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一向以來,江蘇部隊的戰鬥能力的確一般,遠不能和廣西,湖南相比。)
第51軍,軍長於學忠,下轄2個師,駐青島,後調津浦南段。該軍原系東北軍。于學忠是軍界老資格,張少帥的親信舊人,抗戰意志比較堅決,在張少帥到南京以後,奉少帥的指令,統帥東北軍事務。無奈各部軍長相互不和,東北軍土崩瓦解。
第3軍團,軍團長龐炳勳,下轄1個軍(40軍,龐兼軍長),駐碭山。該部原系西北軍,裝備較差。全軍名為軍團,只有一個40軍,40軍只有一個39師,所以第3軍團實則只有5個步兵團的實力。
蔣後來又將第22集團軍(川軍總司令鄧錫侯),像處理蹩腳貨一般塞到了第5戰區。
以上各部的共同特點是均系非嫡系部隊,裝備、編制都不足。其將領們激於民族義憤,欲同日軍一拼,卻又擔心作戰損失得不到補充,因之對於即將到來的大戰猶豫彷徨。畢竟,在淞滬會戰裡,為了掩護全軍撤退,曾經在上海南郊和日軍血戰,就連軍長吳克仁將軍也壯烈殉國的東北軍第67軍,由於損失慘重,就被撤銷了番號,部隊被縮編為一個師,即將被中央軍吞併。有了前面的例子,這些依靠手上部隊吃飯的軍頭們,難免會有顧慮。
雜牌軍悲慘局面以及導致的消極後果,李宗仁在其後來的回憶錄中有深入的分析:
第一件令人不服的事,便是硬把全國軍隊分成“中央系”和所謂“雜牌”。在武器、彈藥、被服、糧餉各方面,中央軍得到無限制的補充,雜牌軍則被剋扣。如川軍開到徐州,我竭力請求補充,中央破例補充了每軍步槍250支。這真是“杯水車薪”,何濟於事?因而在大敵當前之時,並肩作戰的友軍,有的食豐履厚,武器精良,氣焰凌人,有的卻面有飢色,器械窳劣。要他們同樣出死力而無怨尤,又豈可得呢?
由這種歧視所產生的惡果,則更是歷數不荊。就以“中央軍”而言,上上下下都是具有“通天”本領的“天子門生”。大家惟領袖之命是從,將帥不和,上下傾軋,作戰能力自然無法提高。但是犯起法來,大家都是黃埔同學,又官官相衛,矇蔽最高當局。茲舉一例項:民國30年,5戰區第10補充兵訓練處第2團團長何中明(黃埔四期畢業),其團部駐老河口南30裡的仙人渡,曾將病兵30餘人衣服剝光活埋致死。何的同事見此事太殘酷,乃據情報告長官部。我便派軍法官及有關人員前往查辦,並掘墳檢視,情形確實,慘不忍睹。因將何中明釦留,交軍法處審訊屬實,判處死刑。本擬就地槍決,以申國法。不意中央當局聞訊,電令押解重慶軍法總監部,旋即釋放。因軍法總監部內高階人員多系黃埔畢業生,狼狽為奸,儘管何中明罪無可赦,也可逍遙法外。
可是蔣先生卻最喜歡人家恭維黃埔畢業生是如何如何地好,雜牌部隊是如何如何地不好。而他的左右又都是善於阿諛的人,於是蔣先生朝夕所聽到的批評,和看到的特務密告,都正如他所想像的。因而成見愈深,欲消滅雜牌部隊之心也愈切。
至於雜牌軍部隊本身呢,在這種無法無天的局面之下,也就竭力自救。他們都知道中央當局欲利用對日抗戰來消滅他們,平時剋扣糧餉,戰時不予補充,等他們消耗得差不多了,便將他們遣散或改編歸併其他部隊,空出的番號,便可以“嫡系”補充了。
此外,李宗仁剛抵徐州之時,正是上海新敗之際。大家感到,中國軍隊在京滬線上陳兵百萬,尚難保淞滬,今敵軍挾新勝之威,南北兩路向徐州而來,李宗仁以十餘萬雜牌軍與之周旋,真如“螳臂擋車”。徐州城內人心惶惶,市面蕭條,形同死城。為了安定人心,李宗仁每日清晨或午後,都要騎馬到城內主要街道巡視一番。“心情雖極沉重,而態度故作悠閒”。可見,當時李宗仁的日子的確不好過。世人都以不同心情猜測著由他領導的這支雜牌軍,在勢頭正盛的虎狼之師的圍攻下的可能結局。但是,也有一個方面的事情必須要得到注意,那就是在經過蔣介石殺韓復榘,以鎮軍威以後,中國軍隊上自戰區司令長官下至普通士兵無不受到震動,士氣大振。即使是向來擁兵自重的地方軍頭,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效仿韓復榘,落得被老蔣殺人立威的藉口。
1月26日,日軍第13師團向安徽鳳陽、蚌埠進攻。日軍以為拿下蚌埠已是易如反掌之事,不料進至明光以南,即為李宗仁部署的李品仙的第11集團軍和于學忠的第51軍,利用淮河、淝河、匯河等地形堵截,雙方血戰月餘,不分勝負。第5戰區以第59軍軍長張自忠率部馳援,進至固鎮地區,協同第51軍在淮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