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光亭拒絕指揮,杜光亭又遠在葫蘆島一時不能南顧,而中原局勢十分危險,蔣總統決定在11月4日從南京飛徐州,親自部署徐蚌會戰,但臨行前,他又因有事,要顧墨三總長代他前去。
當劉經扶得知蔣總統決定讓從東北敗歸的杜光亭擔任徐州“剿總”副司令時,十分高興,覺得自己終於可以脫身了。對於國軍徐州“剿總”這個蠢將,華東、中原兩支人民解放軍十分清楚,為了鼓舞士氣,在魯中南到處張貼著鼓動戰士們進軍徐州的傳單,傳單上寫道:“國民黨在徐州,來過三個大將,前年來的叫薛伯陵,打了敗仗撤掉了。去年來了顧墨三,庸碌又無能,我們把他趕走了。今年來的叫劉經扶,他是有名的大笨豬,我們要想生活過得好,就要勇敢上前開啟徐州去殺豬!”
11月4日,劉經扶從空軍飛機偵察的訊息中得知華東野戰軍十幾個縱隊南下,異常恐懼,連忙向顧墨三建議:“顧總長,總部放在徐州不好,應設在蚌埠。”而顧墨三以徐州總部搬動影響不好為由,拒絕了劉經扶的要求。
也就在這一天,顧墨三來徐州佈置攻守徐州計劃,決心將海州、連雲港放棄,將第九綏靖區部隊撤回徐州作戰。
11月5日,顧墨三在徐州“剿總”召集邱、黃、李、孫等徐州剿總屬下各兵團司令官開會。會上,各兵團都說自己的正面有解放軍主力。邱司令官強調華東野戰軍第3、6、10、11及兩廣縱隊都在魯西南,先頭已到他的防區附近。黃司令官則說,都城以北發現共軍強大部隊,可能要向他的兵團發起進攻了。他向顧墨三建議:採取以徐州為中心,集結各兵團對東南西北各個方面備戰,進行深溝高壘、各兵團互相銜接的“烏龜戰術”,並強調:“不是自己怕死,而是這樣才能夠持久,海州守不守並無關係。”
爭論結果認為,無論華東野戰軍主力在哪裡,徐州“剿總”各兵團像目前這樣在隴海路上一字排開的態勢極為不利,必須調整。因此,顧墨三決定11月6日開始首先將徐州兩側主力立即向徐州收縮靠攏,然後再由徐州向淮河一線撤退。
自濟南戰役後,蔣總統和他的軍事顧問們幾經變更作戰計劃,舉棋不定,而且又都是紙上談兵,決而不行,直到11月6日,
徐州“剿總”各部隊幾十萬人馬仍然徘徊在西起商丘,東至連雲港、北自臨城、南到蚌埠的“十字架”上束手無策。
而且劉經扶又雪上加霜。11月6日,大戰在即,劉經扶一再致電國防部,催促杜光亭趕快來徐州。同時,他不顧一切地急令
第2兵團、第6兵團、第13兵團立即向徐州收縮,加強徐州的防務。劉經扶催促第13兵團回撤,放棄了徐東要地,致使第7兵團成為孤軍,陷入後路被切斷的絕境。
“無論如何都不能在第7兵團尚未撤回到位之時就放棄徐州以東地區,如果這個時候,對手突然從第7兵團的兩翼迂迴包抄,割斷第7兵團和徐州主力之間的聯絡,第7兵團所部4個軍勢必將被對手全面合圍,這一點,難道徐州的劉總司令就看不到嗎?”
劉建業站在國防部何部長的桌子前大聲地喊著。
“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麼旺嘛,喝點水,消消火氣。”此時的何部長一臉慈眉善目,語氣和藹,充分體現出他為何能夠有
“何婆婆”這個綽號的由來。
“這個作戰廳副廳長,我沒法再幹下去了。就連瞎子都看得出來,只要徐州部隊這樣一動,就會把第7兵團置於極度危險的境地,可是偏偏就會下達這樣的命令。作戰廳的作戰計劃做得再好,前線的指揮官根本不理會,我還做這個副廳長幹什麼?”劉建業在這個時候也就不好再對何部長髮火,只好拿徐州的指揮官發洩。
“那你要怎麼樣?”何部長問。
“我要辭職,希望何部長能夠批准。”
“現在正是黨國危難之際,正需要你為黨國出力,還是忍一忍吧。”
“我現在把話放在這裡,黃司令官的第7兵團不出這幾天,必定會被對手的重兵合圍在徐州以東。如果事實情況不是這樣,
我寧願解甲歸田。“
“我會把你的話向總統轉達。不過,在總統有明示之前,還是需要你少安毋躁。”
“眼下唯一能夠保住第7兵團的辦法,就是要第7兵團不要在等待從海州西撤的第44軍,儘早向徐州方向靠攏。同時,希望何部長能夠命令徐州方面及早派出工兵在運河上多架橋樑,使第7兵團能夠加快向徐州撤退的速度。”
“我會通知徐州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