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我還有三天的時間,你精通毒藥,幫我去探探刑部拿走的茶壺裡砒霜量多重。”
“知道了小姐,別的呢?據青兒所知,京都很多藥鋪,都沒有砒霜賣,也有幾家地下交易的,但宮裡的人個個都有門道,弄幾兩砒霜也不是很難。”青兒也分析著,她研製毒藥常要去藥鋪,在納蘭蔻那半月老撇開她去憶相思的時候,她便逛遍了京都所有的藥鋪,對裡面的行情也瞭解一二。
“替我把這枚扳指拿到城南盛安街街頭的琴閣,找那裡的掌櫃,讓他幫我去京都的各大藥鋪查查近年可有人購買了砒霜。”
納蘭蔻掏出懷裡一直貼身放著的扳指,這是爹爹留給她的嫁妝,現在她就要用這份嫁妝,來救自己的命。
“可是半月前我們去得那家琴閣?”一聽小姐提到那家琴閣,青兒一愣,接過了扳指,她自然認得這是大將軍的隨身之物,在小姐進宮前給了小姐,別人不知這個扳指的分量,她卻是知道,因為她的這一手暗器,是由高手相授,那時大將軍告訴自己和與自己一同練習的同伴,見扳指如見他親臨。
至於那個愛財如命的掌櫃居然會是她們組織的頭領,她真不知曉,她在那院子裡呆了三年,只見了一次頭領,但那次頭領是帶著面具,聲音與那個琴閣掌櫃也一點不似,自己也不會把心中敬仰的頭領聯想到那麼一個鞠躬哈腰的掌櫃身上,現在看來,還真是自己走了眼。
“要查宮外的事我們始終是不便,稍後你去了刑部後,順便幫我把這封書信也帶去叫給掌櫃,記得要快。”
“知道的小姐,你快些寫信,我拿點東西。”
納蘭蔻與青兒分頭行事,納蘭蔻修書只簡短的寫了幾句交代事情經過,她也不奢望爹爹能回京,不過他能上奏壓壓大國舅那些人也是好的。
青兒拿了一些碎銀子和一身男裝,接過納蘭蔻的書信與扳指後,匆匆去內務總管那領了一個出宮的腰牌,出了宮去。
納蘭蔻的變故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宮裡向來都是只往高處爬,被踩在腳底下的那個,永遠只會不得翻身。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皇上居然沒有處罰納蘭蔻,這讓所有人不解,唯獨看破的,就只有微塵宮的那個婦人,納蘭蔻身份不比他人,而今又是身系兩國和平,自然不能貿然下旨定罪,要定業要等刑部的驗屍報告出來後,才能三堂會審,定納蘭蔻的罪。
雲釋天一進微塵宮,便對上了太后明瞭的眼光,他上前道:“母后何事?”
容妃小鳥依人的立在太后身側,不時媚眼傳波嬌羞不已。
“釋兒,納蘭蔻一事,你打算如何處置?”
“母后,您覺得納蘭蔻是真兇還是被冤枉了?”
太后的觀點,就是大國舅的觀點,但太后……不是站在皇上身後的太后,她是想站在皇上前面的太后。而皇上,也不是軟弱的皇上,貌合神離的母子,善於在人前表演母慈子孝的戲碼,背地裡,卻在掂量著怎麼給對方狠狠一擊。
太后,是大靖國的太后,她會與自己的兒子鬥,卻不會讓大靖國外患重重,這也是她為什麼一直不動納蘭青捷的原因之一。
“這件事,我會叫大哥別插手,既然這件事交給你處置,你就不要試探我的態度了,不管你怎麼處置,一定要快,不能讓訊息傳到了炎日國衛胄耳中。”
“兒臣知道,母后歇息吧,兒臣先告退了。”
有了太后的親口保障,三大勢力就減掉了一個,丞相太尉施加的壓力,自己肯定可以頂住三天,納蘭蔻,三天,你的命運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裡了。
雲釋天反身退出微塵宮,容妃望著他的背影,急得在太后身前柔聲委屈的道了幾句姑母,自己眼巴巴的在微塵宮等了一上午,表哥居然是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便把自己甩在腦後,這讓她怎麼不氣不急,進宮也有半月了,表哥只去過一次自己的宮裡,這不算什麼,她知道這次一同進宮九人的宮裡他都去了,可是他居然碰都不碰自己,自己長得難看嗎?讓他討厭嗎?為什麼表哥自從自己進宮,就一改前態,對自己總算不理不睬……
想著想著,嘟起的粉唇越嘟越高,看得太后一陣歡喜,她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卻沒有一個會像容妃一樣向她撒嬌,她之所以喜歡有些蠻不講理的容妃,就是因為她可以讓自己理會到身為人母的樂趣。
“聽說,昨日澈兒回來了?”
容妃俏皮的捂嘴,聽著太后的話。
“是的太后。”連公公應道。
“叫他進宮一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