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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人大哭期間,戊寅已經找了把戶外休閒椅慵懶地坐下,還派遣黑騎士回咖啡廳內給他叼來了遊戲機,聽到女人決絕赴死的宣言,戊寅淡淡地應了一聲,眼睫掀起,一雙黑眸撩了不遠處沉默不語的眼鏡男一眼,又垂眸漫不經心將遊戲機開機。 “既然小屁孩沒救了,你又主動棄權,地上那個誰被咬斷了右手腕開不了車,看來唯一能留下命給我們……” 話剛說到一半,他突然頓了一下,隨後瞪大眼睛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 解臨淵發誓他認識眼前這個不明生物一個多月,還沒見過戊寅反應這麼大的樣子,更沒有聽過他這麼痛徹心扉的叫聲。 像是飄在雲端的仙人忽然失去法術落到凡間,沾染上滿滿的人世紅塵氣息。 ——“誰打破了我的俄羅斯方塊記錄!!” 苦大仇深的圓臉女生和眼鏡男:“……” 又暗爽又心虛的解臨淵移開了視線。 “解·臨·淵!”戊寅咬牙切齒地喊著罪魁禍首的名字,但他又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折騰解臨淵。站在不遠處的眼鏡男可不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從能毫不猶豫殺害二人的行徑來看,這也是個不擇手段的狠人,所有解臨淵必須完好無缺地立在這裡給他震場。 怒火無處發洩在正主身上,戊寅決定遷怒一些“無辜”的人。 “小黑猴子的巧克力真是那女人一家搶走的嗎?”戊寅陰惻惻地抬眸,問眼前這個黑眼鏡男,“你怎麼那麼恰好什麼都看見了,但又恰好什麼也來不及做?還專挑人已經被你殺了之後開始控訴?” 眼鏡男著實被問得一愣,圓臉女生也止住抽泣,呆呆地抱著小云朵抬起頭,滿臉愚蠢:“什麼,什麼意思?” “你什麼意思?”眼鏡男先發制人地質問戊寅,“我們就剩下這麼點人了,死的死傷的傷,你還要繼續挑撥離間嗎?” 戊寅冷笑一聲:“說我挑撥離間?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對,他就是挑撥離間。 不過如果不是眼鏡男殺了那對母子之後說的話煽動性太強,戊寅也不會多想。能反駁他的人都死了,唯一剩下的小孩又像是語言能力有問題。再透過三言兩句把圓臉女的愧疚心理激起來,兵不刃血逼她自盡。 這樣一來,他順理成章就成為了那個唯一能活下來的人…… 那怎麼能行呢? 戊寅都說了要噁心他們,當然每一個人都得噁心到,公平公正。 不過眼鏡男的心理素質也很強大,半點沒有被他詐到。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微微揚起下巴:“我問心無愧。你要麼就拿出證據,不然不要在這裡信口雌黃。” “……”戊寅區區一個夜裡的瞎子哪裡有什麼證據,他吃了癟,悶悶不樂地將目光移到解臨淵身上,後者朝他禮貌微笑,暗示性地瞥了眼他手裡的遊戲機。 幫你出氣可以,但遊戲記錄這事兒就一筆勾銷了。 “……”戊寅眯起眼睛,幾秒的思索之後,點了點頭。 得到承諾的解臨淵抬起頭,微微一笑:“李銳達,非常不巧,你在凌晨4點39分搶奪賴雲食物,對她進行言語威脅,並致其被汙染者咬傷腕部的行為,我都看見了。” 眼鏡男詫異地看向眼前這個怪異的銀髮男人:“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圓臉女生更是震驚:“賴雲……?這是小云朵的名字嗎?我撿到她的時候她只知道自己乳名叫小云朵。” “是的,秦玥女士。” 圓臉女:“……” 解臨淵的左眼瞳變為顯示框,不停地切換介面,調出監控錄影,快速回放,最後鎖定在幾段高倍放大錄影上。 銀髮、紅瞳,再加上能夠輕而易舉叫出所有人的名字,當解臨淵左眼放出投影,在地面顯現出一段段影片和圖片的時候,在場眾人甚至都不覺得驚訝了。 在看到眼鏡男為了威脅小云朵交出巧克力,一臉輕蔑地攥著小云朵的後頸,把她吊在汙染者嘴巴前面逗弄的時候,圓臉女秦玥驚恐地大叫一聲,憤怒地質問:“李哥你怎麼可以這樣?!” 謊言被揭穿,再加上面對未知生物的恐懼,眼鏡男李銳達原本冷靜算計的假面陡然碎裂,他崩潰地瞪圓了眼睛,咆哮的聲音比秦玥還要大:“我為什麼不能這樣!一個智障兒童,給她吃的就是浪費!浪費能讓別人活下去的機會!” “你這樣想是不對的!”秦玥哭喊道,“孩子也有活下去的權利,小云朵是無辜的,你這樣做和禽獸有什麼分別!” 戊寅的眉頭快皺成了蝴蝶結:“這女的為什麼還不給那男的一槍?是不會扣扳機嗎?” 解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