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笑回:“只要第五鳳歌一生相伴就好。”
鳳歌擰眉,難為道:“若是我提前死了怎麼辦?”
“我便去找你,上窮碧落,下黃泉。”
鳳歌看著祁言,眼眶又一次溼了,她紅著眼趴在祁言懷裡,十分不爭氣的哭了起來。
“祁言,”鳳歌哽咽道,“一輩子那麼長,你不能不要我啊。”
祁言輕拍鳳歌的後背,許諾道:“自然不會,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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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自易風去看易紫依後,鳳歌又在尚書房裡守了一天,太醫仍是忙進忙出,今日還多了不少民間頗有名氣的神醫,但祁言的狀態絲毫沒有起色,仍舊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反應。
鳳歌每每出神久了,再看祁言的時候,總要去摸他的脈搏才能放心。
夜深的時候,任不賤來讓鳳歌去休息會兒。鳳歌看著祁言,說什麼也睡不著。
她嘆息道:“易風可走了?”
任不賤點頭,“走了,皇后娘娘也沒大礙。”
鳳歌起身,“我去找她。”
說著,又看了眼祁言後,鳳歌提著清波劍出了尚書房。
鳳歌今日一身素衣,臉色也是清清冷冷的,讓人見了難以接近。
夜深之後的皇宮裡安靜了不少,更深露重間昏黃的燈光越發耀眼。鳳歌路過拱橋的時候無意間低頭看到自己在水中的倒影,白衣黑髮,倒是像鬼。
鳳歌兀自嗤嗤笑起來,走過御花園的時候折了一隻玉色的木蘭花別在耳邊。
這樣子,就不像發喪的了吧!
又走了幾個宮門,鳳歌才拐入易紫依的宮殿。裡面點著幾盞燈,空空蕩蕩的沒有人在。鳳歌徑直走到大殿裡,看見易紫依揹著她在剪燈花,一身淡紫衣服有些單薄。
易紫依聽到有人進來,剛剛回身,就猛然間被鳳歌壓在背後的桌子上,清波劍橫在脖子上,涼涼的。
鳳歌見易紫依眼眶是紅的,她冷笑道:“你哭了?你哭什麼!該哭的是我!”
易紫依看著鳳歌,開口道:“我知道你不哭,所以替你哭的。”
鳳歌有些惱怒,清波劍的力度更大了一些。這時候鳳歌才注意到,易紫依脖子上有一道淤青,應是今日懸樑時造成的。
她冷笑道:“你還真是下了血本,懸樑自盡竟然來真的!”
易紫依一笑,“我害了皇上,自然不能再讓他的心上人有事。”
“為什麼?”鳳歌低聲沙啞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了我愛的人。”
“你愛的人?”鳳歌難以置信的反問,“你為了你愛的人,就要犧牲我愛的人嗎?你怎麼能如此心安理得的自私!!你知不知道,他都已經承諾我要拜天地成親了!可是因為你,他現在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反應!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裡有多難受你知道嗎?!”
鳳歌情緒有些失控,她扔下劍,蹲在地上抱著雙腿嚎啕大哭起來。
這是自從祁言出事以來,鳳歌第一次流淚。可就連鳳歌自己也沒想到,原來她的眼淚像是一汪泉眼一樣,淚水湧出來,止都止不住。
易紫依蹲下來,她愧疚的抬手輕拍鳳歌的背,低聲道:“要不要喝酒?”
“喝!”鳳歌的聲音沙啞著,出口之後自己都聽不出是她發出的。
易紫依派人送來了三壇酒,她們一人一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喝著酒。
易紫依問道:“他正在關鍵的時候,你不去陪著嗎?”
鳳歌紅著眼苦笑,“回去也是心慌,還不如同你喝酒來的痛快。”
頓了頓,鳳歌苦笑道:“你知不知道,這是我第一次感到心慌,就算以前第五家出事,都沒有這麼害怕!”
易紫依點頭,“我知道你的心情。”
鳳歌仰頭喝了口酒,清波劍橫在腳邊,“你如何了?”
易紫依苦笑,“能如何?一個人去,一個人回來罷了。”
“你剛剛說你是為了愛的人才殺祁言的,可是青鸞並沒有殺祁言的心思啊!”
易紫依望向鳳歌,皺眉道:“你不知道他的計劃嗎?”
“什麼計劃?”
“他第一步是扳倒我爹,第二步,就是殺了宋國國君,為他們風家報仇雪恨!”
鳳歌微愣,她雖然知道青鸞要扳倒易風,但他從來沒有說過也要對付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