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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為了有更多的證據佐證戊寅的論斷,這時,薛鴻意也帶著那名被大猩猩救起的年輕女見習生進了門,她的名字叫彭巧兒,指著牆壁上的正臉照片投影道:“我兩個月前在船上見到過那個男人,助教帶他來參觀過變異動物飼養室。” 解臨淵問:“兩個月前,不就是變異動物第一次出現集體騷動的時間點?” “對!”彭巧兒點了點頭:“我原本沒有把這兩件事聯絡在一起,但你這麼一說,這個男人出現得確實巧合,而且就出現了這一面,很快就坐船走了。老師對實驗艇管理很嚴格的,不管出還是入都要層層彙報,很少有這種來去自由大開綠燈的人。” “好的,我們知道了。”薛鴻意熟練地打起官腔,“謝謝你提供的線索,非常關鍵。” 得知自己知道的資訊派上了用場,彭巧兒彎眸笑起來,“我為了餬口上船給老師做事,良心一直挺過不去的,後面更是想走都走不掉,現在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那我先走了,有事叫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等她離開之後,解臨淵忽然勾唇笑了聲,看向戊寅:“你可真是料事如神,什麼都給你猜中了,無論是甲辰是解一承,甲辰寄生嚴光譽,還是甲辰和船伕合作,一點都沒出錯。” 戊寅坦然接受了誇獎:“但我還是不明白甲辰為什麼要和船伕合作,他想從船伕那裡獲得什麼?” “他不是說過,他的[核]並不完美。”解臨淵,“或許他想和船伕共同重啟寄生實驗。” “找誰合作不好,非要找船伕和他手底下的那一群莽夫?”戊寅輕蔑地撇了下嘴角,“而且他很可能在說謊,如果他的[核]不完美,那完美的那一顆去哪了?三十號癸巳的[核]現在在哪裡?” 戊寅不知道的事,解臨淵就更不清楚了,但他大機率能猜到船伕綁架解教授的目的:“九成是為了你。” “剩下一成呢?” “為了你們所有。”解臨淵用食指畫了個圈,“你,庚午、癸酉,三個球他全都要。” 不出所料,僅僅是五個小時過後,船伕的條件就直接開到了南營地臨時指揮所負責人薛鴻意的面前。 船伕開門見山地表示昨天船上發生的恐怖襲擊的始作俑者,他們已經查清,就是你們這群南營地的人,再加上在和平會議上面你們一派胡言,拿出一個偽學者真騙子寫的假理論,在全世介面前信口雌黃。 新仇加舊恨,‘迫使’我們不得不為了保護自身利益,進行合理反擊,逮捕瞭解載這名詐騙犯,不日就將以反人類罪他處死。 當然,想要進行談判也可以,那就在今天天黑之前,交出昨日襲擊案的真正主謀,他們才會考慮對解載網開一面。 船伕還在‘主謀’後面標註了一行小字:薛隊長,你懂的,休想矇混過關。 “還有一件事。”薛鴻意在桌上放下一沓彎曲成卷的信件,訊號不暢的當下,戰場上的通訊一半靠網路,一半直接靠人工,“北營地的免疫者反叛軍也得知了解載解教授在船伕手上,他們已經派人登艦,要求船伕即刻處死解教授,我甚至懷疑他們會不擇手段,跳過船伕暗殺解教授。” 災厄汙染無法抵禦,這是所有免疫者叛軍一切行為的根本前提,然而解教授卻要打破這個前提,免疫者會這般狗急跳牆便也不足為奇了。 “……所以解教授到底為什麼要瞎跑?”戊寅恨鐵不成鋼,“我好不容易才剛從那個吃人的魔窟裡逃出來,差一點被超聲波搞死,現在還要我回去自投羅網?可惡的糟老頭子!” 身為拯救戊寅的英雄,變異綠蘿在戊寅背後耀武揚威地冒出葉尖,幾條根莖凝結著小拳頭,恨恨地在主人頭頂揮舞。 “理解一下,那畢竟是他親兒子。”薛鴻意拿出一個小時前戊寅的話回應他。 戊寅也轉變立場用薛鴻意的原話回敬他:“親兒子又怎麼樣,甲辰已經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就算是親兒子也該大義滅親。” “……既然確定要營救,那就趁早準備。”解臨淵一本正經地說。他聽得出戊寅的態度,也明白戊寅說一不二的性格,更明白解教授所代表的價值。與其費盡心機地阻止戊寅涉險,不如一起努力將危險係數降到最低。 “我想到一個辦法。”戊寅罵歸罵,該想的招數一點沒落下,“找人頂替我。” “找人頂替你??”薛鴻意震驚,“手打個牛丸泡生理鹽水裡?這,船伕能信嗎?” “……” 半個小時後,窩在襁褓裡的癸酉出現在辦公室中。 他這些天被變異者們輪番猛吸,吸得面黃肌瘦,每時每刻都是一副要羽化昇天的表情,薛鴻意就看見一個臉頰肥嘟嘟的小嬰兒用一種飽經滄桑的口吻問:“找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