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珠釵,瘋狂地大笑起來。
“皇上?”殿外公公輕聲詢問著卻沒得到回應,便放下了心,繼續立在宮門外苦飲清風。
“解藥在哪?”納蘭蔻被他這突然的一笑氣得瞪大了黑亮的雙眼,手中的珠釵,已經無情的劃破了衛國的喉嚨。
“解藥,世上皆知,愁煞華佗,只有一物可解,只是現在,天下之大,再無可救衛胄性命的藥了。”
衛國這次,言之瘋狂,卻無笑意,眼中只有令人發顫的陰寒。
“怎麼就無藥可解?有毒藥,就一定會有解藥,說,解藥在哪?休要再拖延時間,不然我手中的珠釵可不客氣。”納蘭蔻手中的珠釵一送,離開的衛國的脖子轉刺進了他的腹中,白皙的手掌已經頂上了珠釵的位置,捏住了衛國的喉嚨。
腹部的痛楚讓衛國咧著嘴,雙手已經捂住鮮血淋漓的地方,珠釵已經被納蘭蔻拔出抵在了他的腰間,意思很明顯,再有一句無關的話,她手中的珠釵就不客氣。
納蘭蔻的手,遠比珠釵來得靈活,她掐著衛國的脖子把他的頭按到了樑柱上,留出了一絲把他活動咽喉的空間。
“因為要解愁煞華佗,只有龍骨草,前些日子,宮中的龍骨草,全被他自己換了去,我哪知道是拿去幹嘛,要怪就怪他命不好,自斷了死路。龍骨草只有我炎日國的雲荒谷才會生長,每三年也就長那麼幾株,向來是進獻宮中之物,別處誰敢留。衛胄啊衛胄,沒想到你就要這樣英年早逝在宮中了……”衛國已經說紅了眼,再也不顧腰間的那根早已溫熱的珠釵,可納蘭蔻卻沒再給他笑出口的機會,她的手緊緊掐住了他的脖子,讓衛國剛要出口的笑聲變成了難受的咿呀之聲。
漸漸加大的力度讓衛國有了無限接近死亡的領悟,這一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而是在生死線掙扎的螻蟻,他雙手無力的搭上了納蘭蔻的手腕,想要掰開納蘭蔻的手掌,卻發覺他向來無所不能的手,是那麼的無力,連一絲力道都不能發出,腰間還在流著的血染紅了他白色寢衣,就像在他的腰間開出了一朵來自地獄的彼岸花,妖嬈魅惑。
“當真?宮中就再也找不出一株龍骨草?”納蘭蔻眼色越來越冰冷,難怪衛國會如此有恃無恐,原來是下了這麼歹毒的毒。
“要問,你就去問衛胄,問他把龍骨草放到了何處,可惜啊,他再也醒不過來了。”衛國無力的拍打著納蘭蔻的手,聲音已近嘶啞顫慄,但出於帝王的驕傲,她依舊說出了那些刺激納蘭蔻情緒的話,這些話就像一根根尖刺,直直的刺中了納蘭蔻揪成一團的心臟。
“姑且留你一命,要是他死了,我要你陪葬。”納蘭蔻低沉的頭一抬,抵在衛胄腰間的珠釵刺了進去。
“納蘭蔻,你是納蘭蔻……”納蘭蔻的臉一露在月光下,衛國立刻就像受了莫大的驚嚇瞳孔收縮,連著拍打納蘭蔻掐在他脖子上的手的動作也快了幾分。
“是我又如何,我會怕了你?”納蘭蔻冷哼一聲一掌拍向了衛國腦後。
如水的夜又颳起了一陣冷風,納蘭蔻一路如風,搜查的禁軍依舊回了斕月殿,一路上她並未遇見搜查之人。
夜盡天明,明月已隱,天邊泛起了一絲魚肚白,納蘭蔻腳步格外匆匆,到了一處,她藏到了樹後。她要在倒夜香的公公出宮之前趕到並替下他們其中一人,好混出宮去。
她劫持了一名公公才問到,每天到夜香的公公都會途經這條路,再等上一個時辰,倒夜香的公公便會出現,她只需用耐心等待,現在這時候人少,她也不用擔心有人會發現自己的蹤跡。
鳥語花香、風輕微涼,納蘭蔻守株待兔已有了半個時辰。
前頭,兩名公公推著推車而來。
清風陣陣,送來了他們的交談之聲。“走吧,今天的活還真多,還好起得早了些,不然不知道要幹到何時呢。”
“是啊,你聽說了沒,昨晚啊,宮裡進賊了。”
“這倒沒聽說,快說說,發現了什麼事?”
“不過那賊也是倒黴,什麼也沒偷到,只是……”說話的那名公公雙眼骨碌掃視了四周,把嘴湊到了另一名公公的耳邊。
接下來的一陣嘀嘀咕咕納蘭蔻也聽不真切,她也無需去聽,只見她俯身撿了兩枚石子,瞄準了兩位公公的後腦,同時射出。
‘撲通’兩聲,兩名公公應聲倒地。
拍了拍手中的泥土,納蘭蔻飛快的把兩名公公的身體拖到了草叢中遮擋好,然後取了其中一人腰間的腰牌,推動了擱滿了夜香桶的木車。
凹凸不平的青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