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定輝是偽善,不過這種聲音畢竟不多,再怎麼說,人家是真做出來了,就像有人反駁的那樣:“偽善?行啊,那你說說怎樣才是真善?”
這句話不僅能駁斥的這麼說的對不上話,也令安平帝糾結了起來,雖然經過李思安提醒後他就沒有再怎麼關注這件事,但現在官司都結束了,他當然要留留心,看著周山睿交上來的案宗,他求救的找到李思安:“李相,你說此事,到底是什麼樣的?”
“陛下想要是什麼樣?”
“朕就是為難才來問李相的啊。”
這句話令李思安也非常為難,好在他久經磨練,心中一跳後就道:“陛下若真覺得難以選擇,不如讓兩家都回去好了。”
“李相!”
李思安沒有出聲,安平帝看了他片刻,有些委屈的開口:“李相待朕,真是越來越沒有耐心了。”
李思安無語的盯著地面,心中那是酸了又麻,麻了又酸,心中直想著自己幼年時聽到過的,一個死了丈夫的婦人的哀號:“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大珠朝的宰相這樣想著,而劉文此時也有差不多的想法,李思安的想法是複雜的,無法用言語表示的,劉文則是被麻的、被雷的,如果不是可以確定鄭定輝就是這時代的人,他簡直要懷疑這小子是不是被一個現代人附體了,否則哪來的這麼多狗血啊。
其實在鄭定輝剛回來的時候,劉文還想著他今天也是不易,所以還安慰安慰了他,哪知道這小子抱著他趴了半天,抬起臉說的第一句話卻是:“總算是,沒有辜負大哥的信任。”
當時他的神色有些疲憊,眼神有些虛弱……說楚楚可憐也許不對,但的確有點受傷小鳥的感覺,當時劉文已經準備好了安撫的手段,哪知道他張口就是這麼一句,害的劉文差點沒被口水嗆住。
他以為他是在演偶像劇嗎?就算是偶像劇,這話也是要對著女主角說的啊!
“大哥你不舒服嗎?”
見他表情有異,鄭定輝關懷道,劉文硬忍著抽搐的感覺,咬牙道:“沒有。”
“大哥這兩日,也很為難吧……”
“沒有!”
不等他把後面的話說完,劉文就堅定的阻撓道,哪知道鄭定輝卻依然不放棄的低語:“這兩日,大哥的名聲受累,被人街頭巷尾的議論,雖說現在真相大白了,恐怕日後也、也是要有礙的,都是我思慮不周……”
“你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啊?”
“還難過嗎?還傷心嗎?嗯,我看你是沒事了,既如此,就給我說說你是怎麼佈置的吧,說啊,傻愣著做什麼,怎麼,還讓我給你倒杯茶?還是給你遞個手絹?你要真缺人安慰,我給你叫英兒來,說不定她能陪著你哭一場。”
“不、不用妹妹了……”
“那就說吧。”
鄭定輝老老實實的說了起來,其實事情也不復雜,也就是一開始找七娘聊天,觀察她的情緒,然後從她口中得到更多關於鄭家的事情,之後再留心打探,看哪些是能夠利用的。最後就是找七娘,做通她的工作。當然他之所以敢走這一步,也是因為無意中買通了鄭家娘子身邊一個得用的,此人名叫小娥,本是鄭家娘子的陪嫁。
像一般這樣小姐的陪嫁,都是要做通房或小妾的,不過鄭家娘子是個不容人的,一個七娘還要打發出去,更何況自己身邊的人了,她留了小娥幾年,直到她將要滿二十二了這才放出嫁了個小商人。
小娥知道鄭家娘子不好處,其實也不是怎麼想做鄭洪新的小妾的,所以嫁的時候還很是喜悅的,哪知道嫁過去之後卻天天捱打,夫家更是一喝醉就說她是花錢買來的。原來鄭家娘子將她嫁給這小商人,不是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是要給她一個好出身,而是這小商人偶然見過她一面,心中愛慕,就多花了些銀子去求的。
沒到手之前,這小商人是滿心喜歡,到了手之後也就不那麼稀罕了,再加上覺得花了不少的錢,就總覺得虧了。夫家這樣的心理,小娥的日子自然不好過,總算這小商人也沒活多長時間,否則她是不是能活下來都難說。
她不得寵,又沒有孩子,那商人死了之後她就被趕了出來,無處可去之下,只有再次回到鄭家,過了三年,鄭家娘子就安排她嫁了一個鰥夫,這男人倒不打她,可是窩囊無用,每天甚至連句話都不會說,而且,他們一直沒有孩子!
看著別人的孩子都會跑了,她這邊卻連動靜都沒有,小娥對馮月嬌也就越來越恨,多少次都想著要下毒報復,可到底不敢,這次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