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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只能推測是南營地派來的人之中出了叛徒,洩露了秘密。 薛鴻意想辯駁也無從辯駁,畢竟戊寅和解臨淵這邊的人除了個小孩就剩條狗,還有五個神出鬼沒的變異者,關鍵這群變異者天天在外面勤勤懇懇地殺畸變體,以一頂十戰力逆天,一水的勞模,理由是要給他們變異者日後融入人類社會打親民的形象基礎,要講他們是內鬼,薛鴻意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 而且解教授昨日傍晚就失蹤,訊息卻直到今早才傳過來,關鍵這群飯桶僱傭兵還統一說辭是解教授是主動離開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不情願,還不讓他們跟隨。真論起失職他們南營地絕對難辭其咎。 “甲辰在這種關頭綁架解教授做什麼?”戊寅沉思,“阻礙災厄汙染疫苗的研發進度?那光綁架一個解教授有什麼用,不如直接把實驗室給炸了。” “還是有用的,”薛鴻意忍不住為解教授發聲,挽回尊嚴,“解教授在實驗組內享有絕對的核心地位,其他研究員都是透過他的筆記開展研究。” “而且你以為誰都是我嗎?”解臨淵也參與進來,“人形兵器,彈藥儲備充足,什麼地方都是說炸就炸。” 戊寅:“……” 戊寅:“那你們倒是說甲辰能把解教授綁去哪裡?” 薛鴻意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目前人已經失蹤12小時以上了,我擔心甲辰會把他……” “不至於……或者不至於這麼快就痛下殺手。”戊寅說,“畢竟解教授是他親爹。” “血濃於水那是對於正常人來說的,你們口中的這個甲辰完全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薛鴻意嫌棄道,“對他而言,區區一個爹算什麼?” “……對了,你們南營地就沒在實驗室內裝個監控什麼的?”戊寅異想天開,“用來實時觀測科學實驗資料那種,然後恰好錄下甲辰和解教授的談話。” “別想了,我們哪有那條件。”薛鴻意道,“你當人人都是z1932,走哪錄哪,什麼秘密都給你一秒揭開?” 他正調侃著,不經意往身側一瞥,就看到解臨淵左瞳中不停切換著介面,似乎是在嘗試調取什麼檔案。薛鴻意愣了下,不可思議地問:“不是吧,你別跟我說你還真未卜先知在實驗室裝了監控?” “沒有。”解臨淵分出一絲心神回答他的問題,然而不等薛鴻意鬆口氣,就聽他又說:“但我之前和戊寅待在那裡的時候,為了安全,有啟用改裝過工廠大門的監視裝置,就是不知道那點電力夠它運作多久。” 薛鴻意:“……” 薛鴻意再一次深刻地在實用(解臨淵)面前,美觀(戊寅)不值一提,他選擇—— 全都要! “z,考不考慮這事結束後來南營地定居?”薛鴻意招商道,“我給你在a區搞個獨棟。” “信不信我把你變成我的獨棟?”戊寅威脅地朝他笑笑。 “……” 十分鐘後,他們分別得到了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 好訊息是監控居然還在運作; 壞訊息就是運作和沒運作的區別也不大,出現他們二人身影的一分鐘監控影片裡,唯一可用的線索就一張嚴光譽和解教授的正臉照。 薛鴻意傾整個臨時指揮所之力,終於給解臨淵找到一臺還能運作的印表機,把這張清晰的正臉照印了出來,貼在指揮所最顯眼的位置,讓來來往往的人員特別留意這兩張面孔。 除此之外,戊寅還在影片結尾即監控範圍的盡頭看到了一輛黑色轎車,甲辰開啟了後座的車門,請解教授先上,隨即自己上了副駕駛。 這一點似乎只能證明甲辰還有幫手,但戊寅總覺得還有疑點,讓解臨淵不停地重複播放,暫停。 “我看這輛車有點眼熟……” “我現在對‘眼熟’這兩個字有點ptsd。”解臨淵說,畢竟就在一個小時前,有名變異者一邊嚷嚷著眼熟一邊把實木桌砸出了一個凹槽。 但戊寅堅持己見,解臨淵乾脆為他從手臂上拆了一個投影儀出來,再往戊寅手裡塞了個遙控器,讓他慢慢研究。 沒想到一刻鐘過後,戊寅還真的回憶起了到底曾在哪裡見過這輛黑車,他指著螢幕中一個模糊的色塊說:“看到這裡了嗎?駕駛座上的是一個女人,這是她的手腕,很細,是一名骨瘦如柴的女人。” 解臨淵安靜地聽著他說。 “她是和平會議那天我寄生了保羅之後,在地下車庫等我,帶我上實驗艇的那個女人,這輛車就是當時她開的那輛黑車。”戊寅斷定,“我確實沒有猜錯,甲辰和船伕有勾當,解教授現在大機率已經在船伕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