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視了一下在場的各位,伸出雙手作了一個示意大家坐下的手勢,然後自己率先坐了下來。
“今天找大家來,不是為了別的,是為了桂林城的事情。林主任,把桂林城防司令部發來的電報給大家念一念。”最高統帥陰沉著臉,說道。
隨侍在最高統帥身邊的委員長侍從室一處的林主任馬上開啟資料夾,取出電報,開始向大家宣讀。
等到林主任宣讀完畢,最高統帥用陰沉的聲音說道:“白健生,你來說說看,目前的這種局面,你應該怎麼辦?”
白總長自從最高統帥說出今天的緊急軍事會議是為了桂林戰事而召開的,就知道自己這次是有麻煩了。自從第四戰區的部隊退出柳州以後,他就給自己手下的那些留守廣西的親信部下發去了暗示,暗示他們不要和在廣西的日軍死打硬拼,要注意儲存實力,因為以他的分析,倭國人在廣西是待不長久的,隨著太平洋上日軍的戰局越來越吃緊,日軍不可能把拼湊出來的用於發動一號作戰的大批部隊長久的滯留在中國戰場上。為了應付美國人在太平洋上越來越兇猛的進攻,日軍只能不斷地從中國派遣軍和關東軍抽調部隊用來填進太平洋戰場這個無底洞。隨著日軍從關內和關外抽調部隊,其在中國戰場上必然會收縮戰線,一等到倭國人開始收縮,他的桂系部隊只需要跟在倭國人的屁股後面,就可以十分安全的不費什麼力氣就收復大片失去的土地。既然有這樣的好事情,那他還為什麼要在現在就拿自己的兵力去和倭國人死拼呢?要是桂系的部隊在現在就拼光了,那麼到了抗戰勝利以後,他還拿什麼作為資本去和最高統帥爭一時之長短呢?
當然,有著小諸葛之稱的白總長也很清楚要是自己的這個算盤被人抓住把柄,公諸於世的話,那他無論是在美國人,還是全國輿論,甚至是在桂系內部,都會引起喧然巨波,在政治上他肯定會處於極度的不利地位,即便是同為桂系巨頭的李德鄰還是二黃,都會對他的行為感到不滿。所以,他也只是做了一下暗示,而不是明確的授意。這樣,即使以後事情東窗事發,他也可以推得乾乾淨淨。
可是他沒有預料到的是最高統帥居然會首先公開向其發難。一時之間,缺乏思想準備的白總長有一些慌了手腳。
白總長掏出雪白的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留出來的汗水,站起身對最高統帥說道:“這個事情,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原先的戰略部署現在看來顯然是有失誤的。我願意為此承擔責任。不過,現在的戰局到了如此的局面,是我始料未及的,我想張向華應該會知道其中的緣由。”
聽到白總長的話,在座的各位軍頭大多都在心裡暗自的罵著這位小諸葛無恥。誰不知道第四戰區的司令長官張向華實際上只是一個橡皮圖章,花瓶一樣的擺設,第四戰區所有的大事,全都是由你來決定,然後透過你的親信夏威來實行的。沒有你的命令,恐怕張向華最多也只能調得動他手下的那幫子戰區長官部的警衛。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原先的部署實際上是在犧牲你桂系部隊裡的雜牌保住你的親信嫡系,現在出了事情了,你倒是避重就輕,就承擔一個部署事務的責任,關鍵問題全都推給了張向華來承擔,我看你簡直就不是小諸葛,而是老狐狸。不過,各位軍頭雖然在心裡面雖然把白總長罵得夠嗆,但是在表面上,他們還是保持著一幅面如沉水,泰然自若的神色。
最高統帥同樣對白總長的話十分不滿,只是他還不便於與這位手上握有重兵的小諸葛公開撕破臉,只能說道:“我現在不是要追究責任,追究責任的事情等到戰事結束以後再說,我現在是問你如何解決目前的事情。”
“我想,還是要等張向華把他那裡的部隊收攏以後,才能從長計議吧。”白總長馬上表示自己的意見。
“那你的意思是要對桂林城的守軍見死不救,讓他們自生自滅嗎?”長期痛恨白總長,譏諷他處處玩小聰明,早就對白總長在桂柳作戰期間的行為抱有很大怨氣的陳辭修立即站起身來發難。
“我不是這個意思,誰都知道桂林城的守軍現在已經十分困難,我怎麼可能見死不救呢?只是,向華的第四戰區現在情況也很不好,如果倉卒的對倭國人展開反擊,恐怕部隊會遭受到更大的損失。”白總長連忙為自己辯白。
“恐怕是擔心你的嫡系部隊在和倭國人的戰事裡損失太大吧?”前不久剛卸去軍政部長職務,轉任同盟國中國戰區中國陸軍總司令、重慶行轅主任的何敬之上將此時也一改爛好人的一貫作3,緊跟在陳辭修的後面向白總長髮難。
善於察言觀色的何上將這番煽3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