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儘管如此仍然不斷有人光顧。克勒格爾陪我一塊兒去了特勞特曼的住所,在回來的路上,他在我的房子後面發現了自己的車,車是昨天他和幾個日本軍官在旅館的時候被日本兵開走的。克勒格爾執拗地站在自己的車前,後來車裡的3個日本兵說了句“朋友,你走吧‘,把車還給了他。還是這幾個日本兵,他們在下午跑到我的院子裡,趁我不在的時候開走了洛倫茨的車。我告訴過韓,如果他無法擺脫客人的話,就無論如何必須讓我們的客人留下字據。這次他也的確得到一張字據,上面是這樣寫的:”感謝你的贈送!日本皇軍,K。佐藤’“
“軍政部對面一座挖了防空洞的小山丘腳下躺著30具中國士兵的屍體,他們是根據緊急狀態法被槍斃的。日本人現在開始清理城市,從山西路廣場到軍政部已經清理乾淨。屍體就被**地拋在溝裡。”
“12月18日我們原先期望隨著最高指揮官的到達能恢復秩序,但是遺憾的是,我們的願望並沒有實現。正相反,今天的情況比昨天還要糟糕。今天從一大清早我就開始驅趕爬越圍牆的日本士兵。有一個日本士兵開始的時候拔出刺刀朝我逼來,但是當他明白過來站在他對面的是一個德國人的時候,他便迅速把刺刀收了回去。只要我本人在家,情況就還過得去。這些傢伙們到今天為止對歐洲人還有些尊敬,但是對中國人則不是這樣。在總部的時候,不斷有人叫我到鄰近的遭日本人砸門搶劫的房子裡去。從一所已經被洗劫一空的住房裡,我攆走了兩個日本人。在我和一個日本軍官討論恢復電廠供電的時候,我們一輛停在門前的汽車被搶走了。我們費了很大的勁才把車弄了回來,士兵幾乎不買他們的軍官的賬。一箇中國人踉蹌著衝進房間,告訴我們,他的兄弟被日本人槍殺了,就因為他拒絕給闖進他家的日本士兵一包煙。”
“昨天有1000名婦女因遭到姦汙或家中遭到搶劫逃到金陵大學。昨天晚上貝茨博士回到在金陵大學的寢室,準備在那裡過夜,保護這些婦女,但是不論在他自己睡覺的地方還是在大學圖書館,他都沒有看見一個憲兵崗哨。
晚上8時,菲奇、斯邁思博士和米爾斯3位先生來到金陵女子文理學院,準備在大門邊的一問屋子裡支床過夜(為了保護這裡的3000名婦女和兒童,自12月14日以來,我們中的一些人一直是這樣過夜的。人們由於害怕,紛紛逃往這裡,這裡的人數昨天增加到了4000人),他們遭到了日軍搜家小分隊的粗暴扣留,被拘禁了1個多小時。
小分隊的軍官命令金陵女子文理學院的兩位女負責人明妮;沃特林小姐和陳女士以及她們的女友特維內姆夫人走出大門,在寒冷中日軍士兵對她們推推揉揉。日本軍官堅持斷言,校內有中國士兵,一定要把他們搜出來執行槍決。最終他還是放菲奇等3人回家,但同時又不允許米爾斯留下,所以後來事情怎麼發展我們就無從得知了。“
“12月18日晚上6時,幾個日本士兵爬過院牆的時候,我正好回到家撞見了他們。其中的一個人已經脫下了軍裝,解下了皮帶,正企圖**難民中的一個姑娘。我走上前去,命令他從爬進來的地方再爬出去。另外一個傢伙看見我的時候,正好騎在牆上,我只是輕輕地一推就把他推了下去。晚上8時的時候,哈茨先生和一個日本警官帶來了一卡車相當數量的憲兵,他們的任務是在夜間守衛金陵女子文理學院,看來我們向日本大使館提出的抗議奏效了。我開啟位於寧海路5號的委員會總部的大門,將逃到我們這裡的婦女和兒童放了進來,這些可憐的婦女和兒童的哭喊聲在我的耳際迴響了好幾個小時。逃到我在小桃園住所的院子裡的難民越來越多,現在安置在我家的難民人數已經有300人左右。我的家被認為是最保險的地方。當我在家的時候,情況也的確如此,我會斥責每一個闖入者。但是當我不在家的時候,這裡的安全狀況就很糟糕。在大門上張貼的日文佈告起不了什麼作用,日本士兵很少理會佈告上的內容,大部分士兵照樣爬牆。張的妻子昨天夜裡病得非常厲害,今天早晨我們不得不把她再送到鼓樓醫院。非常糟糕的是,就連鼓樓醫院裡的女護士中也有不少人遭到了**。”
“12月19日今天夜裡我們房子裡很平靜。在我們寧海路總部旁邊一棟房子的防空洞裡有約20名婦女,有幾個日本士兵闖了進去,想**這裡的婦女。哈茨跳過院牆,趕走了闖入者。廣州路83號和85號的一個收容所寫來求救信,內容如下:致南京難民區國際委員會南京我們這些簽署本信的540名難民被安置在廣州路83號和85號,擁擠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