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的不是難過,而是一片冷然,彷彿死的人與他沒有任何關係!“勿離公子真想得開!”是與他無關,可是有些人他也照顧過,如今竟然能無情?自認為自己無情的人竟然心生痛惜,而他,一個救死扶傷的醫者如此淡漠?他夠冷,更甚於她!
勿離見她忽然出言諷刺,只是笑了笑,並未多加辯駁,“殿下不必自責,如果沒有陛下的話,想必死的人會更過。勿離想,與其自我責備,糾結於死去的人,還不如全心照顧那些活著的人。這樣對殿下來說,才是最好的辦法。”
“是啊,死都死了,還要為其傷心。”風輕涯冷笑道,“公子身為醫者,一定見過很多人死吧?習以為常,那是正常的!”
勿離並未回答,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如今病人中有些人已經開始偏激了。”其實百姓很簡單,讓其過好日子,便會得到好名聲,相反,則得臭名,更甚者被人利用!
風輕涯聞言,不置可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她明白他所說的是什麼,可是她現在沒心情理會那些,更不在乎!賢王、雅王,她從不在乎!
勿離並未追上,而是收回視線,呆呆地著火中,一個個生命化為灰燼。其實,他們已經很幸福了,即使是火化,但是已經很幸福了!有些人暴屍荒野,連葬身之地也沒有,眉目低垂,片刻後,抬頭,對這悠悠蒼天,呢喃道:“安息吧……”然後轉身離開。
就讓所有亡者安息吧,他該照顧的是活著的人!
回到營帳內,卻見一群軍醫臉色一臉難色地站著,小聲吵鬧著。
“幹什麼?”風輕涯大聲喝道,怒氣顯露無疑,似乎將責任遷怒於這群沒有的軍醫上,可是她卻不知道,時間越久,她的心情也隨著暴躁。
眾人見狀,慌忙跪地,齊聲道:“參見雅王殿下。”
“哼!”風輕涯一甩袖,起步上座,責罵道:“你們不再外面救人,跑到這裡幹什麼?”一群沒有的廢物!妄為醫者!竟然一個疫症的患者都救不了?!
“殿下,下官有事稟報殿下!”一個年逾,頭髮花白的婦人上前,拱手說道。
風輕涯見她不可一世的模樣,一咬牙,冷冷道,“不知徐軍醫有何要說?”此人乃前來晟州醫官之首,因為曾經救了先帝一命,遂被封為首席御醫,專門負責女皇聖體,聽說二十年前口出狂言得罪鳳後,本應處死,最後因先帝之因,被貶為軍醫,曾經也想抗旨不尊,但是在欺君之罪的威脅下,才不的不去。她在大隊到達的那時見了她一面,然後吩咐一些要事,那時候此人雖然一身傲氣,但是確實恭敬領命,此時卻為何如此?傲氣根本不減,診治還平添了幾分無法無天。而她,只記得她姓徐。
“請殿下下令,命那名男子離開!”徐軍醫染上皺紋的臉上露出了鄙視的神情,語氣極度委屈,像是被羞辱了一樣。她怎麼說也是首席軍醫,怎麼能夠和一個卑賤的男子共事?“殿下簡直是對我們的羞辱!”
“是啊……”
“是的!
……
隨行的人也接著應和。
“羞辱?”風輕涯勾嘴笑道,抬手玩著手指,一副天真的模樣,“徐軍醫覺得羞辱,本王很應該滿足軍醫的要求,可是呢……本王有一個問題,希望軍醫能夠給本王答案!”
“殿下有何問題呢?”手一負背,傲慢地道。
“之前軒轅公子在,疫症的情況並沒有這麼嚴重,可是為何,大家一到,疫症忽然間擴大?”風輕涯冷冷道,“據聞徐軍醫醫術了得,母皇才安排隨同,可是怎麼也沒想到,徐軍醫你為什麼連一個男子也比不上?不知可否回答本王的問題?”
“哼!”徐軍醫鼻子哼了哼,“那個賤人只不過是跳樑小醜,不成氣候!不過,請恕下官無禮,這一切都是殿下造成的!”
嘭的一聲,面前的一張新填的桃木小桌散了開來。“本王的錯?那請問徐軍醫,本王又是很麼錯?錯又錯在哪裡?!”問錯不能反被誣!也許也可能是觸中她心中的憂心。是她的錯?!
大家看著風輕涯陰沉的臉色,都噤口不言,只是只有一人不識抬舉,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把某人放在眼裡。
“陛下讓本官來,就是要本官照顧殿下的身體,可是殿下竟然為了那些賤民而不顧身體,此錯一!二十年前,當時還是太女的當今陛下在瘟疫爆發的第一時刻下燒城,阻止瘟疫蔓延,而如今殿下竟然冒著瘟疫蔓延出晟州城、甚至蔓延到帝都,下令我們醫治那些賤民,放走一些自以為不得疫症的該死之徒,此錯二!陛下命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