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一眾人走後,就去斥責李燕南,“李兄,不是我講你,你迷那個五可,儘可以去永春樓去看她。五可在衛記唱曲時,想必是心情不錯的,沒有人騷擾她,她不用賣笑,想彈啥曲就啥曲,估計那一日是一個月中最開心的一日,你是不是想害得五可沒地方唱曲才好?或者,你是想攀上衛小姐?那勸你還是儘早死心的好,那衛小姐也不是你能攀得上的,你不要借酒裝瘋在她面前做痴情狀,那樣沒用的,小心死無全屍。”
他們一眾同窗也都指責李燕南。
當日江容一眾走後,不少人在酒桌上講了衛記一大堆八卦。
雖然黃錦張明華站在衛記立場上力辯,但是人家說的是事實,衛記確實開業後時時有熱鬧可以看,天天都被大家掛在嘴上講來講去。
次日,廣府處處傳遍了流言,比如衛小姐自以為是,毫無大家閨秀風範,除了脾氣彪悍外,這日另加了個標籤是生人勿近,走近小心被打死。
江容聽了哭笑不得。
陳鴻明大怒,“這些文人真是太離譜了,這甘文鏡也是,我們好意給他捧場,他居然會讓這種流言傳出。”
江容嘆氣,“人多的地方就有流言,這就是我為什麼不喜歡應酬的原因。這流言再傳幾天,說不準都傳成我同那李燕男姦情事敗,翻眼不認人,要殺我滅口呢。”
陳鴻明焦急不已,“這怎麼辦呢?要不要去闢謠,這樣傳下去,你的名聲就全完了。”流言殺死人啊,陳鴻明不想自己的婚事再來個變故。
江容大笑,“有什麼,金多多以前不也被傳得不成人樣麼?現在不也好了沒有人將她了。我再怎麼被人傳,也不會被傳成金多多那樣吧。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也不要太在意了。”
金多多這幾個月被傳的流言是各式各樣都有,比如說被陳鴻明始亂終棄,又講根本沒有開始過,全是金多多自己貼上陳鴻明的。
不過這些 傳言一開始時,陳鴻明就跟在江容邊上同進同出的,明眼人稍一分析就知道金多多同陳鴻明沒有什麼過,但是在於注重名聲的廣府,金多多的名聲已經是那種計算別人的壞女子了。
前幾個月金多多就沒有好的傳聞過,幸好郎嬌嬌不怎麼敢出門拋頭露面,現在最多人津津樂道的是郎嬌嬌執匕首要挾木家同金家兩家,郎嬌嬌的話也成了名言。
這樣金多多的名聲才稍稍好些,直到她同木少峰訂了親,然後同著進進出出,見了不少銀鋪的潛在客戶,施米施錢的大家看到的是一個端莊可愛的千金小姐,於是金多多以前的流言就全變成流言,不是事實了。
這時金多多的名聲才重新好起來。
就目前來講,江容覺得人家講的是事實,自己本來就不是大家閨秀,她不打算成為大家閨秀,也不打算嫁入豪強地主家,於是完全沒必要去辯解。名聲什麼的,最不可靠了,若是被眾人逼著有個好名聲來忍氣吞聲的活著,那可太可怕了。
至於勝任勿近,走進打死,倒也沒有那麼誇張,不過若真是有人纏著不放的話,江容一定會喊手下的人暴打一頓的,憑什麼安安靜靜的日子被人纏著。
當然,江容對自己的姿色有深深的瞭解,作為不是絕代佳人並且脾氣彆扭的女子,肯定不是世家子弟的良配,正常的世家子弟都會敬而遠之的。
而那些暴發戶家族的子弟,追求的是讓家族再上升一步,需要的是應酬各方,想必也不會喜歡江容這種不是八面玲瓏,長袖善歌的女子。
既然這些會有可能惹起來比較麻煩的人不會惹江容,其他的小蝦米,比如說象李燕南這種窮書生,倒也不必太過操心。就算他們散佈了流言,但是流言能傷人麼,如果這人根本對這不加理睬。
陳老爺自然聽得到這些流言,加上他派往京城查江容家世的權叔已經回來,權叔向他講了江容在京城的家人,在京城的生計,以及江容對格圖肯始亂終棄,現在名義上是不在京城,在直隸養病。並且那格圖肯也是說在莊子上養病,不在京城。
陳老爺覺得這事很麻煩,他不想要娶個經常惹是非的兒媳進來但他這次不願意在隔開江容與陳鴻明,決定攤牌,抱怨江容的名聲不好。
陳老爺等著陳鴻明回來,等來等去,陳鴻明照例天快黑時才回來,陳老爺對晚歸的陳鴻明表示了對江容強烈的不滿,抱怨城裡的流言速度傳的太快了,一出去,哥哥老朋友都笑著問他兒媳婦幾時進門。
陳鴻明選擇性的只聽到一句話,興高采烈的說,“等七月過完了,高士瑞會同我去我們老家去看下我們家的情況,沒問題就立刻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