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機解開她的浴衣,裡面什麼也沒有,我手貼在她雙乳上,裝傻說:“生孩子嗎?是急了點,咱們自己沒長大呢!”她大笑揪我的耳朵,讓我臉朝電視:“誰跟你說那個,我說蘇柳,這丫頭整天心事重重的,我問她又不說。是不是我逼得太緊,給她的壓力太大了?”我掃興地接她的話說:“你總算發現了!整天像灌鴨子一樣,這樣要她學那樣也要她學,本來很有趣好玩的事兒,讓你搞得死氣沉沉、枯燥無味。你看她那模樣,哪有一點美感?跟地下黨上刑場就義差不多。”她嘆息道:“再有幾個月就要參賽了,你說怎麼辦?”我說:“照我看,放她的假,讓她回家住幾天。”她點頭說:“好吧,聽你的。我們去一趟上海怎麼樣?那裡正好有一個比賽。還有,現在房地產越來越熱了,咱們也要開始著手準備……喂,你聽見嗎?”
我盯著電視走神了,電視裡蘇柳並沒有我說的那麼難看,婀娜多姿的身軀,彷彿一步一步走向我,溫順嬌怯地把我摟住。我衝動油然而生,猛地將肖露露分腿抱起,粗魯地進入她的身體,痛得她長長吸了一口氣。我這才清醒過來,溫言道:“對不起,酒勁上來了。”我想抱她進臥室,她搖頭阻止,咬我的耳垂嬌聲說:“又是賽球、又是賽酒,這麼不愛惜自己,不怕人家心疼呀?”我羞愧難擋。
17
我想念海南了。從夢裡開始的,夢見了李胖子,我跟他打架,竟然不是他的對手,落荒而逃。這個夢很長,簡直是我在海口生活一年的另一種版本,有意思的是,後來我在椰樹下替人擦鞋,那個叫沈晶的女人是我的師傅。
“這是海嗎?怎麼不藍的?媽的,像個漁塘。”
老洪站在海峽渡輪上看大海,一臉失望,“喂,前面什麼都看不見,船這麼走,不會迷路吧?”這傢伙每天都催我上路,他早早收拾好行李,我沒答應帶他去,我出門他跟屁股。車票我讓他自理,到了海安渡口,船票我也讓他自己排隊。半響我才答他說:“迷路才好,朝直走就能到美國了。”他大叫道:“他媽的,你騙誰呀?這麼小的船去美國?去大海里餵魚差不多。”這傢伙沒有笨到家。不過,船到了海峽中心,翻風起浪,渡輪顛簸得利害,吐得他差點想跳海。
“喂,等等我!老子什麼都吐乾淨了,一點力氣也沒有。”
終於靠岸了,走出新港,老洪像爬一樣落在我後面,他大概想來住一輩子,拿的行李和搬家一樣。我懶得理他,獨自上了一部計程車揚長而去。
回家整整一個月,老孃似乎忘記我說過我的假期是一個月,不再催我出門。而老爹獲知我表哥是騙子後,對我的態度那是一百八十度轉彎,從小到大他給我的笑臉,也沒有現在一天給的多。我越來越害怕呆在家裡,倒不是懷念以前戰戰兢兢地面對父母,我實在是有愧於他們給我的敬重。
“起床!你他媽不上班呀?”
老洪真的在我家住下,我家有三層樓,空房不少。老爹老孃不想他睡大街,收留了他。我也無話可說,每天還得叫他起床。
“我不幹了!”老洪賴在床不起,“一個月才三百五,不夠老子打麻將呢!”他一直是臨時工,劇團效益好壞,他一樣拿三百五。原先有個公務員老婆依靠,現在什麼都沒了。我說:“你他媽想在我家白吃白住呀?”他從床上坐起道:“誰說白吃白住?我給你家做菜做飯,打掃衛生,我是你家的長工啊!沒找你要工資算你命好。”我氣得將他連人帶被窩一起拖下床。他也不生氣,大笑說:“反正老子跟定你了,你在家,我哪都不去,你出門,我在你屁股後。哈哈,有膽量把你我宰了!”我拿他沒法,扭頭就走。
外面天氣不錯,走在陽光下,跟鑽進被窩似的。連續幾天的陰雨,又冷又潮,人都快發黴了,誰不想把自己拿出來晾一晾?街上驟然熱鬧,和大年初一也差不多。我到修理鋪坐了一會兒,老爹忙得沒空接我的煙。鄉下農民準備春耕,趁天晴把農機拉進城修理,人和機器擠滿修理鋪門裡門外。不是我不屑幫忙,老爹新招了兩個小徒弟,我成了看客。
“雷山!”
有人叫我,聲音小心翼翼,似乎極不情願,像在試探我的耳朵是否靈敏。如果換了別人,我也許聽不見,可是,叫我的人是許琴。
“我以為你走了?”
這句話同時出自我們兩人之口。許琴有些尷尬,不停拉扯脖子的圍巾,掩飾臉上的表情。與她不期而遇,我突然惱火起來,真想問她,是不是以為我走了,才敢出門?被她奚落“坐飛機包出租”之前,我每一天都在街上躑躅,無時不刻盼望與她“巧遇”。她是