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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隸?”戊寅疑惑,“這明明是‘生活助理’。” 解臨淵不屑地撇了下嘴角:“隨便你怎麼稱呼。” “對了,”戊寅突然想到什麼,他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把“那條”加上去,雖然他不明白這項功能的用處到底在那裡,但既然之前那個叫辛蓉的女人那麼刻意地著重強調,肯定有它的意義在裡面,“在我需要的時候,你還得替我暖床。” 饒是解臨淵打定主意虛與委蛇,見機行事,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太陽穴旁的青筋都狠狠地跳了兩下,他一字一句,磨牙吮血地反問:“暖·床?” “暖床。”戊寅理直氣壯地重複,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人為什麼對這個詞反應這麼大,但既然解臨淵不爽了,那他就爽了。 暖床,必須暖床!等出了庇護所,他第一時間就要讓解臨淵暖床。 解臨淵總覺得戊寅說出這兩個字時的口吻很不符合語境,就像一個孩子在偷穿媽媽的高跟鞋一樣,但他現在無暇思慮那麼多,他只再次深深深深深地吸一口氣,核善微笑道:“好的,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您需要,我一定好好為您暖床陪/睡。那麼,想要我陪您睡覺好歹兩個人都得有命活下去,接下來您打算怎麼做?” “回庇護所,去接醜狗,然後走人,你開車。” “……” 十五分鐘後。 解臨淵駕駛著先鋒隊特殊行動組專屬的越野車,行駛在返回狼煙避難所的路上。 後座,戊寅斜斜地歪倒在椅背上,懶懶散散,看上去一根手指也不想動,跟十分鐘之前那個咄咄逼人的傢伙根本判若兩人。在他旁邊,坐著一個橫眉冷對怒目而視的絡腮鬍長官里根,他的雙手雙腳都被布條捆住,嘴巴也被堵住,動彈不得。 至於布條的來源,是戊寅就地取材,從帕爾默身上剝下並親手撕成的,沾滿了血汙、泥土和一些不知名的東西。堵向里根的嘴時,戊寅都感覺絡腮鬍翻了個飄飄欲仙的白眼。 至於越野車的副駕駛,上面坐了一個非常玄妙的……礦泉水瓶。 非常普通的那種塑膠瓶,末世三年過去,什麼都消失了,但這些白色垃圾仍舊隨處可見。 瓶身內部裝了點東信湖的湖水和淤泥,淤泥中間栽了一顆小小的蓮花枝。 戊寅只隨便勸說了兩句,“小美人”就興致勃勃地將大部分本體留在湖內,選取核心部位跟著戊寅這個野男人跑了。現在的它非常不安分地待在副駕駛座上,只有根還紮在原處,莖稈伸得快要到車頂蓋上去,把最大的花冠和兩顆小花蕾探出窗戶,興奮地東張西望。 它的行為太過人性化,讓解臨淵忍不住問:“它聽得懂我說話嗎?” 戊寅懶洋洋地睜開半隻眼,整個人就宛若一隻午後曬太陽的貓,打著哈欠道:“聽不懂,我要和它交流也必須有接觸。” 說著,他隨手在車門邊和椅背的收納袋裡覓食,未果,於是又慵懶地伸個懶腰,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 “……那我就直說了。”解臨淵操作方向盤打了個急轉,“雖然它把花朵探來探去的樣子是很可愛,像個東張西望好奇的小孩子,但是花朵應該是植物的生殖器官,那它這樣……是不是在耍流氓?” “花朵是植物的生殖器官,”這個前半句戊寅倒是聽懂了,但後半句什麼耍流氓他不明白。如果平時他就會不懂裝懂,但現在沒什麼必要,他直接開口問:“耍流氓是什麼意思?” “……”解臨淵疑惑地從後視鏡裡看向他,“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連這個都聽不懂,你簡直比我更像個實驗體。” 絡腮鬍里根也在此刻停止了掙扎,探尋的目光在戊寅和解臨淵之間不斷來回。 戊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掀起眼睫,對著後視鏡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這抹笑霎時勾得解臨淵腦內風起雲湧,萬千冗雜沒有條理的頭緒湧入其中,亂得他cpu都快乾燒。從知曉戊寅的異能起,解臨淵就習慣性以為這是由於災厄傳染源產生的突變,但如果戊寅的異能產生時間不是在末世後,而是在末世前,並且是人為導致…… 解臨淵簡直想當場停車把戊寅摁在地上說清楚。 但一是礙著里根還在車裡綁著,二是戊寅這喜怒無常的傢伙肯定不會坦誠告知,他也只好強行把好奇心按回土壤裡,什麼也沒有再問。 邊陲監獄建在庇護所的最外區,過去只需要透過一道關卡。通常情況下,值班的門衛會盡職盡責地開啟車門,檢查歸來車輛的所有乘客,裝載物,再詢問出入原因,確認無誤之後才會通行,耗時一到五分鐘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