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我想最遲九月可以把她娶進門來了吧,你放心好了,我是巴不得越早娶進門越好。”
陳老爺恨鐵不成鋼,急得直髮抖,“我說的不是這個,是流言,流言,衛小姐不就開個酒館麼,怎麼得罪了這麼多人。”
陳鴻明忙用江容講的話安慰自己的父親,“那些流言我也聽了,也沒啥啊,人家金多多被傳成什麼樣了,現在不也沒人講啥了麼,秋後還要風光嫁入木家。再仔細想想,小衛也沒做啥傷天害理的事啊,一般大家小姐,難道能隨便讓個男人搭訕不成,她也不容易了,酒館的事情都是朱玉堂同別人在做,她只收錢。等她進門了,我會關著她的,不會再出什麼事的丟我們陳家的臉的。況且昨天這事,不能怪小衛的,我也在場的,要不是看在是甘文鏡成親的大好日子,我當時就很會狠揍李燕南一頓的,人人都知道他迷戀歌妓五可,他喝得醉醺醺的就跑去同小衛搭話,這算什麼。那五可在衛記唱曲,從來沒有同人在衛記那裡講過話,衛記早就說過,只要五可同人在衛記講了話,以後就不要再去唱曲了。”
陳老爺詫異得不得了,居然是這種內情,“那李燕南窮是窮點,居然還這麼風流?李燕南這人得好好收拾下,不然,人人都會當我們陳家好欺負,他也太大膽了,身無片瓦的窮鬼,居然在你面前去同衛小姐搭話。要我說,那衛記的夥計打他一頓下手真輕,應該讓那小子在家裡躺上半年才對。還有,居然還有臉這樣傳話出來,不成,我得好好去查下怎麼回事,警告下他要是活得不耐煩了,不要拖別人下水,”陳老爺盤算問清楚這事,回頭可以同那些老朋友們一一澄清。
陳鴻明點頭,“李燕男真的是這麼離譜,他窮成什麼樣了,飯都快吃不起了,居然還有心情迷戀永春樓的五可。不過他也真是,沒銀子上永春樓,還能將就著每個月在衛記看到五可,這就算是他好彩了,他居然敢惹小衛,我看,以後衛記酒館都不會讓他進門了。木少峰以前最離譜時都沒這麼離譜過,最離譜的事也只是看著郎嬌嬌同小衛互噴口水。”
陳老爺點頭,又問陳鴻明知不知道江容的家世還有以前的事。
陳鴻明微笑,“小衛已經把她們家的事,事無鉅細的都告訴我了,我覺得沒什麼的。”
陳老爺不動聲色的說,“你可不能偏聽偏信啊,就像昨天的事,傳話的一定是李燕男那幫子鬼人,說得衛小姐多麼不堪。京城那邊,我讓人查過了,這衛小姐是旗人,你不知道旗人同咱們家是有血仇麼,這怎麼能結親。”陳老爺對於兒媳是不是旗人倒覺得沒什麼,這種事掩蓋起來不讓別人知道就好了。
陳鴻明點頭,“小衛是旗人,她同我講過了。他們家又不是什麼達觀貴族,只是個大頭兵而已,做事也是身不由己,就算是有什麼血仇大恨,同小衛也沒有什麼關係。小衛早就弄了漢人的籍貫,她現在不過是有點錢嬌慣任性的富家小姐而已。”陳鴻明生怕自己的父親再來一次阻擾婚事的行為,急忙為江容撇清干係。
陳老爺平靜的說,“她們家還算有錢,聽權叔說她們家雖然是旗人,但是祖母是姓江的,是漢人,所以她叔叔開的米鋪叫江記的江記,江記時時施米施粥為老大大祈福,江記做事賣米倒還算個厚道。她父母還不錯,有個弟弟十來歲的樣子,還有個剛生的弟弟,這倒沒啥,她們家人丁倒是旺的。她哥哥嫂子離譜了些,不過哪家哪戶都有這種爛了根的種子,這倒也沒啥。我覺得不舒服是她姐姐義絕了,姐夫一家死於非命,無一活口。”
陳鴻明嚇一大跳,不過立刻鎮定下來,小心翼翼地解釋,“她姐姐的事,她有講過,那個男人死不足惜,居然打自己大肚子的老婆,還說要納一青樓女子為妾,那婆婆居然還覺得納妾就納妾吧,明明成親也才一年時間,以前婚前就講過不可納妾的。若是她姐姐身子但凡有些不好,若是性子柔軟不經事一點,我看那孩子當時就得流掉。這種男人,真是人人得以誅之。她姐夫一家的事,肯定同她沒關係的,說不準是別人也看不過眼這種爛人了,索性一家子屠了乾淨。以她的性子,她該留著那人生不如死才對,過得貧病交加才是,這樣子就死了,實在是太便宜那混蛋了。”
陳老爺斟酌了下又講,“她在廣府傳聞很不好,在京城裡傳聞也很不好,你不要總是偏袒她,講點道理好不好。京城傳遍這位小姐脾氣孤僻,不怎麼同人交往,是話不投機便拂袖而去的主。以前還有個小子天天跟著她轉的,不如怎麼惹煩了她,她就拋棄了人家一走了之。”陳老爺擔心自己的兒子受騙上當,雖然覺得這樣講,會令兒子反感自己,但是這種話怎麼也得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