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差別大機率會影響他們的體質。 阿橙點了點頭:“是不是很恐怖,嚇到你了啊?抱歉,下次我們會注意點的。” “對我不需要這麼小心翼翼,我的見識比你們多。”戊寅擺了擺手,尋張乾淨椅子坐下:“你們是怎麼聚到一起的?還有沒有其他的變異者?” “機緣巧合吧……?”阿藍從窗外跳進來,“我被喪屍抓傷之後被原來的夥伴趕了出來,心灰意冷地躺在路邊等死,沒想到卻成了現在這副摸樣,我當時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也不敢接觸別的人類,就一路流浪,意外來到動物園,遇上了這群人。” “我變異之後沒被發現,但是一直隱藏自己還蠻累的。”小黑說,“所以我主動離開同伴,想要找個自由的地方定居,輾轉來到動物園,沒想到有這麼多和我一樣的異類,就留下來了。” 格瑞說:“我的經歷就比較刺激了,我是被一個賞金小隊發現,抓了起來,想要賣給哪個營地做研究來著……然後阿橙突然神兵天降,救了我,我們一路逃亡,終於甩脫了那支變態小隊,後來意外遇見白姐姐,這才和她一起來了動物園。” “那個賞金僱傭隊最開始盯上的其實是我,”阿橙補充道:“還好我機敏,好不容易甩脫了他們,結果就在這時不知道哪裡來了個愣頭青,一頭栽進他們陷阱裡,我一看是同伴,於心不忍,猶豫再三還是冒著風險救了他。” 怪不得戊寅總覺得格瑞和阿橙的關係要更親密一些,原來還有這樣的前情。 “還有沒有其他變異者我們就不知道了。”格瑞,“應該是有的,畢竟我們還打算湊齊一整個彩虹戰隊,現在顏色差得還挺多。” 彩虹戰隊,那薛鴻意就是……小紅? “說起這個……”戊寅看向他,“其他人的顏色都和他們的特徵有關,你黑頭髮、黑眼睛,為什麼暱稱會叫綠色?” “呃,”格瑞:“我就是單純的真名就姓這個。” 阿藍嘻嘻地揉揉他的頭髮:“對對對。” 格瑞氣急敗壞地拿抹布砸阿藍,兩人笑鬧著一路跑下了樓梯。 …… 傍晚,甲辰回到家,變異者們前腳剛剛離開,伍哲也一覺睡醒,哈欠連天地從房間裡走出來。 “庚午哥哥也醒了。”他指著自己的腦袋,“但是他說他很累,就不出來了。” 戊寅感覺庚午和伍哲的狀態特別像他曾經在解臨淵體內的時候,當時他還不願承認是自己無法寄生解臨淵,靈光一現瞎編了一個詞叫“共生”,並且謊稱是他的新能力。 沒想到一語成讖,竟然還真有這麼個名為“共生”的能力。 又或許當時他根本不是瞎說,而是潛意識作祟,讓他下意識條件反射地喊出了這個隱藏在失去記憶中的詞彙。 寄生、共生、附生……恰好分別對應了甲辰、庚午和他,還有沒有類似的能力了呢?六十個實驗體,庚午推斷說在他們之中培育出成熟核的大致僅有五到六人,戊寅目前總共只見到了包括他在內的三人,其他實驗體都在哪裡?所有實驗體的能力都是像他們這樣相似又不同的嗎? 主導這場實驗的人到底是誰?他們實驗的目的又是什麼? 這場禍及全球的災厄傳染和誕生他們的實驗又是否有關係,有什麼樣的關係? 戊寅光是簡單思考一下,就感覺眼前出現了一團亂麻,他好像只掀開了冰山一角,還有無數秘密等待他挖掘。 “哎呀,是有田螺小夥來家裡做客了嗎?”甲辰含笑的話音打斷了戊寅的思緒,他微笑著將晚飯放到餐桌上,打趣道:“只是一下午不見,整個家就煥然一新,我在外面都不敢進。小寅哥,有你來和我們一起住真是太好了。” 整個下午除了充當吉祥物什麼也沒做的戊寅坦然頷首,接受了甲辰的恭維。 “龍先生,工作辛苦了。”灰藍殷切地為他遞來一杯蜂蜜水,又試探著問,“那個……葡萄有訊息了嗎?” 戊寅從餐桌上的紙袋裡摸出一塊堅硬的大餅,又不死心地繼續翻了翻,翻出了一包鹹蘿蔔乾。他們中午剛在變異者那裡吃了一頓豪華國宴,晚上就打回原形吃得如此悽慘,戊寅有點不習慣,還是解臨淵起身給他短了一碗熱水,讓他泡著吃餅,別噎著了。 “抱歉灰藍,還沒有這麼快,不過一旦有訊息,我就會立刻告訴你的。”甲辰也取過一塊餅,分出一半,細心地給伍哲撕成小塊,泡在熱水裡。 “謝謝,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有點著急。”灰藍點點頭,回到座位上,也吃起了餅。 “……熱水一點味道也沒有,我想要泡羊湯。”戊寅挑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