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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以為他在動物園順利找到哥哥弟弟之後,是過來享福的,沒想到他竟然是來開荒的。偌大一幢洋樓,窗戶外面爬滿了藤蔓植物,後院的草地上面野草和成人的腰一樣高,井口竟然還能被葳蕤的根葉植物牢牢堵住。 他不可能叱責一名六歲的小男孩為什麼不打掃衛生,就只好用嫌棄的眼神看向甲辰,示意你這傢伙怎麼這麼邋遢,不注意衛生。 沒想到甲辰竟然拎起沙發上的一個公文包,將葡萄的肖畫素描紙塞進包裡,非常隨意地招呼道:“房間隨便挑,我先去當鋪上班了。”隨後他便以一個公務繁忙,顧不上處理家庭瑣事的事業精英形象匆匆出了門,連熱水在哪裡也燒也沒跟他們知會一聲。 灰藍二話不說撩起袖子就開始掃地,一邊掃還一邊心情頗佳地哼起了歌,幹得熱火朝天。解臨淵也熟練地將機械戰神切換出家務模式,變出一把長剪刀和一把鋤頭,脫掉外套出了門。 戊寅從揹包裡取出看到一半的小說,懶懶散散地躺到沙發上,取出蒲公英標本書籤,指腹撫過紙張,緩緩翻到下一頁…… 倏然,灑在大廳內的陽光被一道陰影擋住,戊寅疑惑地抬起頭,就見解臨淵站在窗外,伍哲也立在他旁邊,兩個人一個低頭一個揚起腦袋正說著什麼。不一會,殿下叼著把長梯跑了過來,解臨淵將梯子豎在視窗,銜著剪刀三兩步跳上去,殿下在旁邊幫忙扶著梯子,伍哲高昂著頭似乎在喊著注意之類的話。 戊寅盯著看了一會,感覺看他們大掃除比看書有意思的多,於是果斷扔下書籍出了門。 秋日正午的陽光還有些曬,殿下吐著舌頭不停得喘氣,伍哲也熱得用手扇著風,戊寅再往上看,解臨淵又脫了一件,只剩下貼身的黑色工字背心,和一條寬大的工裝褲,汗水為他的面板塗上一層亮意,機械臂褪去了偽裝,露出真實的金屬色。 這時,一道熱情滿滿的呼喚忽然從背後傳來,戊寅回過身,就見格瑞、阿橙還有阿藍、小黑賊眉鼠眼地出現在小洋樓外面。統共就五個變異者,這裡一下子溜來了四個。 “小虎!”阿橙高興地小跑揮手,“我們來找你玩了!” 戊寅:“……” 他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微笑:“你們來得正好。” 一分鐘後,四個變異者人手一條抹布,被戊寅指派到二樓擦灰去了。一開始幾個人還挺不情願,戊寅允諾幹完了可以一起玩撲克牌,瞬間四人就像是眼前釣著胡蘿蔔的騾子,哼哧哼哧幹活去了。 而地主本人戊寅則繼續站回長梯下面,看肌肉線條一覽無餘的解臨淵拔著牆壁和窗戶玻璃上妨礙房間採光的爬山虎。一排又一排黃綠相間的植物簌簌地往下掉,殿下來者不拒地全部送進嘴裡,主打的就是一個正經飯菜狗糧不吃,其他什麼都能吃。 解臨淵對戊寅的視線格外敏感,幾乎是戊寅在梯子底下站定的瞬間就意識到這個人在看什麼,他隱晦地往下瞥了眼,隨即做作地喊了聲熱,故意把酷腰往下扯了扯,露出內酷鬆緊帶的一條邊。 戊寅立刻給了殿下一個眼神,金毛心領神會地汪一聲,邊牧更是直接叼起伍哲的衣服後領,一口把人叼跑了。 等兩個未成年離開,戊寅好整以暇地雙手環抱在身前,斜斜倚在長梯旁,“來,繼續。” “……你不好玩了。”解臨淵又把褲腰提了回去,“我是想對你耍流氓,不是被你耍流氓。” 戊寅冷笑了一聲,直接告訴他,這流氓想耍得耍,不想耍也得耍。 身嬌體弱在這裡家裡沒有話語權的解臨淵反抗無能,只得“屈辱”地一邊幹活,一邊搔首弄姿出賣色相。時不時故意擠個匈路個溝,撩起背心下襬擦汗,以此來做作地展示腹肌和人魚線,再前後擺兩下跨,給站在梯子底下最佳觀景位的唯一觀眾拋個電眼。 就是戊寅從頭到尾都是一副你給我看萎了的表情,全程波瀾不驚毫無反應,非常令人掃興。解臨淵騷了一會騷得沒勁,嫌棄地讓戊寅邊上涼快去,自己繼續專心幹活。 戊寅溜溜達達跑去了二樓,看到四名變異者一個二個為了打掃衛生都喚出汙染形態,凸著眼珠滿臉黑紋,不是跳到天花板上清掃蜘蛛網,就是趴在窗戶外面擦玻璃。 察覺戊寅出現,他們又連忙恢復人類模樣,規規矩矩地用普通方法埋頭掃地。 “你們是不是經常動用變異形態?”戊寅問,他唯一能想到這群人和薛鴻意的區別,就在這裡。薛鴻意身處南營地,在自己外公眼皮子底下,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人類模樣,而眼前的變異者們行事就肆無忌憚隨心所欲得多,聽說還常常去外界獵殺變異動物,那必然也是用的變異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