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輪軲轆顛簸前行,納蘭蔻在後推著已經是滿頭大汗,兩個公公推的車她一個人推當然會有難度,更關鍵的是她腰間有傷,這一用力,腰間被是一陣劇痛。為了遮擋夜香的臭味也為了掩飾自己的面貌,納蘭蔻取了一條黑色的手帕系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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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龍骨須往雲荒尋
有了這臭烘烘的夜香做掩護,納蘭蔻的出皇宮倒是很順利,檢查的侍衛只是應付的問了幾句,又看了腰牌,也顧不得叫納蘭蔻摘下面巾,就馬虎的把納蘭蔻放出了宮。
出了皇宮,她便直奔了城南,綠色的公公長袍已經被她換下,緊身的夜行衣又再次現了出來。
涼風中,納蘭蔻蒼白的臉上已經冒出了細汗,腰間又傳來了一陣陣劇痛,黑色的夜行衣上已經溼漉了一片。
方才自己推著木車出宮,用力過度,沒想到把剛剛長好了的傷口扯裂開了,昨晚衛國認出了她的身份,也不知道會不會給大靖國帶來災難,她擊暈衛國時,心裡便冒出了這個念頭。要是衛胄還在,她還有信心,但是……只要衛胄一死,衛國肯定會興兵靖光城,切不可因自己把災難帶給大靖國百姓。納蘭蔻也搞不懂,為何自己方才聽到無藥可救,心裡居然會那麼憤怒,本只是想嚇嚇衛國,沒想到自己真成了行刺之人,老頭如此捉弄人,居然在此刻將自己與衛胄的命運牽連在一起,龍骨草?衛胄到底要龍骨草做什麼?看來等等回去還要去京城的大牢裡見見李安,問問這龍骨草之事。
昏暗氤氳的微白晨光中民宅林立,很難分清哪個是朱府,納蘭蔻不得不放慢了腳步一個個尋了起來,腰間的劇痛還在繼續,走過的青石板街道上,留下了一串黑色的血滴印記。
已是寅時,街道上除了徐徐清風、一兩聲狗吠,便是搖曳的燈籠,打更的更夫也已入睡,叫賣的小販還未開鋪子,這麼安靜的清晨,只有納蘭蔻還在努力的找尋著那處名叫‘朱府’的宅子。京城的街道比京都的整齊,納蘭蔻每走過一條街都不能辨別出之前是否走過。
大概找了半個時辰,納蘭蔻才在一處民宅密集的街道發現了一座老舊的宅子,大宅門的上頭,高高的懸著‘朱府’的匾額,從大門就可以看出這座宅子有了一些年頭了,硃紅的紅漆有些經脫漆有些深深印入了門中,銅做的獅首銜環也已經是鏽跡斑駁,門前的青石臺階也被屋簷滴下的水滴出了一個個小孔。這座宅子,到出是時間的痕跡。
朱府……納蘭蔻輕念著唯一還像是全新匾額上的鎏金大字,叩響了朱門。
“誰啊?”宅子裡,響起了一名老者的聲音,吱呀一聲,老者半開啟了朱門,探出了頭。
一眼他便看到了納蘭蔻流著血的腰間,一身夜行衣的打扮更讓他勉勵惶恐,但他沒有關門,只是問了一句:“你是?”
“老伯,我是安樂王的人。”納蘭蔻忍著腰間的劇痛,蒼白的臉上已經是大汗淋漓,她找了這麼多條街,已經是筋疲力盡,加上傷口流血,更是加速了體力的流失。
聽到納蘭蔻一言,老伯打量了一下納蘭蔻的裝束,覺得無異後後側身拉開了朱門道:“快進來快進來。”
納蘭蔻一手撐著門一手搭著老者的肩,巍巍的進了宅子,宅子裡,是難得的好風景,老木參天、百花怒放、涼風習習,可惜納蘭蔻已經是疲憊不堪,根本無暇欣賞。
“可是安樂王讓你來找這個宅子的?”老者看似風燭殘年,力氣卻是不小,一直扶著納蘭蔻,居然是臉不紅氣不喘,納蘭蔻暗自道,果斷都是藏龍臥虎之輩,難怪衛胄會把這裡當真他最隱蔽的力量,大隱隱於市,誰會懷疑衛胄的力量……離皇宮是這樣的近。
“正是,老伯,安樂王可有這這裡留下什麼話?”納蘭蔻也是心焦,看老者問起,趕緊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可有安樂王的信物?”老者明顯是謹慎對待,半夜突然冒出了一名穿著黑衣人腰間流著鮮血的男子,任誰都會猜測。
“有。”納蘭蔻低頭掏向了懷中,摸索了許久才找到了那塊缺損的白月牙玉佩,掏到手中,遞給老者之時,玉佩已經是鮮紅。
老者未多言,扶著納蘭蔻坐到了一側,在袖裡掏出了一塊手帕拭掉了玉佩上的血跡,直到看到了玉佩上那個‘由’字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緩緩對著納蘭蔻跪了下來。
“老伯,起來起來,我怎當得。”納蘭蔻想要去撫,卻不及老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