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電臺客串主持,還是少年宮的兼職舞蹈老師。工作之外,也沒閒著。我記不清她參加了多少個學習班。學電腦、學英語、學駕駛、學服裝設計、美容化妝,甚至還在一所成人高校攻讀財經專業。事實上,她還是個孤獨的人,在她家,我從沒見過她的朋友,不管男的、女的,她的手機響得算勤快,接聽的不多,打來的基本上是無聊的追求者。她接胡老師的電話,可以說是給面子了。
“對不起,抱抱我,我好累。”她只要看見我出現,便撲到我身上。
“全國人民像你這樣,別說奔小康,我看離老康也不遠了!”我成了她的枕頭。
我和她一星期見不上幾次面,每次見面最多半小時她就睡著了。她喜歡睡在我懷裡,開始,我也樂意給她當枕頭,而且是純粹的枕頭,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給美女當枕頭的,曾經有一夜我抱著她在沙發上坐到天亮。可時間長了,我發現女人的枕頭是天下最難扮演的角色,即便她是人間絕色。於是,整整十天,我不去她家,宿舍電話不接,傳呼機也故意不交費,直到她花枝招展出現在藝術學院的足球場旁邊。
那天,與外校的球隊比賽。足球和女人是我不可或缺的兩個生活內容,打足球有個好處,能累得你遺忘魂牽夢縈的女人。不過,連附中加一塊才幾百人的藝術學院,難挑幾隻好腳,我這種自認“臭腳”的人,也當上了主力前鋒。挑戰萬人大學校的客隊,無異以卵擊石。為了不至於輸得太離譜,我號召了以江媚眼為首的女生,穿上性感的服裝,組成辣妹拉拉隊,露胳膊露腿的在場邊吶喊助威。
普通高校無美女,來藝術學院的外校生,十之八九別有用心。果然,上半場客隊的人光顧看美女,只用一隻腳踢球,我們力保大門不失守。遺憾的是,我這個前鋒還是攻不破人家的球門。到了下半場,客隊要表現給美女看了,十分鐘連灌了我們三球。
江媚眼急得在場邊問我:“要不要我跳脫衣舞?”客隊隊長則耀武揚威說:“雷山,打進一個球算你們贏!”
這時候,肖露露出現了,她像一個熠熠發光的天使,突然降臨,明眸善睞站在綠茵場旁。客隊的心思早就不在贏輸,正向江媚眼等女生賣弄健美的身材和花哨的球藝。這會來了個更耀眼的,自然轉移目光。
好笑的是,一直打瞌睡的客隊守門員,也提起精神,摟著門柱向肖露露傻笑,我一腳似傳似射的球慢悠悠地滾進網窩他也不知道。全場一片譁然,已經準備撤退的江媚眼立即帶領拉拉隊又唱又跳。
我沒有和隊友們慶祝進球,而是奔向場邊的肖露露。
“打完了,比分是多少?”肖露露笑臉如花,也在為我的進球拍手。
“我們贏了!”我甕聲甕氣應了一聲,猛地把她扛上肩膀,撒腿就跑。
“你瘋了!”肖露露大驚失色,“這兒好多人,快放我下來!”
我邊跑邊說:“這兒沒人,只有色狼。”
“你身上髒死了!”肖露露想掙脫我,客隊的一個傻大個兒奮勇追來,她大概擔心別人鬧出“英雄救美”的笑話,這才乖乖撲在我肩上不敢亂動。
“喂,雷山,是不是打進球的都有美女?”客隊的人在身後大聲起鬨。
我不知道那時是怎麼想的,像被某個魔法師喚醒了內心的激情和衝動,興奮得難以自我。扛著肖露露穿過校園,沿途不理會有多少雙詫異的眼睛注視,像落荒而逃跑出學校大門。她家離藝術學院不過十分鐘路程,我的目的地是她那張久違的大床。
女為悅己者容。如果你刻意拿女人去炫耀,那是自討苦吃。但如果女人心甘情願為你去炫耀,將會皆大歡喜。我承認,這是有生以來,我感覺最幸福的一天。從此後,許琴在我的腦海裡,夢境中,徹底消失了。
“你不油嘴滑舌。”
這是肖露露喜歡我的理由。
對於別的男人,這個理由是可以接受的。然而,對於一個決心從事演藝業的人來講,不油嘴滑舌、能說會道,跟笨嘴笨舌、無聊無趣、沒有潛質差不了多少。記得這話她在床上告訴我,我沒怎麼在意,只是去找出一根菸,吸了半截。的確,我不是油腔滑調的人,我一直朝這方面努力。可是我除了勉強能在臺上扮演一個油腔滑調的角色外,落到臺下,我又變回原來的我。這是我的重大缺陷,我有自知之明。我的語言表達能力受我老爹遺傳的限制,我老爹一貫是老實人講紮實話。
肖露露十歲時,同是當演員的父母離異。美貌的母親改嫁一個香港人,移民走了。父親也很快另娶一妻,如願以償生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