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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一看就是懶得再聽薛鴻意逼逼賴賴,問到科室樓層之後就無聲無息地加快了腳步,走得像飛的一樣,解臨淵默不作聲地跟著,越來越好奇這位所謂的朋友到底是什麼人。 終於,一行人抵達了醫院住院部神經科的普通病房,薛鴻意刷臉在護士站打了個招呼,一名護士領著他們走到了對應的病房門口,徐徐推開房門領他們進去。 炙熱的陽光照亮了整間病房,房間內總共有三張病床,其餘兩張都是空的,只有最靠窗戶的那一張病床上躺著一個人。 戊寅走到床頭,沉默地垂眸,指腹劃過床上人的臉頰。薛鴻意連忙安慰道:“放心,他肯定會醒過來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王穗的在天之靈會保佑他的!” 解臨淵遠遠站在戊寅的背後,充當一名少言寡語的穩重保鏢。從他的角度看不見病床上躺著的人的模樣,只能判斷出那是一名成年男性。 主要是輕撫臉頰這種完全不符合戊寅性格的動作,過於親暱柔軟,實在是瘋狂刺激著他的好奇心。 等待了半分鐘之後,解臨淵趁著護士轉身離開的機會,悄無聲息地上前一步,立在了床尾,他抬起頭,目光從輕薄的白色被褥往上,落在了敞開的病服領口,然後是平直的鎖骨與瘦削的脖頸…… 解臨淵目光一頓,心臟也緊跟著漏了一拍。 那是一張極度完美的臉,英俊美麗等粗淺的詞彙都不足以形容這人的容貌。僅僅是閉著眼睛躺在那裡,就已經像發光體一樣吸引著所有人的視線,解臨淵無法想象如果他睜開了眼睛,那該是如何的光彩照人。 戊寅又伸手理了理病床上人散落的黑色碎髮,抬眼道:“薛先生,可以讓我們和他單獨相處一會嗎?” 不知道為什麼,薛鴻意總覺得楊驀帶給他的感覺很熟悉,分明兩人是第一次見面,但說話和行為方式卻令他似曾相識。薛鴻意思考了一會,將其理解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既然楊驀是王穗大哥願意捨身相救的朋友,身上自然也會有類似的特質。 更何況單單從繼承王穗遺志,拼死將黑騎士救回的舉措來看,楊驀也是個重情重義、千金一諾的好人。 薛鴻意最吃的就是這種人設,當即一口答應,將病房留給戊寅和解臨淵。 他剛一帶上門,解臨淵立刻指著病床上的男人問:“這人是誰?” 或許是他的語氣太過急迫,戊寅疑惑地瞥去一眼,“你問他……?” “對。”解臨淵眉頭緊皺。 他的表情十分嚴肅,迫切得想要知道答案。但解臨淵越是這樣,戊寅就越不會滿足他的好奇心,那雙黑眸饒有興趣和他對視一眼,勾起個輕佻的笑容,反問:“你覺得他是誰?” “……”這隻性格惡劣透頂的寄生蟲子!解臨淵知道現在他表現得越是好奇,越是急切,戊寅就越是會死死拿捏住這點“有所求”,玩弄他,戲耍他,滿足自己的惡趣味。 解臨淵只得先暫且壓下旺盛的好奇心,移過赤紅色眼珠,將注意力落在病床中央恬靜沉睡的男人臉上,並不單純的視線描摹過男人精緻的眉眼和臉部輪廓,又曖昧地停留在那雙蒼白的唇上 這是一名異常美貌的年輕男人,眉目如畫,身形高挑,除了在病床上躺了一個多月過於瘦削病態,再加面板沒什麼血色之外,他的外表沒有一處不完美。 可以想象每日來往病房照顧他的護士們私下裡一定會討論,容貌這麼出色的男人,無怪有人願意花這麼大功夫吊著命也要救他。 事實上,即使換他解臨淵……在解決了絕對自由的問題之後,或許也會願意陪這個符合他審美傾向的男人多玩一會。 不過如果男人真是戊寅的朋友,要是戊寅“離開”了,肯定不會願意獨自跟著他走。 ……那樣似乎也不錯?解臨淵眸色變深,不受控制地產生了一些陰暗的念頭。到那個時候,鐐銬、鎖鏈和不見天日的地下室,似乎非常適合這個白皙脆弱的睡美人,聽話順從就耐心哄著他,但若是不乖的話,迎接他的就是“懲罰”…… 浮想聯翩之間,解臨淵左眼瞳孔快速掃描收集資料,做了三次大資料人臉識別,詭異的是,他竟然沒有在人口資料庫中找到任何有關於男人的資訊。 只能說不愧是戊寅的朋友,也不是什麼正常人。 見解臨淵不接茬,戊寅有些興致缺缺,而且這人盯著病床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像是肉食動物鎖定獵物之後那種兇狠尖銳的豎瞳。 “你在看什麼?”他皺眉。 “看你的朋友。”解臨淵斂眸收回了視線,他可不想連這點不可告人的小心思也被戊寅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