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田,將來不見得不能重振劉家的聲望,若再發展發展,說不定還能進祠堂呢。
整個劉家村,真的說起來,幾乎都沾親帶故,而族長也不是說完全靠傳承的,比如說他劉漢山,他的兒子自然是將來最有希望繼承他這個位置的,但若是他的兒子不爭氣,就像劉三蛋那樣的,那族裡也會在近親中另選一個來繼承——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其實並不希望劉三蛋特別有出息的。
不過劉文則不同,他們的血緣已經比較靠遠了,在劉文這一代是絕對不可能成為族長的,但若他成了秀才,家中又能再有上百畝的水田,卻有可能進祠堂,以後在換選族長,攆人出族這樣的大事上也有發言權了。
就算劉文發展不到那一步,只要以後能將蓮藕賤賣給他,讓他能到縣中走動,那也是好的,其實這次蓮藕剛出來的時候,劉文已經給他送了兩根,很是給了他面子呢。
相比之下,劉三蛋實在是太不值得一提了。
張元被押了,劉三蛋被關了,他雖然沒被送到縣城,但這次劉漢山發了狠,狠狠的打了他一頓板子,然後將他關到了家中,與這兩人對比,孫二狗好像是最沒受到牽連的,只是他當時從牆上跳下來的時候就崴了腳,再加上一路狂奔,回到家的時候,腳腫的如同饅頭,讓劉茶花天天給他推拿,也不好使。
劉家村的兩個禍害都出不了門了,劉家村的這個年過的也比較舒心,特別是在劉家兄弟那裡做過幫工的,劉家兄弟不是村中最富裕的人家,但卻可以說是最厚道的東家,用劉文的話來說就是,當年他們家道中落,全靠鄉里鄉親扶持,現在他們有了些氣色,自然要回饋。
真的來說,當年劉家落敗的時候,他們固然沒有落井下石,但要說怎麼幫忙……卻是很少的,不過劉文說的漂亮,大家自然愛聽,有那心中慚愧的,自然會覺得以後劉家有事,要幫上一把。
其他人尚且豐厚,劉家的這個年過的當然更是豐富,又過了這麼十多天,鄭定輝的傷是完全養好了,劉文哪裡還會對他客氣?因此劉武打下手,他指揮,鄭定輝就成了那個掌勺的。
該有的碗啊碟的都不好少,就是餃子,也和別人家的不同,除了羊肉的牛肉的,還額外加了魚肉的,這是提前一個月就從池塘裡撈出來的青魚,一直放在桶中養著,吐了一個月的泡泡,既乾淨又沒了雜質,然後剁了頭尾翅膀,抽出大刺不斷的剁了將近半個時辰,直把魚肉都剁成了泥糊,又用蛋清醬了一個下午,這才加了豬肥膘和韭菜一起拌。
這種餡,也就更要求皮,要薄,還要結實,如果說剁肉拌餡劉武還能做做的話,那這個皮卻是隻有鄭定輝能擀出來的,不過他一邊做,一邊小聲的對劉武說:“你說大郎幾乎是從不動手的,他這些東西到底是怎麼知道的?書裡還能教這個?”
“……那書裡,應該是什麼都有的吧。”
鄭定輝切了一聲,然後又斜著眼看他:“你真這麼想?”
劉武不出聲了,如果說前兩年他還信的話,那這兩年他也認了字,雖然認得不多,但也能看出來他哥屋裡的書好像能和廚藝扯上關係的……還真不多。
“那你說是怎麼回事?”
“連你這個親弟弟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他嘴上這麼答著,心中想的卻是,怎麼回事?還不是那小白臉沒事,整天就想著怎麼折騰他,那小白臉雖然心腸狠毒,但腦子卻是好使的,這麼一琢磨兩琢磨,再加上他來嘗試,自然就琢磨出來了。
“就會這麼折騰我,有那心思也不知道怎麼琢磨琢磨他的考試,現在天天這麼逼我,難道我還能替他考秀才?”
雖然這麼腹誹著,但鄭定輝還是老老實實的擀著自己的皮,包了兩百個魚肉餃子。
和現代不同,古代的村中過年的時間是非常長的,起碼也要到元宵節,在這之前,眾人的工作就是吃喝玩樂,劉家的課程也停了,除了鄭定輝每天還要寫一張大字外,劉武和英兒每日就是和村中同年齡的人嬉笑玩樂。
劉武倒罷了,他此時虛歲不過十六,正是愛玩的時候,而且他日常在田間勞作,和一幫半大小子也有共同的話題,而英兒和人出去兩天後,則不再去了,劉文問起,她有點苦惱的說:“沒什麼,就是覺得不好玩了,而且他們老問我大哥二哥的事情。”
“都問什麼了?”
“什麼都問,問大哥二哥平時喜歡吃什麼穿什麼,哦,對了,還有的嬸子問我咱家的變蛋是怎麼做的。”
“誰問的?”
“就是劉新家新娶的媳婦,真是太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