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湖的水上運輸解決一小部分以外,主要都是依靠從岳陽城陵磯碼頭到長沙這一線的公路運輸。我想與其讓第27集團軍在日軍各部隊的縫隙裡找空子鑽出來回援長沙,不如讓他們跟在一路只顧南下的日軍的身後,自行尋找時機從側後方不停的騷擾和伏擊敵人,圍攻敵人的小股部隊,特別是重點打擊他們的後勤供應線。我想這樣做的效果,應該比讓他們回援,加入長沙戰局的效果要好得多。”劉建業提出建議。三國的時候,曹操就是用火燒糧倉的手段,一舉打敗了佔據優勢的北方袁紹的軍隊。現代戰爭,後勤的重要性更是遠不可和古代戰爭同日而語。你小鬼子一頭只顧著南下,我就教你顧得了頭,顧不了屁股。從你的後面狠狠地踢你幾腳屁股,我看你到底回不回頭。
“很好,我會讓參謀做一個相關的計劃,讓他們執行的。如果仗打贏了,我會給你們記頭功的。”薛長官許下了諾言。
“多謝長官。卑職一定盡忠竭力,效忠國家。”劉建業高聲地說道。
看到劉建業放下了電話,王師長問道:“劉軍長,你的這個建議可行嗎?”
“王師長,以後你還是喊我仲良吧,或者喊我老弟都行。我畢竟是軍中的晚輩。至於你問的這個問題,我可以對老哥講,如果這一次指揮作戰的不是這個阿南惟幾,而是前兩年的那個岡村寧次,甚至是上半年才離任的園部和一郎,這一招就未必管用。可是用在這個阿南惟幾的身上,就絕對管用。我從他一到武漢就任第11軍司令官開始,就研究了這個人的戰術特點。我發現,他的戰術特點就是一個字”猛‘,進攻的時候,集中全力,尋求一點突破,很重視進攻的速度。但是,他在部隊側翼和後方的警戒上,並不是很重視,而且,他的性格有一個特點,就是固執刻板。用我們的話來形容他的話,就是榆木腦袋,不懂靈活變通。有這一點,就足夠我們充分利用了。“劉建業說道。
“仲良老弟,希望你的判斷沒有錯。”王師長說道。
劉建業對阿南將軍的形容,真是一點都沒有錯。阿南將軍自從接受第11軍這一日軍當時在海外的唯一機動作戰集團以來,就發現第11軍這個號稱是皇軍精銳的叢集,在前兩任司令官的率領下,和中國軍隊的正面作戰裡,除了在棗宜會戰的後期,趁著中國軍隊的判斷錯誤,疏於防備,兵力空虛的時機,以突襲的方式佔領了宜昌以外,其他的大小戰役,幾乎都是無功而返。在他的眼裡,整個第11軍,用阿南將軍自己的話形容就是“暮氣沉沉,士氣低落,不思進取”。這種局面自然不是陸軍裡統制派的首腦人物之一,天皇近臣出身,擔任過日軍大本營陸軍部的次官,在陸軍裡被認為是“具有相當的戰略頭腦,戰略戰術靈活”的阿南將軍所希望看到的。
所以,剛剛就任以後,阿南將軍就組織策劃了在贛北地區的攻勢,企圖以積極主動的進攻,撕裂中國軍隊第九戰區在湘北和贛北的兩個重兵集團之間的聯絡,從而迫使中國軍隊放棄贛北。結果,讓他始料未及的是,他精心策劃的攻勢,竟然遭到了贛北地區的中國軍隊的堅強抵抗。所投入的兩個師團部隊遭遇到了重大打擊,幾乎完全被打成殘廢。更加可氣的是,就在阿南將軍還在忙著為在贛北遭遇到重大挫敗的兩個師團組織撤退事宜的時候,幾個戰區的中國軍隊竟然幾乎同時發起了聲勢浩大的進攻,一時間忙得阿南將軍手忙腳亂。可是等到阿南將軍上下騰挪,到處抽調兵力左右應付的時候,卻發現對手的真正目的竟然是瞄準了宜昌。最讓阿南將軍感到鬱悶的是,守衛異常這一要地的第四師團竟然以一個甲種師團的力量都沒有能夠保住宜昌,派去增援宜昌的兩支援兵也沒有能夠完成任務。
宜昌這一戰略要地的丟失,是第11軍在中國軍隊面前第一次丟失戰略要地。這讓阿南將軍在東京的大本營裡遭受到了一些元老派將領的猛烈抨擊,他的上司中國派遣軍總司令官畑俊六大將對他也一度頗有微詞。如果不是少壯派將領和天皇陛下本人的鼎力支援,阿南將軍這個時候恐怕就已經回到東京,在軍事參議院裡混吃等死了。
為了挽回自己的名譽還有第11軍的聲譽,阿南將軍組織第11軍的參謀們經過多次的戰棋推演,選擇了長沙周圍的第九戰區部隊作為第11軍的下一個主動攻勢作戰的目標,希望能夠一舉粉碎第九戰區的主力部隊。這樣,日本就可以透過軍事上的勝利,對重慶的中國國民政府施加強大的壓力,迫使國民政府接受由日本開出來的結束戰爭的條件,讓日本可以從中國戰場上脫身,同時還可以利用中國的資源支援日本的戰爭機器全力運轉。作為陸軍高階將領,與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