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一心一意對你,你一心一意對我。哪一天,你不喜歡我了,我會立刻就不喜歡你的,我立刻就會忘記你,我會告訴人家我從來不認得你,我才不會象郎嬌嬌那樣哭著鬧著去找木少峰。我再傷心,我也會說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陳鴻明也握緊江容的手,“木少峰以前待郎嬌嬌確實是好,可惜郎嬌嬌不知珍惜。我們倆都是惜福之人,我們必定會白頭偕老。”
兩人手拉手安安靜靜的坐在藤圈椅黎,聽著田家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彷彿一生都會熱熱鬧鬧長長久久的這樣過下去。
高士瑞跑過來找著兩人時嚇一大跳,孤疑的問,“你們怎麼啦,怎麼坐著不說話,妞妞,出了什麼事了?”
江容還沒出聲,陳鴻明笑嘻嘻的說沒什麼事,又問高士瑞有什麼事。
高士瑞看了江容一眼,遞過來一張紙,“皮老大***納魚七娘做妾,這是禮單。”
江容看了一眼,“皮老大還缺銀子麼?魚家這麼興旺,不至於為這點東西就賣女兒做妾吧。”
高士瑞解釋,“禮單是其次的,聽說何家肯讓他們聯宗,肯讓他們上岸。”
江容嘆氣,“肯出錢,自然有人肯讓他們聯宗上岸的,這同送不送魚七娘出去做妾沒關係吧。你去同皮老大講,我們也可以讓他們入籍,我們也可以讓他們上岸,有戶籍,有房子不就上了岸了麼?偏要送一個女人出去做妾。”
陳鴻明插話說,“船底人就算在這裡入了籍,大家一起看不起他們的。”
江容笑道,“那就換個地方活,人挪活,樹挪死,說不準換個地方能出人頭地。兩代,只要兩代,第一代捐官,第二代考進士舉人,立刻就換身份了,不用在這裡仰人鼻息。”
高士瑞也笑了,“我覺得這皮老大是拿這張單同咱們討價還價吧,若是魚七娘都給人做妾了,還同我們吱聲做什麼。要我說,我就直接同他講,張華是個窮鬼,大夥都是窮鬼,都是出一把利器做事的窮鬼。要是魚家的人肯同大夥一樣出力氣做事,給他們在京城入籍,在我們衛記做事也不錯。”
江容提醒,“車馬船行是高記,是在高記做事,不是衛記,衛記只賣酒。”
高士瑞表示明白,“我們是說要在這裡安家落戶的,肯定不能同他們聯姻,若是要娶他們家姑娘的,就得調離衛記,對吧?”
江容點頭。
看著高士瑞快步走開,陳鴻明問江容,“高家是做什麼的?張家是做什麼的?”
江容嘿嘿笑道,“不是同你講過麼,高家全是很窮的窮鬼,種地,有的人開車馬行,作坊,什麼的,前幾年老天爺照顧,日子都過得不錯了,張家也差不多。可是北方這幾年不是幹麼,地裡莊稼什麼收成了。剛好我來這裡,於是他們也都打發些子弟過來做事。這些人你也都見了啊,就這些人嘍。年輕點的,就唸書多點,年紀稍大點的,就唸得少點。在家裡的老人們的,估計識字的人不太多。”
陳鴻明不眨眼的看著江容,“那江祥呢?”
江容驚訝,“不是同你講過麼?”
陳鴻明說,“哪有講過。”
江容也不記得自己講過沒有,就是一口咬定講過。
陳鴻明堅持,”你真的沒講過,就算你講過,也要再講一遍,你滿口的話,我都擔心是假的,隔久點再問,要是一樣的,我才相信你。”
江容微笑,“以前同你講的,有時也是怕暴露身份啊。”
陳鴻明輕輕的拉起江容的手晃著,“你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吧,那些事,只有你和我知道,我不會告訴其他任何人的。”
江容滿心歡喜,“其實沒有什麼,我是旗人,我們會選秀,選上了你知道的啦,要麼是給皇子宗室做老婆或是小老婆或是通房丫頭。這些,我都不願意,我有銀子,我寧可孤寡一生,也不願意去伺候別人。我脾氣雖然不好,可是還是有人喜歡的,你要記得,你要對我好,要是對我不好,我就……”
陳鴻明輕輕掩住江容的嘴,“我怎麼會對你不好呢?這樣的話,以後不要講啦。”
江容嘿嘿直笑。
陳鴻明就放下他的手,要求江容接著講。
江容接著說,“我不願意象養豬一樣被養在京城,然後我的孩子再象養豬一樣被養著,更加不願意我的女兒再去選秀。於是我就逃離了京城,那時是明拙帶我出來的。後來我叔叔派江祥出來跟著我,他是個孤兒,以前在我叔叔手下做事,我叔叔覺得他老實,做不出來出賣我的事,加上他做事也謹慎。我叔叔就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