知道你再說什麼?”風輕涯極度陰沉,“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她不明白,安分好幾天,在她差一點就忘了她,只是在到達的時候見了一面,怎麼會如此說話?出言指責她可以理解她的,可是她竟然枉顧尊卑,甚至出言不敬!
徐軍醫似乎沒有聽到似的,徑自大聲狂笑,一雙厲眼緊盯著坐上那人,“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根本不知道為了,我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而你在這裡竟然拿不顧自己尊貴的生命!不知道?!哈!哈哈!真沒想到,我徐煦聰明一時,但似乎糊塗一世!二十年換來的卻是如此!哈哈……”笑聲忽然驟停,凜聲道:“我不懂陛下竟然為了這樣的人下手殺害自己親生女兒?哈哈……”
“閉嘴?!”風輕涯猛然喝道,沒有絲毫猶豫,彷彿之前知道了似的!“徐熙,你不想回軍營?!”
“回去?”徐軍醫冷漠而殘酷地答道:“我徐熙在那呆了二十多年,而今而是遲暮之年,何懼死?我倒想問問陛下,當初她答應我的事,為何不能是實現?為什麼將我的一聲葬送到這樣的皇女手中!……民為重,君輕?!你以為她真的要你學這仁慈之心?哈哈……風輕涯,這夠蠢!”
“閉嘴!”風輕涯喝道,倏的一聲就到站到了徐熙面前,雙手一抬,掐住了對方的脖子,面如死色,話語在蒼白的雙唇間一個一個的嘣出:“閉!嘴!給!我!閉!嘴!”
徐熙被強大的手勁掐住了脖子,呼吸不過來,一張臉開始變紫,雙手長著,卻說不出話。旁邊的四個隨行的軍醫更是嚇得渾身顫抖,後悔為什麼要跟來!而帳內守護的侍衛更是面如土灰,彷彿下一刻,死的人就是他們!
一時間,氣氛壓到了極點。
風瑜冰匆忙趕回來,見到的這樣的情況,先是驚愕不已,不過很快,她便清醒過來,走到風輕涯身邊,伸手拉住她,“殿下息怒,請殿下息怒!”身為雅王,開殺戒並不是什麼大事,但是這人不行!因為她和她一樣,都是當今陛下的人!
風輕涯像是瘋了一般,絲毫不鬆手。
“殿下,你不能殺她!”風瑜冰見狀,伸手重重地呼了她一個巴掌,“她是陛下派人的!殿下,想象陛下降罪,想象王夫在府中守護,想想外邊那些需要救助的人!殿下,你不能殺她!”她不知為何一向平和的人親手開殺戒,而且殺的人還是陛下派人的人!毫無辦法的她只好出此下策,“來人,還不過來,來住殿下!”在看見侍衛們竟然露出死灰的臉色似乎並未聽到,只好自己動手,正想運用內力之時,發狂的人忽然間鬆開了手,在她還未來得急詢問原因的時候,就感覺一陣狂風拂過身邊,那人已經消失了。在她回過神後,快速衝出營帳,卻看見窄小的通道之上,一匹馬狂奔而去,目的是進城。
馬背上,風輕涯五臟俱震,根本不在乎誤傷人,發了瘋似的一路快馬前進,長髮隨著風飛揚著,一雙眼眸赤紅赤紅。
“我不懂陛下竟然為了這樣的人下手殺害自己親生女兒?哈哈……”
“下手殺害自己的親身女兒……”
“殺害……親身女兒”
“殺……女兒……”
母皇為了她殺害自己的親生女兒,母皇除了她,還有的親身女兒只有一個!只有一個啊!還是那些沒有機會出生的女兒?母皇多年竟然只有兩個孩子,這怎麼可能!哈哈!
皇姐……皇姐!她一直以為,對不起對方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