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少女人在我面前換衣服,不過誰也不像小倩這樣,她非但沒戴胸罩,連下身也是光的。
小倩學模特在床上走貓步,幾套衣服走完,坐到我雙腿上問:“哪一套最好?”我硬頭皮開玩笑:“都好,不過,最好還是沒穿的時候。”我不是聖人,不可能坐懷不亂,以為她又要和我廝打,誰知她說了一聲:“真的嗎?”站起身迅速脫下衣服,又撲到我身上。
“我靠,強姦呀?”兩隻小巧玲瓏的乳房貼我嘴上,我說話含糊不清。小倩笑說:“不是說沒跟你好過嗎,跟你好一次又怎麼樣?”我說:“我有病。”她說:“我有套。”解開了我的褲帶,正在解拉鍊,笑道:“麥老師說你是同性戀,這不是站起來了?嘻嘻。”
我是站起來了,人站了起來,把她從身上推開,怒氣衝衝往外走。聽到“同性戀”這個詞,我像給人往嘴裡塞了一隻死老鼠,什麼興趣也沒了。
“滾你的同性戀!”小倩真的生氣了,向我扔來一隻鞋,打在我的屁股上。
我是不是同性戀,用不著拿她證明。頭也不回走出門,聽到樓上有人在笑,聲音是麥守田和阿飛,我奔了上去,找到了傳出笑聲房間。
“哈哈!”
麥守田在看電視,電視上是小倩穿衣服的畫面,還得意洋洋朝鏡頭扮鬼臉。他看見我進門,笑得更歡了,阿飛望了我一眼,不好意思地走了。
“你幫我省了兩千塊。”麥守田大言不慚地解釋,“我跟小倩打賭,能勾引你上床,我給她兩千塊,哈哈,她輸了。喂,哥們,你不是真喜歡那調調吧?”他又看我的長髮。
我知道他是故意惹我上火,我裝作不在意大罵道:“去你媽的,老子又不是畜生,難道見了女人就得把她辦了?”
“看不出你小子是個正人君子。”麥守田大感意外,轉而向我介紹這棟樓到處安裝了攝像頭,津津有味說起來投宿的男女演員被他偷拍床上戲,我罵他變態,他狡辯說:“誰叫他們自己找上門來?”
我很快離開這棟骯髒的小樓,回去的路上,在一家髮廊,讓一位指甲很長的女理髮師,剪掉了我留了六年的長髮,剃成光頭。我早就打算“揮慧劍,斬青絲”,可惜自己下不了手,只好請人代勞。
8
我蓄長髮是肖露露的主意。她說,那樣跳起舞來很瀟灑。長髮半年後形成了,有人讚賞是後現代主義風格。我非常高興,儘管我連現代主義是什麼意思也搞不明白。
被胡老師敲了一酒瓶後,我很快醒轉,由於喝過酒,失血不少,是血水把我澆醒。我沒有讓餐館老闆報警,一個人去了醫院。第二天,胡老師向我道歉,給我交了醫藥費,同意我不再學鋼琴。沒多久,他調走了。其實,我心裡一點也不怪他。追女孩輸給自己的學生,換了我也會敲酒瓶。我跟肖露露說是打足球撞上了門柱,傷好後,左額有條一寸長的傷痕,她趁機提議我留長髮。
“你說,我是不是大點了?”
肖露露在電腦前練習打字,白裡透紅的腳丫子盤在椅子上,身子散發沐浴後的芬芳,黑髮如瀑,映襯出嬌豔的面龐。
“女大三抱金磚,你不夠大呢!”我正從後摟著她。她從小當演員,曾經是國內頗具名氣的小明星,十六歲被藝術學院破格錄取,所以參加工作早,僅僅比我大兩歲。
“去!誰跟你說這個,我是說……”肖露露回頭打了我一下,眼角含羞掃向我的手,我的手按在她胸脯上。
“沒感覺。”我的手放肆搓揉,一隻探進她衣裡,“我們是老熟人了。”她的乳房不大,但彈性極佳。據說為了多當幾年小明星,她父母和少年宮的老師不惜採取極端辦法抑制她發育,她的身高與成人無異才罷休。
“有臉說!整天對它使壞。”肖露露撒嬌地用頭頂了我一下,又開始打字。
“我是在幫助它成長。”我的手仍戀戀不捨。
“去!收起你的魔爪。”肖露露掙脫我的手,“我今天要打一千個字呢!等下還要去電臺錄音。喂,快說,‘溫馨’怎麼打了?”
我的手往上摟她的脖子,下巴搭到她頭頂說:“I、J、F、N。”
鍵盤遲鈍地響了四下,肖露露嬌笑道:“乾脆我不用去學了,家裡有免費老師。”
我誇張地回以一聲嘆息。
肖露露是個忙碌的人,我不喜歡忙碌,也討厭別人忙碌。然而,打她從肖老師“變成”肖露露後,我居然跟隨她忙碌。她有許多工作,當然不是話劇團的,是她自找的,話劇團一年排不上兩個戲。她給電視廣告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